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重上封禅台,本打算趁夜色出手偷袭令狐冲及任盈盈最新章节。不想走了片刻,却发现封禅台旁竟已经有人动起手来了。他目力极强,远在百丈开外就瞧见了交手的双方竟然是今日在华山派阵营中见过的锦袍青年和一个又矮又挫道人。
东方不败认得那道人是青城派掌门余沧海,论武功也算是正教中排行前十的高手,一手“松风剑法”颇为了得,还有一门独门绝技“摧心掌”可以伤人于无痕。他料想与余沧海交手的锦袍青年是华山派的二代弟子,功夫应当高明不到哪里去,哪知看情形竟是余沧海被拿住了“肩井穴”受制于人!
东方不败心中不由暗奇。他本以为华山派不过是出了个令狐冲剑法了得。今日在封禅台上见到岳灵珊同时通晓五岳剑派的武功,已是大感意外。不料稍后却发现华山派掌门人岳不群除了会紫霞神功之外,竟然还身负葵花宝典的绝学。这也就算了,怎么到了晚间,竟然连一个年纪轻轻的二代弟子都能制住武林中成名已久的人物了呢?这可真是奇哉怪哉!莫非是华山派近来时来运转,武运亨通,运气到了挡也挡不住?
正思量间,林平之突然一掌按上余沧海胸口。东方不败见了不由一呆。他认出林平之用的也是葵花宝典上的心法武功,登时大感惊讶。岳不群年纪一大把了,见到葵花宝典,自宫练气也不足为奇。只是他就算要光耀门楣,也不用把这门功夫着急教给女婿吧?这样做岂不是毁了女儿的终生幸福,委实叫人匪夷所思。
东方不败听到身后有脚步声接近,立即运起轻功避远远开。不一会儿,只听岳灵珊一路走一路呼唤,说是岳不群有令,余沧海今夜是五岳剑派的客人,让林平之暂且饶了他的性命。林平之闻言冷哼一声,抬手狠狠抽了余沧海两记耳光,转身便走,也不理会妻子。
东方不败心中暗道,莫非这两人的婚约是假的,其实是岳灵珊与别人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岳不群为了保住女儿的名节,这才故意将她嫁给自己的徒弟好掩人耳目?他怕女儿抵死不从,还故意将葵花宝典上的武功传授给了弟子,好让他无法和女儿圆房。只是这样一来,也难怪那锦袍青年会对岳灵珊如此冷淡了。
东方不败远远瞧着岳灵珊对令狐冲嘘寒问暖,询问伤势,顿时觉得自己的推断又准了几分。定是岳灵珊在出嫁之前同令狐冲有过一段瓜葛,令狐冲叛出华山派,她万不得已只能改嫁他人。一想起任盈盈就在一旁,却也不出声阻止两人眉目传情,顿时觉得这位神教圣姑一定是爱惨了情郎,才会对这种事装作不知。
东方不败想明其中关节,心中不由微微一紧。他想起自己当初怀疑杨莲亭在外养有妾侍,也是这般自欺欺人绝不会去加以探查,那种不问过去不问将来,只求当下可以相守的心思,不就跟任盈盈此时一模一样吗?此时虽已是时过境迁,想起当日烦闷痛楚却依旧是历历在目。
东方不败心念纷转。他虽对杨莲亭已无眷恋,过去种种却如同走马灯似的在眼前晃动,连同与那七个小妾之间的雨露情缘也不由涌了上来。他只觉得自己武功天下第一,却唯独在一个情字上栽了又栽,细细想来,这一生中竟是从未有过真正称心如意之时。
他一面心中悲苦、情难自抑,一面只觉得丹田中内息不住跳动,竟然隐隐有些走火入魔的先兆,不由暗道一声糟糕。当即也顾不得看恒山派那边的动静,就地盘膝坐下,静气凝神,梳理真气。岂料体内真气越理越乱,花一分内力去约束,却会引来三分内力四处游走,到后来更是内息奔腾,顺着经脉飞涌,竟是止也止不住了。
东方不败不由暗自叫苦。他想把纷乱的内力引出体外,却不想内力运转之快已经远远超出了他所能控制的范围,此时就是想要运气发掌都已经是不可能了。经脉中的气息越行越快,撑得浑身脉络隐隐作痛,每走一个周天便又壮大一分,到后来首尾相连也分不清到底哪里是头哪里是尾,只觉得全身经脉都要被撑破了一般。
饶是东方不败见识广博,对这般四处乱窜的真气却是无计可施,索性放松了精神,任由真气在体内横冲直撞。心中暗想,这可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还没去找任我行的晦气,倒在这封禅台上不明不白地走火入魔而死。难道还真是华山派运气健旺,就连自己想杀一个华山弃徒令狐冲都要遭受此报?再一想,若不是碰上贺栖城,自己早在数月之前就已经死了,从阎罗王手里偷了一小段时光,也应当觉得满足才是。当即闭上眼睛,只等真气逆行,爆体而亡。
眼前瞬时一片漆黑,恍惚间倒好像看到贺栖城在对自己微笑,嘴唇开合也不知在说些什么,一双如玉手掌抚上自己的脸颊,却是温暖得紧……
东方不败睁开眼睛,发觉自己还坐在封禅台旁的草丛之中,此时一轮红日自东方升起,正照在自己身上,暖洋洋的好不舒服。他检查一下内腑,发觉内力不知不觉去了一多半,丹田中空空荡荡,倒好似这几个月的功都白练了一般。
东方不败深知武功越高走火入魔便越凶险,到了他的境界,稍有不慎非死即伤,此时只是损失了一点功力,已经是万幸了。他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