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浅雪的地方?”擎日教主冰声问。
“是雪主的地方。”那侍从回答。
“这种地方怎么能住人呢?”他面无表情的对着那一排漂亮的房屋吐出这一句话来,又说,“直接快把它推平了,省的污了本教主的眼。”
“呃……”蕴儿顿感无语,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凤枭宫和玉冰宫都极尽奢华的原因了。家教就是如此,想改也改不了了。那擎日教主说完,就起身要从銮车上下来,这一转头,他才注意到下面居然跪了一地的人。面无表情的扫过那一颗颗低垂的脑袋,眉头再次蹙了起来。
“教主?”那侍从见他面色不善,忙凑上去问。
擎日教主口气不善的问:“本教主来之前为什么没有清场,凡是见过本教主真容的人都要死的,你可知道?”犀利的眼神向他扫去。
那侍从浑身一个机灵忙道:“回禀教主,此次出行太仓促,所以属下事先没来得急派人前来清场,更何况夫人昨日就已经到了,属下要是清场的话恐夫人会不高兴。”
提到夫人,擎日教主面色缓和了一分,不过他临下车前还是丢下一句:“命不用要了,挖了他们的眼睛就是了。”一边说着就一边头也不回的大步往前走去。
“……”玉冰宫上下一听,吓得浑身发颤,他们做错了什么了就要挖了他们的眼睛?刚才那飞龙和火凤那么嚣张的从天而降,直直的向他们俯冲下来,他们倒是想不看,可能么?早就听说两大神教都很邪恶,如今一看果然如此。玉冰宫一阵唏嘘仰叹,纷纷磕头求擎日教主绕他们一命。
那教主听的不耐烦,一边走一边又加了一句:“叽叽喳喳实在烦人,连他们的舌头也割了吧。”他的随从们不敢反驳,只能低头领命。
蕴儿听不过去正要上前却被银伯一把揪住。
“小姐不可。”银伯道。
“你也不想要你的眼睛和舌头了?”蕴儿无奈的问他。
“老奴的眼睛和嘴巴要不要没关系,但是小姐不可拿幸福开玩笑啊。”银伯低声道,他是凤惊羽的父亲也就是蕴儿的公公,这样的人可惹不得。
“银伯,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了。”蕴儿问。
“不是老奴胆小,是老奴觉得此时应该静观其变,不可贸然出头。”
“静观其变?”
正在这时,那擎日教主走到了被压扁的花圃旁边,他隐约闻到了什么忽然停下了脚步,仔细嗅了一下周围的空气,眉头又蹙了起来。他丢下一句:“告诉凤浅雪,不要再种这种味道熏人的廉价花了,另外将这玉冰山上的花全部清除掉……”顿了一下他补充了一句,“连根也不准留!”说完又昂首挺胸的往前走了。
“……”蕴儿听到这里实在是受不了了,不搭理银伯直接道了一句,“清除花是一件多麻烦的事情,我有一个更快捷的方法让伯伯你一点儿也闻不到这廉价花的味道。”将身子转向擎日教主,众人的目光一致的往蕴儿的身上看来,就连那只被撞的晕头转向的飞龙也睁开了眼睛看向她。
擎日教主停下了脚步,却没有回身。
蕴儿忽视所有人的目光,直白的说:“不如直接割了您高贵的鼻子,不是来的更方便简洁?”
“轰!”银伯只感觉头上炸开了一计响雷,他恨不得现在就一头撞在地上磕死了拉倒。玉冰宫瞬间就安静了,刚才还哭天抢地的求擎日教主饶命的人们也呆住了,半张着嘴看着蕴儿。擎日教的一排人呆在了原地,那只碧色飞龙眼睛也不会眨了,愕然的望着蕴儿。
周围太安静了,那擎日教主似乎也有些尴尬,于是他假装没有听到继续大步往前走去,不过蕴儿可不是轻易放手的人,既然张口了就一定要把事情说个清楚,况且她的肩上还担着玉冰宫众人的眼睛和舌头。看着他的背影又云淡风轻的道出了一句:“伯伯是因为耳聋所以没有听到晚辈的话么,既然你的耳朵听不到,那留着也没什么用了,不如和鼻子一并割了,人也看起来更清爽一点如何?”
“……”银伯听完,忽然有了想自尽的冲动。那飞龙也有些不忍往下看了,他是擎日教主的契约灵宠,跟了教主这么多年也没有见过有哪一个人敢用这种口气跟教主说话。他猜测这个女人一定会被五马分尸的。哎呀,长得这么漂亮,就要死了真是可惜,如此想着,眼中流露出了几分惋惜。
这一次擎日教主再次停了下来。蕴儿往前走,路过飞龙时正和他的目光相撞在一起。蕴儿白了他一眼道:“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刚给你打了手势你看不到,压扁了我的花圃全是因为你!”
“……”飞龙汗,没想到蕴儿不仅不怕他,居然还敢和他理论,最重要的是蕴儿走过去时还加了一句,“品种稀少,体格庞大又如何,智商低了谁救不了。”
“……”那飞龙差点一口气卡在喉咙里,憋死在当场。
蕴儿走到擎日教主的背后,轻声叫了一句:“教主伯伯。”
擎日教主冷着脸回过头来,目光里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森寒之气,他上下打量了一下蕴儿,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