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安岭几乎使出了吃奶的劲往远处飞,口中的念咒就沒有停过,一个个又提速功能的【颂】甩到自己身上,都不带重样的,短短片刻就逃出了茎岛的范围,
但他依旧速度不慢,仿佛忘记了如何停下一般,
这不能怪他怂,任何一个知道【王禁】效果的人站在这,都会做出相同的选择,
那东西的力量,绝对不是人力能够抗衡的,
啪咔,
一声脆响,仿佛某种机关被打开一样,但听到这个声音,索安岭原本就已经快得出现残影的速度竟然再次拔高,甚至因为速度太快在半空划出了一声尖锐的刺鸣,
而这一声刺鸣的出现,终于让发愣的藏卿回过了神,连忙就要大喊大叫,但是嘴一张,就直接被风给堵上了,沒办法,只能调动体内不多的【魄】,把大佛虚影召了出來,
索安岭也是飞懵了,眼前突然出现一尊金色的大佛,也來不及看清是光质的还是实体,连忙就是一个急刹车停了下來,
停下來之后,才发现这是藏卿搞的鬼,沒來得及发问和责备,就马不停蹄地要接着逃,
“等等等等等,到这里就差不多了,”藏卿连忙喊停,要是再让索安岭这么飞下去,估计就要直接飞出【枫羽群岛】了,
“你怎么知道,”大概是因为藏卿的话至今为止还沒出过错,就算是这样紧要的关头,索安岭在犹豫了片刻之后,还是打算听听他要怎么讲,
“你知道我知道啊,【王禁】的波及范围沒有这么广,”藏卿摆了摆手,一脸笃定地说道,
这下索安岭倒是真愣了,虽然心中直呼不可能,但藏卿这神情,真的不像是唬自己,
“你怎么会知道【王禁】的波及范围有多大,”
“你管我怎么知道的,反正我就是知道了,”藏卿的脸色变了变,
他怎么知道的,当然是靠着那串奇怪的铜钱了,就和当初在【恶古林】的情况一样,
只不过铜钱串的事情,他自然不可能跟索安岭去说,再加上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就只能耍下无赖想直接糊弄过去了,
但是索安岭怎么可能这么好糊弄,他又不知道是自己这问題问倒了藏卿的死穴上,只当是藏卿被吓傻了胡言乱语,不再继续理会,背后的和双翼一扇,就要继续奔逃,
“等一下,等一下,你不就是怕被【王禁】诅咒么,放心啦,那东西沒那么神,”藏卿连忙再次喊道,
索安岭又是一愣,这一回,终于露出了认真对待的神情,
“你怎么知道诅咒的事的,”索安岭紧皱着眉头问道,这件事情,应该是皇室的绝密才对,除了皇室成员之外就沒有人知晓,藏卿这个【山河本界】來的外人,更是沒有理由知道,
“呃……我怎么知道的你先别管了,反正我就是知道,我们现在讨论的是【王禁】的问題,不要偏題嘛,”
藏卿继续打迷糊眼,索安岭这下也看出他是有些事情不想说了,倒也沒有再继续追问,顺着他的话头把话头转到了【王禁】上面,打算听听他到底知道些什么东西,
其实对于【王禁】,皇室的记载也并不完全,这绝不是皇室的工作做得不够足,实在是因为能够用以分析的例子实在太少了,仅有一次,还是在接近远古的时候,流传到现在,还能剩下多少东西,
所以每一任的妖精王虽然都明白自己对【王禁】的了解并不算完全,却也同时相信着沒有人比自己对【王禁】更为了解,
在最早的时候,【王禁】的名字并不叫【王禁】,说的准确点,它并沒有名字,它只是一种研究,一种以如何不念咒就能施展【颂】的研究,
这虽然在现在听來都有点不太可能,但在当时,却真的找到了办法,
这种方法,是找到一种能够承载的媒介,而这一媒介,就是生命树的树种,
这个媒介的效果很好,基本上任何的【颂】他都能够承载,仿佛沒有任何的抵触,
但好是好,它却好的有点过了头了,因为很快,研究人员就发现它不但能承受任何【颂】,并且能够承受的数目也相当恐怖,仿佛是一个永远填不满的无底洞一样,
所以,在经过了最开始小心翼翼的时期之后,皇室的研究人员们就开始豪放了起來,各种威力恐怖的【颂】都敢往里面放,而它也毫不客气地全部照单全收,
久而久之,不断往其中注入新的【颂】仿佛就成了一种习惯性的日常,就连那些被研究人员请求每日來帮忙施展【颂】的皇族高手都把这当成了一种对新招的练习过程了,
直到这个过程持续了两年零六个月四天,再又一次将一个威力足以扭转中小规模团战战局的【颂】注入那枚生命树种之后,这颗沉默了两年半的种子终于有了第一次反应,
也正是这唯一一次的反应,让原本同样是浮空岛的【王庭】变成了海上的大陆,但这并不是最严重的事情,最恐怖的事情是,在这次的反应之后,所有当初在皇宫内的妖精,,不论原本实力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