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官,谁说我是特意回來救你的,自作多情,我只不过是不愿意我岳家欠你太多。”岳银瓶根本不为所动,只是死死地盯住了冲在最前面的一个金兵,握紧了手中的树枝。
“你,,。”秦天德说不出话來了。
岳银瓶不听他的劝说,而他又打不过岳银瓶,根本沒法将岳银瓶赶走,更重要的是,现在即便想跑也來不及了,最近的金兵已经到了十米开外。
“你到我身后去,我不习惯在危险面前,让女人挡在我的前面最新章节。”
秦天德伸手就要将岳银瓶拨开,可是他的手还沒有碰到岳银瓶的肩膀,岳银瓶已经双腿发力,向斜前方跃去,手中的树枝当做枪使,直刺最前面那个金兵的肋下:“狗官,我把他打下马,你抢了马就跑,别管我,记得照顾好我一家,还有替我父兄报仇。”
秦天德哪会听不出岳银瓶话中的绝决之意,心中动容,鼻子发酸,强行压制住心中的情感,他恶狠狠的喊道:“岳银瓶,你听好了,若是你敢死,我就杀了你一家老小。”
岳银瓶似乎并沒有听到他的话,手中的树枝已经刺向了为首的一骑金兵,这些金兵每年都屡次抢掠淮河以南的县郡,很少会遇到像样的抵抗,更是几乎沒有碰到过懂几分拳脚之人。
猝不及防下,金兵被岳银瓶树枝刺中,跌落马下,由于惯性在地上翻了几个跟斗,趴在地上不知死活。
“狗官上马快走。”岳银瓶大喊一声,挥舞手中的树枝,再度迎向其余的金兵,只是后面的金兵都看到了刚才的情景,早有防备,岳银瓶再难得手,反而被围了起來。
“儿郎们,切不可伤了小娘子性命,将她生擒活捉,献给谋克大人,我等必有重赏。”其中一个头领模样的金兵高声喊道。
所谓谋克,就是金国百夫长的正式称呼。
众金兵口中怪叫一声,纷纷收起弯刀,挥舞着手中的马鞭,将岳银瓶围了起來。
至于说站在一旁不吭不响的秦天德反倒沒人搭理了,对于金兵來说,一个傻子般的南人,哪有细皮嫩肉的小娘子有吸引力。
秦天德不是傻子,他只不过是在快速思考着如何化解眼前的危险,刚才因为岳银瓶的突然出现,使得他无暇思考,如今岳银瓶身陷险境,他的目光始终都随着岳银瓶而不停的移动,心早就乱了,哪有心情细想。
好容易才强行收了思绪,分出大半心思仔细琢磨着对策,双眼依旧停留在岳银瓶身上,以防岳银瓶发生什么危险。
岳银瓶到底是女儿身,手中又仅有一截树枝,哪会是这十几个如狼似虎的金兵对手,终于一不留神,被身后的金兵用马鞭抽中脚踝,摔倒在地,手中唯一的树枝也丢落到了一旁。
“儿郎们,将这个小娘子绑了,献给谋克大人。”先前那个头领模样的金兵立刻高声喊道。
十几骑金兵顿时分出两骑,策马向着岳银瓶而去,脸上一脸的淫邪。
岳银瓶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來,却因为脚下疼痛站立不稳,再次摔倒在地,她回头看了一眼,想看看秦天德是否已经安然离去,哪知道秦天德居然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而那匹沒了主人的马儿则在一旁打转。
这狗官,岳银瓶心中大恨,大恨秦天德白白浪费了自己创造的机会,可是心中却又有些欣喜,欣喜秦天德沒有弃自己而去。
而秦天德依旧站立不动,只是牙根紧咬,汗水淋漓的眉头皱成一团,双手紧紧握成拳状,一只腿也在不停的晃着。
他是急成了这幅模样,因为到这个时候他还沒有想到该如何诓骗这群金兵。
与此同时,旁边的树林里不远处,一处较为隐蔽的地方,七八个精壮汉子紧握着手中已经拉开的弓箭,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距离岳银瓶越來越近的两骑金兵,为首的正是秦天德曾经见过的,脸上有道刀疤的韩忠。
“忠哥,要不要动手。”距离韩忠最近的一个汉字看到情形越來越危险,忍不住问道。
“先,,,等一下。”韩忠咬着牙齿说道,那只按在树干上的手已经将树皮抠下來一大块:“那小子有古怪,看看他想干什么,而且岳姑娘也沒有示意,咱们等等再说。
你们打起精神,如果看到岳姑娘有危险,立刻出手,记住不要伤了岳姑娘和那小子。”
韩忠等人一直都暗中跟着秦天德,同时也与岳银瓶保持着密切的联系,刚才众人撤入树林分散逃离,岳银瓶就发现秦天德沒有跟上來,于是找到了韩忠,二人简单的商量了一下,岳银瓶就返回了秦天德的身边。
他们本來是想试探秦天德对金兵的态度以及看看有沒有机会试探出秦天德内心的真实想法,可是秦天德如今的一声不吭站在那里反倒让岳秦二人有些费解了。
眼看着两骑金兵來到自己身边,岳银瓶心中微叹,正准备给埋伏在树林里的韩忠信号的时候,秦天德动了。
“都他娘的给老子住手。”
一声大喝,秦天德以最快的速度冲入金兵围成的圈子中间,來到岳银瓶身前,拦住了两骑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