“本官哪有什么计划。”秦天德挥了挥手,干脆不再理会胡铨,而是将目光转向了远处的陆游,阴阳怪气的说道:“陆务观,看到本官无恙,你心中是不是很失望啊!”
陆游赶到后就一直站在外围,看着一帮人围着秦天德询长问短的也不吭声,只是眼神有些飘忽。
这时候猛地听到秦天德问出这番话來,当时就愣了一下,然后立刻恢复过來,一脸不解的反问道:“大人,您这话是何意啊最新章节!”
“少他娘的跟老子装傻充愣。”秦天德骂了一句,心中又补了一句,对你们这些古人來说,老子是装傻充愣的祖宗。
最后赶來站在胡铨身边的周必大脸色有些发红,他拱了拱手想要说些什么,却被秦天德大手一摆阻止了。
“大人,务观他怎么了。”胡铨不明白秦天德为何会这么说,在他的印象中,秦天德对于陆游是相当包容的,这也是他怀疑秦天德的一个重要原因。
秦天德狠狠的瞪了陆游一眼,看向了胡铨:“胡师爷,你问问他,他娘的这小子做了什么好事,为什么本官最先发现金兵却沒能够跑掉。”
胡铨是何等人,那是相当的精明过人,瞬间就联想到他们在寄放马匹的地方会合后,陆游的反常以及刚才陆游破天荒的沒有骂秦天德“狗官”,当即就反应过來:“陆务观,你做了什么。”
“我什么都沒做,谁然他好吃懒做,自己腿脚慢落到了后面,怎么能怪我。”
“老子腿脚慢,妈了个巴子的,陆游你他娘的先是脚下使坏绊了老子一脚,然后等老子快爬起來的时候又踹了老子一脚,你以为老子不知道是你么。”秦天德这一回是真的怒了,要不是他急中生智,凭借后來者的知识,刚才恐怕就命丧金兵刀下了,而且还要连累岳银瓶。
所以他绝对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放过陆游,必须要给对方一点教训,省的陆游总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我沒有,我沒绊你。”陆游毕竟是年轻,此刻面对众人不善的目光,心中有些发虚,这一回答却认可了秦天德的话,要是换成秦天德,打死都是不会承认的。
“陆务观。”胡铨用力一拍大腿,恨铁不成钢般瞅着陆游:“真不知道陆符钧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儿子來。”
“大人,,。”
周必大的脸更红了,來到秦天德身边,再次拱了拱手,想要说些什么,只是刚开了个头,就又被秦天德打断了:“子充,你不用替他求情了,这一次本官绝对不会放过他,秦武,带你的人把那个混账擒下。”
秦武听到秦天德叫自己的时候右手已经按到了腰间的刀柄之上,在他想來,按照秦天德的脾气,这一回恐怕是打算要了陆游的性命了,只是听清了秦天德的吩咐后,先是疑惑的看了眼秦天德,然后丝毫不敢耽搁的带着自己手下反扭住陆游双臂,将其身子压伏下來。
“狗东西,我家少爷对你这么好,你居然想害死我家少爷,老子打死你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忠心耿耿的秦三这时候已经全明白了,那里还能控制住自己的脾气,挥舞双拳就要朝陆游冲过去。
“三儿,你先住手。”出奇的是秦天德突然叫住了秦三:“少爷我以前教你的你都忘了么。”
秦三先是一愣,扭头看向自家少爷,脸上露出思索的神情,几个呼吸后他眼睛一亮,脸上露出了笑容:“少爷,小的想起來了,小的这就去找家伙。”
“别像上次那样连根拔起,弄根手腕粗细的就行了。”
秦武几人哪会听不明白秦天德主仆二人的对话,顿时打了个冷颤,这秦天德的心思着实歹毒,再加上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眼中只有主人的秦三,这主仆二人实在是绝配啊。
陆游也听懂了,不过他沒有任何反应,只是耷拉着脑袋,任由被人反扭双臂。
胡铨的反应快,很快就明白秦天德在说什么了,不过他沒有阻止,在他看來,陆游是应当受到责罚,而且他确定秦天德不会真的要了陆游的性命,同时他也可以借此再次验证自己的判断,于是他又拉住了一直想要开口说话的周必大。
岳雷跟陆周二人的关系还都不错,想要开口阻拦,却被岳银瓶制止,一脸不解的看着岳银瓶。
而岳银瓶并沒有解释,只是注视着秦天德,她总觉得秦天德此番有些反常,就算要教训陆游也用不着如此大费周章,她怀疑秦天德是另有目的,不过究竟是什么目的她就不知道了。
这也是她跟在秦天德身边的时间长了,多次目睹以及亲身经历秦天德蒙骗之术后落下的后遗症,凡是秦天德说话做事稍有反常,她就会有所怀疑。
很快秦三就一路小跑的回到了秦天德身边,手中拎着一截两尺见长手腕粗细的树枝,上面的枝叶什么的琐碎之物都已处理的干干净净。
“三儿,屁股,三十棍,下重手,不把骨头打断就行。”
“少爷放心,小的一定让他十天半个月都下不了床。”
秦三对陆游那是心中大恨,下起手來是半点不留情,噼里啪啦的就是一通打,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