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晨看着身前不停地朝着自己叩首的老妇人,眉头微微的蹙起,而老妇人在听到曦晨的言语之后,神色却是渐渐地缓和了许多,她被屋里的浓烟呛得轻咳了两声,用手扶着密室的墙壁,慢慢的站起神來,手脚并用的爬出了密室,
“这位大王,”老妇人战战栗栗的垂首立于曦晨身前,她刚一开口便被曦晨挥手打断,
“我不是什么大王,这个房子快要塌了,我们还是去外面院子里,你再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告诉我,”
曦晨的语气十分的冷漠,面容之上的神色也是略微带着一丝不善,在他见到这个房子的那一刹那,便得知这里便是那恶贯满盈的村长所居住的地方,毕竟普通的村民哪里居住的起这种铁木所建的房屋,他们可以有个茅草屋住已是万幸,而可以躲进这密室中的人,也只有村长的家人,这老妇人八成就是那中年汉子的母亲,
看中年汉子那一副嚣张跋扈的模样,想必他的母亲也好不到哪里去,而且在如此贫瘠落后,村民们都饥肠辘辘,食不果腹的山村,她竟然还可以穿金戴银,身着锦绣,也不知道究竟搜刮了多少的民脂民膏,
老妇人听到曦晨并不是刚才的那波马贼,不由得松了口气,她跟在曦晨身后,心有余悸的走出了仍旧浓烟滚滚的房子,
“大哥哥,出了什么事情,”曦晨走出房屋的那一刹那,便看到巧巧从远方朝着这边走來,她被寒风冻得通红的小脸之上,依然还残留着泪水,而老妇人在看到巧巧的身影之后,眼神变得怨毒,可当其是看到身旁那名高大的男子如利刃般的眼神之后,又畏惧的垂下了头,她却是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家一向受人欺凌的外乡人,何时认识如此的大人物,
“那些马贼究竟是哪里來的,共有多少人,这里的尸体只剩下中年男子的,那些老人和孩童被带到哪里去了,”曦晨似是显得有些不耐烦,他朝着老妇人冷漠的说道,
而老妇人在听得到曦晨的问话之后,不由得身子一颤,不知为何,她从身前这个年轻人的身上感到了极其浓郁的杀机,似乎比那些手上沾满鲜血的马贼还是要凶神恶煞的多,
“那些马贼都如今在丹凤山占山为王,距离这个村子大概有七八个山头,他们是这方圆数百里最大的一伙马贼,人数足有几百人,而那些老人和孩子恐怕都被他们掠上山去了,”
老妇人说着说着,眼泪都快掉下來了,他的五个儿子,也难以在这场洗掠中逃生,而自己的老头子,也是被马贼强行掠走,如今是死是生也不知道,这叫自己往后的日子该怎么活啊,她现在还有个唯一的希望,就是自己打猎未归的小儿子,可是她却不知道,她那个唯一的依靠,也在不久之前为自己犯下的罪孽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而将他的儿子结果的,就是面前这个看似柔弱不堪的小女孩,
想到伤心之处,老妇人嗷的一声蹲坐在地上,放声大哭起來,曦晨的眉头却是深深地蹙起,面色显得有些迷惑不解,
“那些马贼仅仅有数百人而已,你们村子的猎户足有五六百人,而且个个是打猎的好手,为何面会对这些马贼沒有丝毫的抵抗之力,”曦晨似乎被老妇人的哭声吵得有些心烦,他的眉头一挑,继续问道,
老妇人见曦晨面带愠色,不敢再继续哭泣,她哆哆嗦嗦的站起身來,胆战心惊的回道:“原本我们村子并不惧怕那群马贼,双方虽然离得比较近,可是一直以來,双方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可是沒想到,那些马贼中突然多了一个会妖术的首领,随便挥挥手便是漫天的火焰,我的那五个可怜的孩子呀,就这么沒了,”
虽然老妇人的声音甚是哽咽,可是曦晨还是听了个大概,他的脸色变得有些阴沉,若是那些只是普通的马贼,那还好说,虽然他如今失去了所有的仙术,可是仅凭肉体的强度,曦晨绝对有信心可以将那些马贼瞬间击毙,
可是如今的情况却是截然不同,听那老妇人所言,这些马贼的首领极有可能是个修仙者,虽然其修为也许的确不值一提,充其量也就是开元境界,若是放在从前,曦晨根本就不会放在眼里,但如今却不同往日了,万一一个不小心,极有可能阴沟里翻船,
曦晨望着身边巧巧可怜楚楚的样子,波澜起伏的心境平和了很多,他微笑着轻轻地拍了拍巧巧的小脑瓜,低声安慰道:“放心吧,你爷爷他沒事,大哥哥这就去救他出來,”
巧巧闻言,神色一震,连忙上前一步抓住曦晨的衣摆,死死的不松手,
“大哥哥,我和你一起去,”巧巧脸庞之上的泪水被寒气蒸干了,通红的小脸蛋渐渐呈现紫青色,似是有些冻伤了,她紧紧地抓住曦晨,好像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一样,
曦晨无奈的摇了摇头,那群马贼的首领乃是一名修仙者,自己此番前去救人都是凶险万分,又怎么可能带着这么个小尾巴,
“巧巧,你乖乖听话,在这里等大哥哥,大哥哥保证,一周之后,绝对将你爷爷平平安安的带回來,”曦晨躬下身去,拭去巧巧脸庞之上的泪滴,而巧巧看到曦晨坚定的神色,似是明白了他无论怎样都不会带自己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