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休止的索取之下,曦晨的修为急剧地攀升,很快便再次突破开元六层,朝着开元七层的境界迈进。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过后,曦晨的境界成功的稳固在了开元期七层,甚至在隐隐约约之中触摸到了通往开元八层的那层隔膜.
对于曦晨来说,这次的突破实在是太惊人了,简直比任何的灵丹妙药都要管用的多,而且绝对没有任何的副作用。
可是司马墨此时的状况就与曦晨截然相反了,他身体的伤势原本已经极其严重,如今更是雪上加霜,简直就是糟糕透顶。
司马墨犹如死狗一样的躺倒在废墟之上,胸膛微微的起伏,身体也在不断的痉挛,看似连动一下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在方才元力的输送中,司马墨体内的元力已经被曦晨完全的榨干,他的丹田如今已经萎缩的不成样子,恐怕即使此番他可以保得性命,苟延残喘下来,也已经不能再储存任何的元力,变成彻底的废人一个,连他一向不放在眼里的凡人也不如。
司马墨的身体变得伛偻,鹤发鸡皮,面容苍老的如同一个待死之人,他依旧睁大着双眼,不敢置信地望着曦晨,仿佛面前此人不是修仙者,而是来自地狱,收人魂魄的魔鬼一般,他的身体不停地颤抖,也不知是因为畏惧死亡,还是畏惧这个恶魔一样的青年。
曦晨玩味的看着目瞪口呆的司马墨,他清澈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红芒。司马墨迷离的眼睛突兀地一亮,这种眼神他似乎在哪里见过。
司马墨看着眼前英姿飒爽,却毒若蛇蝎的青年,突然间回想起了五年前帝都里发生的一件奇事,一个英勇的少年为救帝国的小公主,仅凭目光便将失控的骏马杀死。而身在不远处的他看到了这一切,由于当时处于突破的紧要关头,司马墨急需立刻闭关,无暇花费太多的时间顾及此事,于是便对前任皇帝龙苍宇下令,命他将这个少年的底细打探清楚,不惜一切代价将他身上的秘密挖掘出来。
“是你!”司马墨印象中的那个少年的影子缓缓地和眼前此人重合,他的瞳孔瞬间放大,仿佛回光反照一般恢复了一点儿生机。
司马墨伸出瘦骨嶙峋的手指,颤颤巍巍地指着曦晨,悲愤交加,以及修为尽失的严重打击,使得司马墨狂吐一口鲜血,瞬间毙命。
曦晨瞟了一眼地上司马墨的尸体,挥手弹出一簇火球,将其尸体焚烧一尽。
“看在你送我一场造化的份上,就不让你弃尸荒野了。”曦晨说完,踏上无锋重剑破空而去,此处又渐渐地恢复了平静,只不过那栋宏伟的上书房如今已经彻底化作一堆废墟。
在打斗结束后的不久,废墟之上渐渐地围满了被惊醒的宫人,以及闻讯赶来的王宫贵胄,他们早就看到了这里激烈的战斗,只不过为了避免被牵扯进去,而远远地躲在一旁,没有一个人敢靠近半分,如今一见事态平息了,就忙不迭地赶了过来。毕竟他们这也是第一次见到修仙者,不少人心里打着可以拜入仙门的小算盘,可是他们注定是要失望了,这里除了残垣断壁,什么人都没有。
龙凌风站在废墟之上,四处打量了一番,却没有见到司马墨的身影,他深深地叹了口气,望着远方的天空,目光深邃而浩瀚,也不知究竟是喜还是悲。
又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和五年前的那个夜晚一模一样,月亮躲进了乌云之后,帝都又重新陷入寂静当中,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人们都纷纷进入了梦乡。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李老汉手持梆子,一边敲打,一边不停地吆喝着,他做这一行已经有二十余年了,街道上的每一个人都认识他,却也不会对其太过于关注,毕竟一个只知道酗酒的打更人,实在是没有什么好引人注意的。
李老汉身上的麻布衣服很是破旧,他似乎觉得这初春的夜晚的天气有些微凉,于是便腾出一只手,向上扯了扯领子,将裸露的脖子遮挡住,不让凉风顺着脖领刮进衣服里面。
压低的毡帽之下,李老汉的眼神却格外的锐利,而且带有一丝杀气,这绝对不是一个碌碌无为的打更人所应该具有的。
一道寒芒在李老汉面前闪过,他只是感觉脖颈一疼,手中的梆子便掉在了地上。
李老汉的脖颈之处仿佛被什么尖锐的物体割伤了,留下了一道浅浅的血痕,并缓缓地向外渗着鲜血。
李老汉伸出手去,欲将伤口处逐渐喷涌而出的鲜血止住,可是当其手掌碰到脖颈的那一刹那,令人恐惧的事情发生了,李老汉的头颅从身子上直直的落了下来,身躯还在原地怔怔地站着。
人头在地上滚了几圈之后,停靠在墙角处,李老汉的眼睛始终睁得老大,他的最后一个意识便是看着自己躯体砰然倒地,他至死也不明白,自己的身体和头颅怎么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分了家。
一道身披长袍的黑色身影信步走到尸体一旁,他的身形甚是魁梧,手上拿着一个金黄的绢帛,其上书着密密麻麻的名字,只是其上的一些已经被抹掉了。
“第三十三个,还剩七个。”绢帛之上燃起一团小火苗,将其中的一个名字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