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却紧锁衙门,和奸商勾结牟取暴利,当真是该死!”
贺栖城手上的动作一顿,暗想,东方不败不愧是江湖上的大侠(?),一听说自己那个前岳父的所作所为便动了这般大的火气。他心中不由颇为感动,将酒杯推到东方不败面前,大笑道:“原来东方兄果真一直在为我保驾护航。要不然你怎么连我那前岳父的事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呢?我可真是要多谢你啦!来来来,满饮此杯!”他给自己也斟满一杯酒,举起来要和东方不败碰杯。
东方不败被气得脸色一白,顿悟自己又被套出了一句话。他想起自己一路都跟在贺栖城左右,要是这一节也被对方知晓,还不知要如何被耻笑,顿时脸上又不禁微微一红。看着贺栖城白瓷酒杯已经举到自己面前,不得已只好执起酒杯和贺栖城相碰。
贺栖城却是心情愉快,碰杯之后一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他对于自己那个前岳父本就没什么期待,自然也谈不上寒心。只是他原本以为已经和东方不败两不相欠,东方不败伤势恢复后自然是与他就此分别各奔东西。哪知对方竟然会在永宁县内出现,还在两个杀手剑下救了自己一命。
这种事自然不可能是巧合。东方不败必定是一路相随,所以才能及时出手相救。他早已看出东方不败不但模样冷清,性子还别扭的紧,能为了报答自己的恩情做到如斯地步,的确叫人好不感动。一想到今日已经逗了对方许多次,当下便不敢再提一路护送之事了。
要说贺栖城原本也只在小说话本和说书人口中听过这些江湖儿女的事迹,此时见了东方不败,发觉话本里写的一点都没错,对方果然轻名重义,想要报恩却还不愿暴露行藏,登时对东方不败又看高了几分。他哪里知道,东方不败想要报的却不是他的“恩”,而是几次三番言语冲撞的怨愤罢了。
东方不败见贺栖城笑吟吟看向自己却不说话,登时生出一股羞恼,冷冷道:“那你今后打算怎么办?今次是我南下办事,途经河南府,恰巧遇上你遇袭,下一回可没这么走运了。”
贺栖城见他两腮微红,明知是谎言也不说破,叹气道:“那我只好守在屋中不轻易外出了。”
东方不败冷哼一声:“那两个杀手在江湖上只能算是二流杀手。若是对方肯再花些银两,请来第一流的杀手来杀你,就是你日日躲在护卫堆里照样一命呜呼!”
贺栖城闻言一怔,问道:“敢问第一流的杀手一次要收多少银两?”
东方不败不由一哂:“这种事我怎么会知道?”
江湖上第一流的杀手不是独行刺客就是出身隐秘的杀手组织。日月神教虽被人称为魔教,结构却十分松散,自有一套管理下属及名下帮派的手段,其中倒还真没有杀手组织。东方不败身为一教之主,他要杀谁自有属下去做,再不济自己动手便是,自然根本用不着请杀手代劳,所以对于杀手界的行情倒是真的不甚了了。
贺栖城摸了摸下巴,低声道:“若是五千两以上,他们定然不愿意请。若是五千两以下……对了,东方兄,你可有什么第一流的护卫人选可以推荐的?”
东方不败一听这话真恨不得立即将这人的嘴撕个稀烂。他喘息两下,调匀了气息,恨声道:“没有!”
贺栖城一脸犹疑:“那……不知东方兄对上第一流的杀手胜算有几成?”
东方不败一句“老子武功天下第一”险些脱口而出,转念一想,又觉得江湖上复姓东方之人本就不多,万一因为这句话被贺栖城瞧出些什么可就大大不妙了。他还要在恢复了武功之后去找任我行的晦气,夺回日月神教教主之位,自然不能那么快败露行藏。只得冷冷道:“等杀手来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贺栖城其实早看出东方不败实力非凡,两个二流的杀手在他面前死得无声无息,要是第一流的杀手来了,恐怕至多也只能多撑片刻。只是不知怎地,他却很想继续瞧东方不败抓狂的模样,听东方不败这般说,脸上登时挂上焦虑的表情,嘴里也急切道:“等人真的来了可就迟啦!东方兄若不先对我透个底,万一你为我受伤我可怎么过意的去?”
东方不败被贺栖城一气再气,此时终于回过味来,发觉对方实在是内里个性恶劣,根本就是想要拿自己来寻开心。他既然已经明白过来,哪里还能让贺栖城得逞,当下展颜一笑:“若是我受了伤,就只好麻烦贺贤弟再替我疗一回伤了。”
贺栖城被他笑得寒毛直竖,连忙点头:“这个自然,这个自然。只可惜要防杀手容易,要彻底结束这场瘟疫却难啊!”
东方不败不禁奇道:“连你都治不好此间的疫病?”
贺栖城摇头道:“这疫病好治,药材难求啊!不瞒东方兄说,我这一次带来的药材,原本只够五日所需。在山匪那里又折损了几成,等四日过后,只怕就要唱空城计啦。”
东方不败一皱眉:“我去将那四个奸商宰了,夺了他们的家产便是。”
贺栖城却轻轻按住他的手背,微笑道:“东方兄莫急。我还等着他们下跪求我哩!来来来,别光喝酒,也尝尝绿翡的手艺!这一道翡翠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