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测着,小舟便开口解释道:“小舟之所以告之姓名,并非是让闻重忘记小舟曾经在闻重家的那几日,而是单纯的告知姓名罢了,当时也是无奈,这才没能告知真名实姓,闻重无需多想,小舟便是小舟全文阅读。”
闻重呆呆的看着小舟,好像一时难以转过弯儿来。
小舟续道:“不过呢,宝蛋狗蛋这种名儿,还是莫要在人前唤的好,以免让人笑了去,这里毕竟不是南奔,且你我二人还是不要走的太近。”
“你刚才不是说……”闻重更不明白了,惊讶的看着小舟,她刚才不是说没关系吗?怎么现在又说,二人还是不要走的太近,他真的不明白了。
“闻重啊闻重,瞧你的品级,来了也非一时,可曾瞧见闻史两家时常交好?”小舟笑着摇摇头,此时见到从前在南奔就识得的人,多少还有些亲切,闻重更是不让人生厌之人,所以她对解释才不乏耐心。
“你是说……”闻重眼儿略微瞪大一些,没错,他不但没瞧见史家人与闻家交好过,还听闻家人骂那史家人不懂规矩什么的,可见这闻史二族并不和睦。
“小舟所言,其实并非是为小舟自己着想,小舟虽然姓史,却为弃嫡,这事儿你想来也多少知道些,所以小舟并不会担忧,反观你,闻家无子,你闻重的位置便很明显了,多少还是避嫌些的好,好生的跟着老将军,以你力拔山河之力,他日必成大器。”
小舟说话间不由露出些本性,全然没有拿孩子气来掩饰,所以将闻重唬的一愣。随即便转身离开。
那些天潢贵胄们已经去了蚩禾苑,想来那琼筵已经开始,便是自己要登场的时候靠后,她也还是早早的去准备的好。
当小舟去的时候,刚好看到那熙妍姑娘在跳拉丁舞。一身拉丁舞服几乎遮掩不住身子。妆扮又很是火辣,媚眼如丝。看的台下的男人们眼儿都直了,至于那些女人们则纷纷嗤之以鼻,甚至那眉妃娘娘与贞妃娘娘还伸手遮住了自家儿子的眼睛。
太后的脸色不好看。自然不用多说。坐在她右下座的定安王爷正与她说着什么,想来是宽慰的话儿,说了几句后,太后的脸色稍有缓和。也出口跟他说着什么,因为太远的缘故。小舟并不知道二人说的是什么,但也可以猜测是些官场面上话,不然也不会这般这地说了。
盛帝也没瞧那台上,而是转身瞧着左下座的女子,小舟也便顺势看了过去。
盛帝所看的,却非是皇后娘娘,而是皇后娘娘身侧的另一个并不起眼的女子,只见她端坐在那里,目光就似盛着潭水一般,能坐在那个位置,除了太子爷的母妃言妃娘娘,还能是谁。
想着,小舟便仔细的看过去,言妃娘娘无疑是美丽的,但在这宫闱之中,哪个的相貌不是上乘,言妃娘娘在这百花拥簇中,犹如一朵高傲的幽兰,虽然清高,却不见得多耀眼。
只是这般的女子,竟然能得帝王眷恋,甚至不惜立其子为储君。
这一刻,小舟终于明白那眉妃娘娘何以如此朴素,只因是有意亦或者无意中的模仿,再看向那皇后娘娘嘴角的苦涩,小舟悄悄叹了口气,果然啊。
就在小舟思索时,耳边传来嘈杂是声音,小舟转头看去,不禁楞了一下,她没想到那熙妍姑娘居然会从台子上下来,然后妖娆的在众人中走动,甚至扭动着腰肢,拿手指去挑逗那些男人们。
“呸,真是不知廉耻。”
“这哪里是大家闺秀,比个青楼妓子都不如。”
“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穿成这样早就不知道廉耻为何物了。”
……
小舟有些发愣的听着耳边传来的窃窃私语,不禁闭了闭睁的有些发痛的眼睛,这般事情,便是放在从前怕也是有些过了,何况是放在这个时代,这熙妍姑娘当真是考虑不周。
“走开!”
是姬廉的声音,小舟闻言,打了个激灵,顺着声音看过去,果然那熙妍姑娘到了姬廉的身边,姬廉的脸色很臭,在他身边的戈承则一脸的尴尬,而那熙妍姑娘,竟然是坐在了戈承与姬廉二人之间的茶桌上,伸手在戈承的伸手划动着,茶桌上的茶盏都被她的臀部挤下去,若非姬廉反应快,伸手接住丢给了后面的伺候宫奴,怕这一对价值不菲的夜光茶盏便要摔个粉身碎骨。
戈承虽然面色如常,也带着笑意,那周身气氛却已经开始变冷,甚至轻轻用两根指头去挡。
小舟蹙眉,且不管姬廉一个侍郎为什么会坐在戈承这个六品修撰身边的位置,单单熙妍姑娘此时的举动便已经让她有些不悦,这熙妍姑娘明明是在挑逗戈承,目光却一直在瞥姬廉,甚至有往姬廉身上靠去的趋势,还低声说着什么。
这分明是故意逗戈承,想让戈承姬廉二人为其争风吃醋。
不过,熙妍姑娘这般愚笨的伎俩,拿到这里只是自讨没趣罢了,何况她招惹的人不是姬廉,而是戈承。
不等戈承出口让人难堪,姬廉便伸手往茶桌上一拍。
几乎是立刻,戈承便伸手将茶桌上的玉扇捞起,随后那茶桌便轰然断裂,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