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洁的月光依旧悬挂在高空。而夜幕之下的乾坤门却不像以往那般宁静。环绕的群山之上。到处舞动着赤红色的火焰。将高大的建筑吞噬进去。瞬间化为灰烬。半边天际被烈焰映得通红。呼喊声。历喝声。求救声打碎了夜幕的深沉。
九天之上。麒麟脚踏七彩祥云。张着血盆大口。朝着乾坤门内吞吐着烈焰。那些修为低下的乾坤门弟子被烈焰灼烧到之后。尚未來得及呼喊。便被瞬间蒸发掉。甚至一些达到神变期以上境界的长老。也是被这突然起來的烈焰烧的猝不及防。四下里逃窜。
此时的乾坤门彻底地乱成了一锅粥。而一个身穿藏青色长袍的身影则是趁机从海中飞出。其脚下踏着一柄血红色的残剑。朝着“化石潭”的方向飞去。
曦晨凭空悬浮在化石潭的上方。他四下里张望了一番过后。眉头紧蹙。面色显得略微有些阴沉。
“方老哥怎么还沒來。难不成是出什么事情了。”眼看如今的乾坤门局势甚是紧迫。曦晨也是万分的着急。一旦今夜不能顺利的逃走。那以后想要再逃走可就是千难万难了。甚至陨落于此也极有可能。
那些乾坤门的老家伙都不是傻子。又怎会相信这麒麟是自己突破了“六轮鬼煞阵”而逃出來的。如今发生这种事情。只能说明一件事。那就是宗门之内有内奸。而曦晨这个外來人自然会成为他们的重点怀疑对象。看这个宗门的为人处事方式。必定是宁肯错杀。也绝不放过。所以他必须尽快地离开这里。
麒麟此时依旧吞吐着烈焰。肆意地发泄着这无数岁月以來的怨恨。那些火焰乃是它的本命兽火。在其丹田之内孕育了无数个岁月。绝对非同小可。兽火仿佛永远不会熄灭一般。甚至焚尽万物一般。不仅将那些楼阁庭院全部烧为灰烬。甚至连那些群山也未放过。从山顶朝着下方蔓延。坚硬的山石在兽火的灼烧之下。渐渐地化为了粉尘。
有几簇兽火落在了中心的海域之内。竟然沒有登时熄灭。而是在海面之上继续灼烧着。蒸腾着大量的水汽。发出嘶嘶啦啦的声音。
曦晨缓缓地闭上眼睛。体内的元力鼓动着。他充分地将神识外放。想要打探方林的踪迹。可是这乾坤门内仿佛设有极其厉害的禁制。神识只不过可以覆盖一小片区域。
“混蛋。”曦晨恶狠狠地一拳砸在一旁的山石之上。数十丈高的山石瞬间化作粉尘。散落进化石潭中。被那些潭水瞬间融化掉。浑浊的潭水瞬间变得清澈见底。只不过里面沒有任何的游鱼存活。甚至连根水草也沒有。
欧阳慕晴望着一旁手足无措的曦晨。贝齿轻轻地咬了咬嘴唇。她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只见欧阳慕晴的元神瞬间变得煞是璀璨夺目。仿佛黑夜里的明灯一般绚丽。而一股无形的波动则是以其为中心蔓延开來。最终覆盖了大半个乾坤门。
“找到了。在离这里不远处的一个山洞中。那何奎也在那里。”欧阳慕晴的眼睛兀的张开。冲着曦晨高喊了一声。她在将神识收回的那一刹那。似乎原本就很是虚幻的身体更加暗淡了许多。
欧阳慕晴的身形闪进了血色残剑之中。而曦晨则是纵身轻踏其上。随着血色残剑朝着前方急速地飞去。虽然欧阳慕晴沒有和曦晨详细地说明。可是从其匆忙地语气中。曦晨就知道方林此刻一定是命垂一线。
血色残剑如同风驰电掣一般划破天际。落在了一座地势较低的山脚之下。此处甚是偏僻安静。如今的乾坤门都快乱成一锅粥了。可是这里却仿佛沒受到丁点儿的干扰一样。
曦晨跃下血色残剑。望着前方被青色的藤蔓所遮掩住的山洞。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寒意。大步踏了进去。
山洞在外面开來甚是狭窄。只有一米见方。可是里面却是显得极为的辽阔。山洞两侧的墙壁之上悬挂着火把。将山洞照的透亮。而山洞的最里面却仿佛一个巨大的房间一般。中心摆着一尊约一丈左右的鼎炉。呈漆黑之色。其上雕刻着各种各样的恶鬼图案。张牙舞爪。相貌恐怖。
方林此刻正匍匐在鼎炉的前方。面容之上染满了鲜血。看似受伤不轻。只是他的脸庞之上看不到丝毫的痛苦之色。这些许的痛苦和他所受的万虫蚀体。以及强行撕裂丹田的痛苦相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何奎面色狰狞地站在方林的面前。狠狠地踢着他的肚子。又仿佛不太解恨一样。随手拾起一旁的木椅便朝着方林的身上沒命地砸去。直到将那木椅砸成碎片。而方林卧倒在地上不断地吐血才停了下來。
“快点儿说。那小子究竟去了哪里。别说你不知道。若是不想再吃苦头就给我老实点儿。”何奎面色阴沉地望着方林。愤恨地说道。他今日也是突然心血來潮。想要前去曦晨的住所查看他的修炼进度。可是沒想到在何奎來到曦晨所居住小草屋时。却发现屋内早已空无一人。
何奎不由得大惊失色。连忙來到方林居住之地。向他询问情况。可是此时的方林刚刚收拾好东西。正想去和曦晨去约好的地点会和。却不幸被何奎当面撞破。
何奎自然是不可能被方林的三言两语给哄骗过去。他将方林强行带到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