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当酒楼的大厅里人声鼎沸,说话声,欢笑声不绝于耳,相对于走廊尽头的豪华包间里可就要安静的多,空气似乎静止了一样,风萧夙、玉莫寒、简傲然都有意无意的把眼睛瞟向对面一身男装打扮的金飞燕,其中就以风萧夙的目光最直接,金飞燕换下女装,倒也是个地地道道的美男子,此刻没有了刻意装出来的娇媚,多了一份男人的潇洒,反倒是让别人不习惯了,金飞燕就是金飞燕,不娇不媚了,感觉就怪了。
连一向吵闹的月独一都安静下来了,乖巧的由玉清子照顾着吃东西。“咳咳,那个。。。”冷月假咳嗽两声,一时觉得词穷,“即使飞燕是男人,大家也不能歧视他。”
没想到老板憋了半天说了句这样的话,让在座的人都错愕不已,呆愣之下竟然没有人接话,空气一下子又焦灼起来。那个谁。。。她不就是想缓和下气氛么,都欺负人。
“呵呵。。。”金飞燕痴痴笑起来,空气一下温暖了起来,“老板也有接不下话的时候?”
“那个。。。”风萧夙表情古怪的跟金飞燕答话,见他眉头一挑,心一横将许久没问的话问出了口,“你真的是男人?”到现在他都不敢相信,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为什么他从来没发现。
金飞燕顺势抛了个媚眼,惹的风萧夙一阵鸡皮疙瘩:“莫非萧夙想以身试法?如果是你的话,我到是可以考虑考虑。”
金飞燕暧昧的神情让风萧夙一下明白了他所谓的“以身试法”,快速的往他旁边又移了两寸:“不用了,谢谢。”
一个不冷不淡的玩笑让气氛缓和,大家在这些年形成的默契,无论飞燕是男是女,飞燕就是飞燕,还是他们的家人。
静谧的夜,夜凉入洗,夜的香气弥漫在空中,温柔的编制成一个网。一草一木,都带着梦幻虚无的色彩,不似在人间。月光不到的阴黑处,一个白衣男子紧紧的坐着,那抬头看着月亮的眼似梦似幻,脸一半露在月光之下,一般被阴影遮住,美丽的侧脸带着一丝悲伤,然后他动了,举起手中的酒壶,一饮而尽,酒水沿着唇滑入颈项,那景象妖媚惑人。
脑中反复回荡着当初的情形。
吵闹的底下拍卖市场,乌烟瘴气的环境,吵闹声不绝于耳,他默然的看着台上台下,哭闹的男孩女孩不在少数,都已经被转卖了那么多次,似乎还是看不透自己这一生的命运,又或者就是因为看透了,觉得没有活路,没有尽头才如此悲伤。可是哭又能有什么用呢,如果眼泪能够解决问题,那么他宁愿哭瞎了眼。
下一个货物,保证您满意。
随着拍卖官的一声令下,他被催促着上台,那一身大红的女装穿在他身上是如此适合,一起被卖来的那个男孩看着他眼露鄙夷,他满不在乎,同样的命运,那男孩并没有比他尊贵多少,相反的也许他只是因为嫉妒,嫉妒他在如此的环境下还能如此的清高。
当他站上台,下面的顿时鸦雀无声,无不为他的外表所迷惑,人类就是如此,穿着光鲜亮丽,却带着令人作呕的面具,这个地下拍卖场所有的客人进来都会发一个面具,为了保护顾客的**,这是规矩。
接着会场像是炸开的锅一样,不少人男人已经开始跃跃欲试,不过拍卖官似乎并不满意此刻的气氛,这是他手上最好的货物,当然要卖的最好的价钱。
他一把撩起他的裙摆,未着底裤的下身暴露在空气中,男性特征不言而喻,会场再一次安静下来,紧接着“哄”一下炸开了,女人们也渐渐的来了兴致。
他百般无聊眯着那凤眼,看着会场,在右边最角落的一个人吸引了他的注意,她双手环胸,懒懒的靠在墙上,带着搞笑的狗熊面具,似乎对拍卖不敢兴趣,见他向她看去,那露在空气中的眼睛似乎是在微笑,然后他见到她抬起手,似乎是像他打个招呼,有维持着原样,他心里讽刺一笑,来到这里的,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把目光移开,拍卖官已经开始报出底价——一五千两。
台下的价格越抬越高,此时的他却不知道应该为自己的身价觉得开心,还是悲哀,底下有人出了一百万两,是一个身材矮胖的男人,他那肥厚的双手,上下搓揉,十指上带满了嵌了珠宝的金戒指,因为受到束缚,横肉叠出。
几乎所有人都有些同情台上那个花样的男孩,却又带着一丝幸灾乐祸,这样的男人一看就是有某些恶趣味的男人,不知道这孩子受的了几天。
一百万两一次。
一百万两两次。
一百万两。。。
拍卖官很满意这次的成交价,已经开始倒数,就在所有人都觉得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角落里的那个女人动了,她懒懒的举起手,让所有人都注意到她,然后整个会场都屏息等待着她的声音。
一万万两。那声音竟然意外的好听。
几乎所有人都有同一个想法,这个女人疯了,花一万万两买一个奴隶,即使台上的男孩是有史以来质量最好的,也不值这个价钱,所以当时他也觉得,这个女人疯了。
然后他在拍卖方准备的房价里见到了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