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都给忘掉,省得了吗?”
“然。”二人应声。
小舟点点头,心中想着还得给元晦说一声,让他去请定省的时候,将景言宫的匾再讨要来,虽然每次元晦请定省的时候,是见不到盛帝,但这话儿只要塞些银裸子给门外守着的太监,让着帮忙通传一声,还不是难事,只是这银裸子的数,她得仔细想想,少不得,更多不得。
“好了,你们下去吧。”
“然。”德林应声,便同芸娘一起出去了。
二人先是去了内殿,摘了牌子,然后让芸娘拿去烧了,叮嘱万万不可留下任何痕迹,一片木屑都不能留下,还叮嘱,看着烧完后,便回去伺候,以免姑儿那断了人手。
而自己则去书库寻小主子。
芸娘一见德林要去书库,便连忙扯了他,与他说一声,说小主子并没去书库。
德林听了,不禁又瞥了芸娘一眼,然后问了声小主子的去向,芸娘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德林也便没多问,出了旧人宫。
再说小舟这边,等德林与芸娘二人出去后,一直捧着茶盏在发呆。
这德林,自己许是真的错怪了这人,这人的背景她也早早打探过,还算干净,而且这人虽然圆滑,却依然只是个低级太监,可见此人还不是当真圆滑。
至于他的背脊弯折的厉害,不是因为没尊严,不会难过,只不过是背负了太多东西,想要活下去,只能弯曲自己。
最重要的是,她此时信于不信这德林,其实并不妨碍她用于不用此人,她其实是没的选择的,之所以那样对德林说,就好似在谈判桌上,以攻为守,争取更多利益罢了。
芸娘当真是看着写着旧人宫的牌子一点点烧了个干净,连木屑也没留下,这才回到小舟身边伺候。
但小舟却只是让她提了桶水来,随后又将她打发了去门房守着,要知道,她这倒是无所谓,反倒是现在殿门外来往许多宫的宫人来见那熙妍姑娘,若让其他宫的人瞧见他们这宫里连个门房都没,像是什么样子,心里明白是心里明白,不能面子上被人奚落了去。
等芸娘出去后,小舟便卷起袖口,伸手撩起水来,随后便拧起眉头。
这天气,不算极冷,这井水也有些恒温。
……
“怎么说病就病了,方才还不是好好的?”德林出去后,四处寻过了,结果还是未能寻回小主子,又不好去问旁人,所以思来想去,打算回来问芸娘,小主子临走前可说了些什么,宫里这么大,总得有个谱,才能知道去哪寻。
芸娘摇头,红了眼眶,她当真是不省得,为什么会忽然变成这样,她方才出去的时候,姑儿还好好的,怎么就这么一大会的功夫,姑儿就病了,还来的这般急促,这般厉害。
“你也真是的,做什么要去门房……唉,我也省得,姑儿是为了顾着小主子的面子。”德林用手略微探了探小舟的额头,并不发烫,但瞧见小舟咳嗽的厉害,整张小脸也皱了起来,心里便决定就是背,都得把奴医给背来,这能瞧出的风寒,哪里及得上这摸不清的急症来的骇人心。
德林瞧见小舟眉头紧锁,便看向了舞峨宫的方向,那边还在敲敲打打,闹腾的厉害,那熙妍姑娘在教宫人们跳什么舞,锣声鼓声震天,一时不得清静。
但也没法子,只能叹口气,将门窗掩上。“唉,你好生的照看着,我这就去请奴医来给姑儿瞧瞧。”
“哎。”芸娘应声,连忙拿湿了的帕子给小舟替换下额头上的湿帕子。
德林请来的奴医,是德林的熟识,所以一听他说要出大事了,便急急忙忙地背着药箱子,跟着他往这边赶了过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