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镇上住的久些的,都晓得这题字的,正是当今县令老爷,戈承。
“你还别说,你这地界儿颇有些倚水傍山的味道,税收供奉也算是这寒北方中少有的,一眼眺看过去,水脉澎湃奔泄,山巍横张之姿尽收眼底,那皇帝老儿对你还蛮上心的。”二楼上,一鹅黄衣衫的年轻男人挥舞了几下扇子,看向站在窗前的男子,朗声说道,“嘿,我说的你可听到了。”
那站在窗边的男子年岁与那鹅黄衣衫的男子想当,面容清癯,满身透着一股清高的穷酸气。
听到如何,没听到又如何,对那说话之人而言又有何区别?心中苦笑,这话断然是不能说的,于是那男子作揖恭敬回道:“自然铭记于心。”
“你何时将旁人挂在心里过。”
“大人教训的是。”
“唉。”鹅黄衣衫的男子展开了纸扇,扇上几扇,然后在手心一磕,扇柄敲击桌面,示意那男子坐到了他对面去。
“下官惶恐。”
“得了吧,你这人我还不知道吗?这天下还有是你戈承不敢的,皇帝老儿若肯让坐,那龙座,怕你也敢上前坐他一回。”
“还请大人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