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影重重,漫天毒蛇的坠落仿佛大雨倾盆一般,仿佛一团下坠的阴云一般令人压抑。那不仅仅是情绪上的压抑,也同样是一个人本能上的反应。
只不过这样的本能,在僵尸身上却是不存在的,或者说,大部分属于人类与类人类种族的本能,在僵尸的身上都已经找不到了。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僵尸不愿意在他人面前提起自己过去的名字,只让他们称呼自己僵尸。他也清楚自己这样只是逃避而已,但是为人在世,谁会没有几件不想直面的事情呢,就算是僵尸这样的老怪物也不例外。
抬头看着那下坠的蛇群,他脑中所想的只是如何用最少的力气应对过这次攻势,虽然对于【巢鸣】这个组织并没有太多的认识,但是想来鸠能成为一方霸主,绝对不可能轻轻松松就能解决。所以僵尸也没想着就这样击败他,只想着在这里拖住他。
他很清楚这场战斗的关键在哪里,既不是他,也不是宇光义和那些妖精……
手上的长太刀一击入鞘,挥出的刀芒如同逆流的瀑布一般朝天涌去,仅仅只是将他头顶那一片的毒蛇站得消散而去,等到剑芒升到半空之后,才仿佛花蕊绽开一般朝着四边散去,让周围的毒蛇也无法转向攻到自己。
看着僵尸又是这么轻描淡写地就化解掉了自己的攻击,鸠的脸色愈发的阴沉。
他能很明显地感受到,这家伙在跟自己的对决中根本没有用多少的力气,甚至给他一种在玩弄自己的意思,就仿佛自己每一招辛辛苦苦想出来的招数在他的心中都早已经有了化解的预备方案。
鸠也明白这是经验上的差距,但明白归明白,每一次攻势被化解,鸠依旧会感到相当的不爽。有尝试了两次之后,终于不甘地放缓了攻势,视线也开始时不时地转向了灵鸽与扎库酷那边的战场。
虽然有些不甘心,果然那里的胜负,才是这次救援战能否成功的关键啊。
那边战场的情况正好跟这边正好相反,扎库酷卯足了劲在不断进攻,但灵鸽却像是风中飘飞的纸屑一般,扎库酷的拳头砸在他身上,都像是打在空气上一样没有实感。
“你的能力还真是奇怪。”持续强攻了一段时间,扎库酷也没有一直蒙头狂打下去,抖了抖手脚,停下动作开口问道。
“让你感觉很怪么,我倒是很喜欢呢。”灵鸽笑呵呵地回答着,他的身影一停下来就是个长得清秀小青年罢了,但是只要移动起来,身形就仿佛虚化了一样让人难以用视线捕捉到。
扎库酷笑了笑不再说些什么,手臂上的肌肉因为绷得太紧而有低沉的怪声响起,这是【空气技】施展的前兆,当这种声音出现的时候,也就是他彻底开始认真地时候了。
灵鸽这是第一次跟扎库酷正面交战,对于他的能力也不算了解,但是即使不知道能力,这一瞬间扎库酷气场的改变却依旧被他敏锐地捕捉到了。
“明明没有能力,却比有能力的人还要难缠啊。”灵鸽摇着头轻轻念叨了一句,原本清淡的目光仿佛一下子多出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原本淡淡的笑容也一下子变得有些扭曲起来。
脚下的步子细碎地踏动起来,灵鸽的身形也再一次变得虚幻了起来,就算不知道扎库酷接下去想要做什么,但小心防御总是没有错的。
手臂慢慢拉开,仿佛炮筒一般对着灵鸽瞄准,然后猛然挥打出。
还不等灵鸽看清扎库酷究竟做了什么,突然听到一声仿佛要撕裂耳膜的巨响,随后突然间感受到一股异常恐怖的危险感,下意识地就朝着边上闪避而去。
但是他刚刚闪开身形,扎库酷的腿猛然抬高而起,又是一声刺激感极强的声响,胸口猛然感受到一股巨力,整个人被击得倒飞出去。
凌空一个空翻,等灵鸽再次落地的时候,上身的衣服已经绞了个粉碎,整个胸口的皮肤也变得血肉模糊,仿佛被翻飞的刀片群撞到了一般。
灵鸽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胸口,轻轻皱了皱眉却没有露出凝重的神情,反倒在片刻后发出了笑声,“【空气技】啊,早有耳闻啊。”
他的话音刚落,第一击打出的攻击也已经落到了远处的一块岩石上,爆碎的石渣漫天挥洒,砍在灵鸽的眼里更是让他忍不住轻轻咋舌。
“只不过就算你这么做了,对局面也不会有什么帮助啊。”灵鸽伸手碰了碰胸口的伤,龇了龇牙却依旧笑着对扎库酷说道,“有些事情,不是个人的力量就能改变的。”
扎库酷看了他一眼,确定了以他现在的伤势应该不能继续战斗下去,也就不再理会他,一个拧身便直接朝着大宅的方向冲去。
大宅那边,宇光义正带着手下的妖精拼死跟那些罪民们死磕,虽然他们不会用【颂】,但是仗着人数多和不要命,真的让宇光义有种陷进沼泽难以自拔的感觉,就这样拖下去,不知道要到猴年马月才能完全解决掉。
宇光义虽然年轻,但是也算是掌兵多年,对于现在的情况有很明白的认识,所以在僵持的同时也不断关注着僵尸和扎库酷那一边的情况。
但是僵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