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盈见东方不败面色激变,知道搬出杨莲亭来果然能让东方不败投鼠忌器,心中不由暗自松了口气全文阅读。
东方不败此刻却是心乱如麻。他坠崖醒来之时本来还惦记着杨莲亭的生死,后来听绿翡说并没有第二个人同他一道获救,又被其他事岔开了心思,便渐渐将此事抛诸脑后。等到后来,他再练葵花宝典,心境较之从前已经大为不同,自然更不能想起杨莲亭了。此时突然听任盈盈提起,又是当着贺栖城的面,他怕贺栖城察觉自己曾迷恋男子,登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任盈盈自以为看穿了东方不败的心思,不由微笑道:“怎么,我一提到杨总管,东方叔叔便想得痴了吗?”她对东方不败甘愿扮作女子委身于杨莲亭之事本是极为不屑,所以话语间不免透出三分嘲讽全文阅读。
东方不败双目中杀机大盛,冷声道:“他在哪里?”
任盈盈娇笑道:“杨总管的所在,全天下便只有我爹爹一人知晓。若是我今日去拜见他老人家去得迟了,我可不敢保证杨总管会不会零碎受苦!”
她这番话大有威胁之意,若是从前,东方不败听后必定不敢轻举妄动。只是此刻他心中对杨莲亭已无半分好感,所忌讳的唯有让贺栖城知道他以往之事而已。心中暗忖,既然杨莲亭没死,还落在任我行手上,自己早晚要去找任我行的麻烦,到时候顺手解决了此事倒是没什么大不了。怕只怕任盈盈再多说下去,惹起贺栖城的怀疑,那可就糟糕之极了。他打定了主意不让此间任何一人走脱,任我行找不到女儿一时间也不会怀疑到自己身上,眼睛不由微微睁大,嘴角带出几分笑意。
任盈盈深知东方不败的秉性,一见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动了杀机,心中不由暗道一声不好。立即拔出一长一短两柄剑,口中叫道:“冲哥快走,叫爹爹来为我报仇!”一面飞身向东方不败扑去。
东方不败正待要结果了任盈盈的性命,却见贺栖城突然皱了皱眉,心中不由打了个突。他想起贺栖城医术高明,对自己这个萍水相逢的伤者尚且不惜自伤相救,若是让他瞧见自己一手把草棚中的人全都宰掉,只怕定然会从此同自己形同陌路了罢?手中登时一缓,手指一弹将任盈盈右手短剑弹飞了出去。
恒山派众人见任盈盈已经动手,立即每七人组成剑阵向东方不败攻来。她们自知武功远远不如,只是掌门人命在旦夕却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互相使了个眼色,留下郑萼、秦娟两个保护令狐冲先走。
令狐冲哪里肯抛下众人逃命,当下运功挣开郑萼、秦娟,拿起宝剑便向东方不败当胸刺来。心中暗想,今时今日碰上这个魔头,能和盈盈死在一会儿也是美事一桩。独孤九剑的要义是攻敌破绽,他此时虽能勉强看出东方不败招式中的破绽,一则东方不败速度委实太快,二则他身受重伤体力不济,自然也不能击破东方不败的招式,只好连连使出两败俱伤的招式,攻敌所必救,只盼能击伤东方不败,为众人讨得一线生机。
东方不败身形快如鬼魅,根本不怕围攻,只是顾忌着贺栖城的想法,见贺栖城脸上大有沉思之色,心下惴惴,竟是不敢痛下杀手。有人攻到面前,也只是弹飞兵器、点上穴道了事。他出手如电,不到片刻功夫,草棚中便躺了一地的恒山弟子,只剩下令狐冲、任盈盈两个兀自苦苦支撑。
一旁贺栖城却已经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听出了个大概。他何等聪明,从东方不败和任盈盈的对答之中已经察觉出东方不败有一个极要紧的人落在对方父亲的手中,所以东方不败才会明明武功远高于人却还得投鼠忌器。任盈盈的父亲多半就是现任日月神教教主任我行了。此人能在数月之前逼得东方不败跳崖自尽,想必武功一定极高。东方不败虽然重练葵花宝典,却不知进展到何种程度,是否能与之对敌。看眼前的局势,东方不败最多能擒下任盈盈,对方手里却也有个人质,最终的胜负恐怕还在五五之数。他不想东方不败在武功尽复之前遭遇任我行,眼珠一转,登时有了计较。
任盈盈单手持剑,自忖武功差东方不败太远,只能在一旁为令狐冲掠阵。她见东方不败身旁站了一对主仆,那青年男子相貌俊逸出尘,看起来却像是不会武功,刚才木高峰背后毒水囊带被挑破时,东方不败飞身挡在此人面前,怕是和他关系匪浅。任盈盈有心想要故技重施,就像在黑木崖上那般用旁人扰乱东方不败的心思,只可惜东方不败寸步不离此人左右,却是不好下手。想了想,当即扬声道:“东方叔叔,我方才还在奇怪,你怎么丝毫不顾忌杨总管的死活,一心要与我动手,原来是有了新相好呀!你倒是口味如一,总爱找些相貌出众的草包做枕边人!”
东方不败被气得脸色煞白,有心要将令狐冲毙于掌下,怎奈独孤九剑遇强则强,令狐冲此时已到了剑我两忘的境界,一时间倒是无法得手。他生怕自己去杀任盈盈却让令狐冲伤了贺栖城,只得咬牙不去看贺栖城的表情,一味出手抢攻。
任盈盈原本怀了牺牲自己好让令狐冲一举擒下那俊逸男子做“护身符”的念头,见东方不败并不上当,不由后退了几步,又要再叫骂吸引东方不败过来,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