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此时,能拿主意的姑儿也不在跟前,所以芸娘便有些紧张地搅起了手中的衣袖最新章节。“小主子,再用……”
芸娘本是想学小舟平日一般,劝说元晦再多用些膳食,但是磕磕巴巴说了许久,也没将话说完整,而元晦却已经迈过了门槛。
“本殿出去的事儿,莫要跟你姑儿提起,若是问起……若是问起的话,你便说你不知道,许是去了书库翻阅书卷,知道吗?”元晦心里知道,小舟不可能不问,若是不说个理由来,怕会胡思乱想。
所以打消了让芸娘隐瞒自己出去的事儿。
“然。”芸娘道。
芸娘收拾好后,便去小舟那伺候着,她去的时候,小舟正端坐撩动琴弦,见她来了,便随口问了句元晦的去向,芸娘犹豫了下,便只道元晦出去了,至于去了哪里,却是不知的,又言许是去了书库了。
小舟听了,便勾了下嘴角,说道:“咱们小主子功课用功,也是好事儿,只是身子也得顾着些,回头还是与德林说一句,让他去跟小主子说一声,吗书库终究昏暗,伤了眼,便不好了。”
“哎。”芸娘拿着了针线篓子,在缝制新衣,她的手巧,不单单是厨艺不错,连衣衫做的也好,小舟发现这事儿后,便让她给元晦缝制新衣。
元晦最近正在长个子,身子抽的快,指望上头发下来的衣衫,根本来不及。现在的天又在转暖,更是需要添置新衣。所以芸娘只要得闲了,便会忙着赶制。
她瞧着今个姑儿一直在弹琴,想来是不会与自己一起倚着晒暖阳了,却也不想自个一个人出去。便干脆呆在了姑儿房里,一边在忙着手里的活,一边在听姑儿弹琴。
姑儿弹了许久。最后叹了口气,停了下后,似乎很是沮丧。
“姑儿弹的真好听。”芸娘说完便低头咬断了线,然后又穿针引线,换了旁颜色的丝线。
小舟听了芸娘的话后,不由苦笑开来,她刚才一直在尝试着弹奏出整曲《佳人曲》。却一直在出错,便是完整了,也不甚满意,只得一次次从新来过,这般断断续续。哪里谈得上好听。
何况这芸娘是不懂音律的,听的也是个热闹,只是瞧见自己垂头丧气,便出口安慰罢了,芸娘也不是什么机灵人,所以安慰的话,也便只是这一句了。
自己还是多加练习的好。
“铛铛铛——”
“啧……”本来挺安静的地,忽然响起锣声,将正在缝制的芸娘吓了一大跳。手上一个没留神,针刺在了指头上,疼的她啧出声来。
“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么热闹。”芸娘嘟囔了句,便伸头往外瞧,却被红墙遮了。啥也没瞧见,又扁了扁嘴儿。
小舟将这些都看在了眼里,心知这芸娘对外面很是好奇,便顺水推舟的说道:“姐姐便去外面瞧瞧,若是有什么趣事儿,也好回来给小舟说与。”
“哎。”芸娘一听,姑儿让她出去瞧瞧,可不是正合了她的心意,便高兴的放下手中的活计,起身往外走了去。
一出门,便瞧见许多宫奴在往旁边的舞峨宫去,心说,这眉妃娘娘又得了什么赏赐不成,不然怎么又来那么多人,一个个还带着礼物来,分明是来恭贺的。
“哎,姐姐,这是怎么了?”芸娘等了许久,总算是让她瞧见了个比较眼熟的宫奴,便跟上去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若说是眉妃娘娘有什么喜事,他们这旧人宫也该得了信的。
“你不知道吗?熙妍姑娘来了。”那宫奴面露喜色,深感自己能抢到来送面礼的差事是天大的恩惠。
芸娘一听,也是面露喜色,赶忙回旧人宫里,跟小舟说与。
听完芸娘的话,小舟随口便问道:“那熙妍姑娘是什么人?”
在宫里听到姑娘这个称呼,这熙妍姑娘到底是什么人,妃子们送礼来,显然是大为追捧,连这些宫奴也一个个以能见到熙妍姑娘一面为荣,这熙妍姑娘是怎么个角色。
“熙妍姑娘是眉妃娘娘的远方妹子,现在可是咱们宫里头的大红人,为人和善,又会作诗,咱们宫里盛传的《画堂春》就是她所作的。”芸娘说着这话时,面上难掩兴奋,好似那诗是自己做的一般。
“是吗?”小舟手下一顿,本来已经准备滑指的动作停滞在那里,扭头看向芸娘,急切地问道:“姐姐可还记得那首《画堂春》是怎么念的?”
“会啊,咱们这宫里好些人都会背呢。”芸娘见姑儿问自己些事儿,很是高兴,便念了起来:“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
“够了,不用再念了。”小舟一抬手,打断了芸娘,因为她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凝眉略思后便对芸娘续道:“你去将德林喊来,我有话儿要说。”
“然。”芸娘说完便连忙去喊人。
不一会二人又急匆匆的赶来,一到小舟面前,便连忙跪了下来。
“起来吧,没事儿要教训你们,只是有些话儿要说罢了。”小舟明白,这二人一定是觉得小舟将他们唤来,是因为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