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将初正支出去,元晦还以自己觉得很冷,把陈福也支了出去,让他去给他翻出四个汤婆子来,还要都放好了炭火,拿绸子包裹严实了送来全文阅读。
被命令去找蜜饯果子,初正心里有些犯难,心说他哪里会知道这景言宫的蜜饯果子都搁在哪,拒绝是肯定不成,他还当真不至于为点小事得罪个主子TXT下载。
他左右寻思着,灶房许是有的,便爽快的应着声,“奴这就去给六殿下您寻来。”
陈福一瞧,立刻赔笑,要知道这蜜饯果子虽然不是什么多稀罕的东西,却也是落不到这元晦这的,便将初正领到自己房里去取。
初正瞧了他一眼,点了点头,这克扣主子东西的事儿,便是大家心里都通明,却也不会有人当真去戳破。
临走时,陈福狠狠的剐了元晦一眼,那眼神玩味的,让元晦不禁打了个寒颤,他知道,这老东西一定是听到了自己与小舟所说的那些话儿了,只是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罢了。
咬咬牙,元晦详装常态,一直到瞧见那两人走远了些,这才跳下床,端起药碗便往小舟房里跑,边跑边吹着,以便到小舟那里能直接喝,不会耽搁时间,让那初正瞧出些什么。
喝了驱寒的药,又有汤婆子捂着,小舟发了发汗,心知自己这次算是躲过去了。
第二天清早,元晦自己打水洗漱,因为没有柴火,所以是用冷水洗漱。小舟寻思着,自己该去领些柴火回来,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摸摸自己的额头。烫的厉害,便明白自己还是染了风寒。
元晦看她病的厉害,便寻思着下学后去太医院走一趟。便说是自己病了,取两付药回来,他便是再不受待见,也终究是个皇子,想来那些太医院的人,不至于会为付驱寒药为难于他才是。
临走时,元晦又拿了些蜜饯果子来。是昨个晚上让初正拿的那些,还有些搁了几天的糕点,虽然干了些,硬了些。
元晦走后,小舟一个早上都是在提心吊胆中度过的。却没有见有人来提自己,心里便有些耐不住,担心是直冲元晦去了。
一直到了下学的时辰,元晦依然未归,更是让她心提到喉咙眼,甚至动了起身去尚学堂的心思。
好在很快,元晦便打外面回来,怀里抱着的书本里,里面似乎还藏着什么东西。
见他安然无恙。小舟这才松了口气,但也只是一会儿的功夫,她的心里却更是打鼓了。
她倒更希望这事儿能早点发生了,早点扛过去,也好过这样担心着,这样一直没事儿。她反而更担心,不知道这陈福到底想要玩什么把戏。
元晦拿了药回来,便有些为难的看着灶房,昨个灶房便无柴火,初正却也煎了药,显然是自陈福那取的,这老东西,不知道是自己领了柴,却不给灶房取些回来,还是干脆的把灶房的那份也给搁在了自己那里。
这让元晦心里很是气恼,却又硬生生地给忍了下来,奴大欺主又非一朝一夕之事,他此时便是去与管事说了,将这陈福撤了,不见得下一个会更好,何况那管事的也不见得会为此事撤了陈福,若是真等那时候,陈福因为此事而反咬一口,或者暗地里整治他与小舟,或者干脆弄死了他们,伪装成意外,怕也没人会真的仔细追究起来。
这般一瞧,倒不如先忍下。
在景言宫四处转了转,这景言宫向来鲜少有人打扫,便是小舟来了,小小的孩子,也不可能把这么多年积攒的树枝树叶什么的一下子都送出去,所以他很快就抱着一堆枯败的树叶树枝回来。
拿了火折子,点了火,树叶发出很大的烟,有些呛人,元晦回去拿了些灯油,总归是着了。
等元晦端着药来的时候,小舟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等吃了药,小舟又对元晦耳语一会,让他去陈福住的地,看看陈福在不在房里,元晦点点头便出去了,很快便带来了消息,人在。
小舟听了,眉头锁的更紧了。
说起来,小舟所住的房间,窗户正对景言宫出口的青石子路,若是陈福出去,理应自己能瞧见才是,她却只见到季嬷嬷出去了,便疑心那陈福是不是打后门走了,可是人却是在的,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晌午吃了几口干巴巴的糕点,小舟又沉沉的睡去,元晦便在一旁拿本书看着,也守着她。
一觉醒来,已经近黄昏,小舟摸着自己的额头,已经退烧了,想下床走动,却又被元晦劝了下来,说是好生养着,莫要留下病根。
随后元晦便提出要去书库寻几本兵书来看,还说要给小舟拿本《大元通鉴》回来给她打发时间。
小舟仔细想了想,叮嘱他凡是有谁问起什么,需说少说,少说不说。
元晦道自己明白这理,让小舟不要担心,便离开了景言宫
小舟坐起来,拿了女红来做,心绪却总是不宁,一个简单的花样绣了许久,还是将丝线拆开重新绣。
足足一天了,那陈福,到底想做什么?
书库全名叫做崇文阁,离尚学堂不远,当今盛帝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