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人从前都是后来进了史家做事,拿月钱补贴家用,若是年岁到了,拿了卖身契,便会早早的出去嫁人。
套管事的一句话来说,这般的奴才心在外面,只顾着自己家中老小,哪里会对主子忠心,也由是这般,这些个丫鬟也都是骡马般粗使,地位低下。
可巧,这般的奴才,还做了她垂花阁的大丫鬟,可见这谢玉娘的心思,不过就是想让她这垂花阁里,没个贴己又长留人罢了。
再说这陈嬷嬷走后,这垂花阁就余下桂嬷嬷和余嬷嬷,二人年龄相仿,余嬷嬷瞧着年岁比桂嬷嬷还长上一些,是自己装疯的那阵子调来的,烧饭煮菜有一手,本是在史家灶房做事最新章节。
是个挺沉闷的人,做事也不怎么机灵,凡事都瞧着桂嬷嬷的眼色。
在余嬷嬷的身后,是一对相貌极似的双生子,在家本是唤作艳红与红艳,后来桂嬷嬷嫌名儿不好,有风尘气,便给改了名,一个叫玉盈,一个叫玉满,盈盈满满,讨个吉利气。
这二人是打桂嬷嬷家乡来的,家中薄田,孩子又多,实在养活不起,这才托人找了桂嬷嬷,将二人卖进了史家,卖的时候,是死契。
买进来的时候,说是做粗使唤的,但瞧着这二人面黄肌瘦,年龄虽然有十岁,看起来却只有七八岁的模样。
更别提那胳膊瘦的,怕是连桶子水都提不动,说是粗使丫鬟,实在是有些牵强。不过就是帮着做些杂活罢了。
但既然二人是桂嬷嬷领进来的,自己也不好多说什么,左右自己这园子也不缺这口。
按说,这些人的卖身契本应该归自己管。但是那谢玉娘以年幼为名,将这些人的卖身契收了,显然是想要控制自己园子里的人。这事儿,她得记下,抽空讨来的好。
至于外院的两名小厮,也不过是起初来拜见过一回,随后便再也没瞧见过。
在小舟思索的这一会,屋子里的人都变了脸色,连桂嬷嬷的额角都渗出汗珠子来。那玉满脾气儿活脱,还未把在家中的野劲儿褪干净,竟然偷偷打量起小舟来。
感受到目光,小舟瞧了回去,那玉满连忙低了头。
也正因为如此。小舟也察觉出自己似乎沉默了太久,便笑了笑,“瞧我,方才褪了热,这还犯迷糊呢,居然发起呆来,你们莫要怪小舟才好。”
众人连道岂敢,小舟也只是笑着道谢,如此客气。更是让这群丫鬟婆子坐立难安。
小舟叹了口气,她只是想与这些人亲近些,却不想是这般。
也罢,便是这般吧。
小舟想着,便开口说道:“小舟将众人唤来,也没什么大事儿。不过是方才梦到了些什么,想说与你们听上一听。”
众人都有些好奇,到底是梦见了什么?这小主子不会说些无关的话儿吧,如果是那般,也不必将众人都喊来不是。
小舟刚想开口,便感觉喉咙发痒,便咳嗽了几声。
一旁的桂嬷嬷连忙帮着顺背,一使眼色,兰香慌忙去倒茶水来。“小主子还请用些茶水。”
小舟瞧了瞧,依然是茶水,却不好让她去换白水,只得抿了一小口,润湿了喉咙,便推开了,“小舟于大家说一说,我那梦中的事儿。”
“那是一个很大很大的平原,上面有很多的部族,其中有个部族叫做晋,他们拥有很多很多的土地,可是晋的族长却想要更多的土地,就找借口说邻近的小部族虢挑衅于他们的部族,所以他们要和那个虢部族征战。”
“可是呢,在晋部族和虢部族之间还隔着一个叫虞的小部族,想要过去就必需从虞部族经过,于是晋部族便让人去见虞部族的族长,给他送了好多的牛羊金银,虞族长一见,顿时是心花怒放,便让晋族人从自己土地上经过。”
“结果,你们猜猜结果怎么样?”
众人都摇了摇头,甚至连桂嬷嬷眼睛里也都是疑惑。
小舟便也不再卖关子,说道:“结果那晋部族借道于虞部族,消灭了虢部族,随后又把亲自迎接来贺喜的虞部族的族长给抓住,从而灭了虞部族。”
“原来啊,这虞部族和虢部族是唇齿相依的近邻,两个小部族相互依存,有事可以自彼帮助,万一虢部族被诛了,那小小的虞部族自然也就难保了。正所谓唇亡齿寒,没有嘴唇,牙齿也保不住啊!你们说,是不是?”
小舟之所以将唇寒齿亡的故事改动了,告诉他们,便是想挑明告诉她们,如果自己倒了,他们也没好过。
自己这垂花阁昨夜才将陈嬷嬷赶出去,一早便有人通风报信给那谢玉娘,甚至连给她喘息的时间都没有,若不是这般,她何必出这等伤身的下策。
她并不是要求这些个丫鬟婆子对自己多忠心,只是求为自己所用罢了。
听到小舟的话,屋子里众人都是你瞧瞧我,我瞧瞧你,桂嬷嬷倒吸一口凉气,连忙起身跪了下来,“老奴对小主子的忠心可鉴。”
见到桂嬷嬷这般,其他人虽然不解为何,但也都跟着桂嬷嬷跪了下来。
“这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