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被搀扶而来的老夫人解了这僵局,姬廉摸了摸小舟的头,不着痕迹的叹息一声,然后随老夫人一同去了前院。
等他们走后,小舟依然坐在略微潮湿的泥土上,抱着小黑狗笑嘻嘻,翠柳兰香二人见自家小主子痴痴傻傻,均叹气,连带着站在她们二人身旁的桂嬷嬷也跟着叹气,只有陈嬷嬷吧唧了下嘴,又去准备膳食了。
等她们都各自去忙了,小舟摸摸小黑狗的头,印在小黑狗瞳孔中的小孩子眼睛亮的可怕,哪里还有方才那般痴傻的模样。
“你比人好,至少你永远是狗,而有些人,却不是永远都是人。”把小黑狗放在地上,小黑狗立刻往她身上扑,想要和她继续玩耍,小舟却将它往外推了推,“快走吧,现在我在这园子里,怕比你还不如呢。”
咬紧牙根,史家有意将自己的事儿压下来,见这姬廉也足足等了数日才来,便可见。
如今,只望姬廉能瞧见自己放在他袖中的求救纸条,若让她再写一次,怕是不易。
姬廉顺口带出一句,要带走小舟的事尔,史家自然是死活不肯松口,这不是个孩子的问题,而是脸面的问题,姬廉也没坚持,只是命人打府上取了些补品送到这史家,又以自己认识一位大师为由,商好了开春一定要带小舟去瞧瞧,史家老夫人犹豫了下,最终还是点了头,也算没全薄了姬廉的面子。
“那改日我再带太医来给那孩子瞧瞧。”最后丢下这句后,姬廉出了史府。
晨起,小舟歪着脑袋笑嘻嘻的看着眼前忙碌的丫鬟婆子们,自从她傻了以后,自己身边便冒出了不少丫鬟婆子,多为各房送来的。
“小主子,吃饭了。”一个婆子端了个精致的小碗过来,是撒了葱花的羹汤。
“好啊好啊。”小舟笑嘻嘻的拍着白嫩的小手。
“蹬蹬蹬蹬……”
“唉。”那婆子叹了口气,把碗塞到了小舟手里,心说那些小姐们又来了,自己还是不要出这个头的好。
小舟也知道,于是低垂了头,用汤匙搅拌着碗中的汤羹,她于那姬廉去了纸条已经过了一夜,姬廉那却迟迟没有消息传来,所以她只能继续装疯卖傻。
其实打从她犯了‘旧疾’后,就一直有不相信的人前来试探她,这史月琼则是个例外,她只是单纯来欺辱她罢了。
起初她扯她头发,她便装疯卖傻的与她对扯,她打她,她便咬她,反正自己是傻子,任那史月琼再怎么告状,老夫人也不会责怪与她。
“小主子,吃饭了。”一个婆子端了个精致的小碗过来,是撒了葱花的羹汤。
“好啊好啊。”小舟笑嘻嘻的拍着白嫩的小手。
“蹬蹬蹬蹬……”
“唉。”那婆子叹了口气,把碗塞到了小舟手里,心说那些小姐们又来了,自己还是不要出这个头的好。
小舟也知道,于是低垂了头,用汤匙搅拌着碗中的汤羹,她于那姬廉去了纸条已经过了一夜,姬廉那却迟迟没有消息传来,所以她只能继续装疯卖傻。
其实打从她犯了‘旧疾’后,就一直有不相信的人前来试探她,这史月琼则是个例外,她只是单纯来欺辱她罢了。
起初她扯她头发,她便装疯卖傻的与她对扯,她打她,她便咬她,反正自己是傻子,任那史月琼再怎么去告状,老夫人也不会责怪与她。
后来那史月琼学聪明了,不自己跑来,每次都带着一群小丫头来。
所以这般脚步声,定然又是她们来找自己麻烦了。
祥云皂靴出现在面前,小舟抿了下嘴唇,仰起脸,把手中的碗举高,露出傻笑,“好吃。”
史月琼今日穿的是件嫡红色的夹袄,袖口花纹繁琐,可见其价值不凡,这还不算,连同那头上的簪子,也是金镶玉镂空,很是贵气,这般打扮,想来是刚从府外回来。
只是她手上端着的那是什么?小舟在触及到史月琼面上的得意时,瞳孔收缩了些,下一刻,一盆腥红的液体便往她脸面泼了过来,汤羹碗中也满是染红,一时间芙蓉色的袄子比那史月琼身上的嫡红袄子还要红上三分。
“听人说这黑狗血可以去你那身上的邪气,我可是费了好多功夫才找来的。”史月琼把盆子递给了身后跟着的小丫头,然后拿了帕子把手给擦了擦,蹲到小舟面前,略扬下巴,“想知道这黑狗是哪来的吗?我告诉你,就是你园子里出去的那只。”
说完,便站起来,哈哈大笑,后面跟着的小丫头们虽然不明所以,却也纷纷跟着笑了起来。
小舟心一刺,想起那小黑狗,不禁气的身子微颤,起身便往那群丫头中凑。
她身上有黑狗血,黏黏腻腻的手往人袖子上抓,身上蹭。那群丫头哪里经历过这阵势,纷纷吓的花容失色,远远的躲闪开。
“跑什么跑,还不按住她。”史月琼有些气急,抬脚就踹向了小舟,却被小舟抓住了脚踝。
小舟心中冷哼一声,刚想顺势不小心将史月琼带倒,栽进旁边结了薄冰的水池里时,忽然瞧见回廊的拐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