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藏卿有些胆怯地朝着那个让他大受惊吓的男人问道,他很害怕,但好奇心有时候能催生出一种类似勇敢的元素中和那该死的恐惧。
那恐怖的人形巨兽走到藏卿的面前,月光打在他的脸上,藏卿总算看清了他的样子。他有一张刚毅的脸庞,如果要求不苛刻,也能称得上是英俊。在这么冷的夜晚,他却只穿着兽皮制成的背心,两条肌肉轮廓分明的胳膊露在外面,野性的气息扑面而来。唯一让藏卿觉得有些奇怪的是他的头发,他的一头长发扎成了一条条的小辫子,这些小辫子又扎成一个马尾,藏卿还从没见过这么搞头发的。
“扎库酷。”男人的眼神冷得像是瞳孔里结了冰针,扎得人生疼。
“扎库酷?”藏卿把这个略显古怪的名字读了一遍,“你是中央部落的人?”
“没错。”扎库酷是个冷淡的人,每次说话都只有两三个字,表情变化的幅度也小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找东西。”
“你在找什么?”
“不能说。”
“……好吧,刚才那一下,是你的【魄】能力吗,好厉害。”
“不是。”
“不是?那是什么?”藏卿疑惑地皱起没有,他想不到如果不是【魄】能力还会有什么解释。
“力量。”扎库酷举了举自己的胳膊,那上面像是饱满的浆果一般壮硕的肌肉无形地嘲笑着藏卿的小细胳膊。
但藏卿现在可没别的想法,他被这个答案再次震惊了,就好像又经历了一遍刚才的情形。
“你是说,你刚才一拳打倒那只【宝猛犸】,靠的仅仅是**的力量!”藏卿也不知道自己在说那些话的时候是什么样的表情,但他相信一定精彩的紧,因为他看到扎库酷古井无波的脸上终于出现了疑惑的神情。
“没错。”
“你怎么办到的?”
“训练。”扎库酷最后说了这两个字,别过身走到【宝猛犸】的身边,朝着他的肚子来了一脚,【宝猛犸】哀嚎一声,以一种和他的体型不相符的灵巧动作翻身爬起来,它把头趴在地上,一脸畏惧加可怜地看着扎库酷。
扎库酷拿手拍了拍他的头,然后翻身越到它的头上,“走吧。”
【宝猛犸】应令起身,朝天吼叫了一声,扭动他巨大的身体,开始朝着森林深处前进。
“我还能见到你吗?”藏卿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喊出了这句话,让他瞬间觉得自己是被某个游荡的粉红色少女魂附体了,这个想法让他一阵恶寒。
“往前走。”扎库酷的声音从【宝猛犸】的头顶传回来,在这个夜里,像是童话里死神的诱惑。
藏卿目送着【宝猛犸】从视线中消失,他还没从两次叠加的震惊累缓过劲来。
他突然有了某种**,像是【红螺沙暴】,又或是刚刚见到的情景,他想见证这些,见证这些让人难以忘怀的事情,让自己的记忆变得纷繁瑰丽。
这是个愿望,也是个理想,不管这个突然生起的想法该叫什么名称,至少有一件事藏卿能够肯定了。
他要去一趟中央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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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X,东方杏那家伙明显是看我不爽,老子才任务回来几天就又要我出去,老子上次可是负了伤的,有这么对病号的吗。”零鼓一边像是只鹿一样灵活地穿行在林间,一边嘴里喋喋不休地碎碎念。
在他边上,一个身材娇小的少年一脸阴郁地听着他说话,少年戴着一顶灰色的贝雷帽,帽子下面是一对大眼睛,但这对本该帅气的眼睛空洞无神,却好像无法聚焦一般不知道看着哪里。
“你说呢,忧笛。蓝鲸大人也真是的,东方杏说什么他就听什么,哪有城主这么没主见的。就好像这次,怎么也不该是我这样负伤的病号出去战斗,苍老大那么闲,这事情让他办才对啊,你说对吧?”
“没错,要苍老大来才行啊,我们去,会死的。”忧笛两眼无神地把头转向零鼓,几乎像是要哭出来一样。
“你有点信心行不行啊,就算我打不过苍老大,打打那些杂鱼还是没问题的啊。”
“不行的,会死的,就算原本打得过肯定也会发生别的事。敌人会在打到一半的时候突破的,或者敌人会有强大的后援过来,或者我们突然间心肌梗塞,或者……”
“老大,我叫你老大了,你消停点行不行,照你这么说我们这次去就是必死无疑咯?”零鼓在【独斗天】里受不了两个人,闷骚鬼银旗和悲观帝忧笛,偏偏自己这两次任务正好就配上这两家伙,对零鼓来说,真的是生不如死啊。
“或许他们已经在前面不知道陷阱等着我们了,或者他们已经……”
“啊啊啊啊。”零鼓听不下去了,脚下用力,加快速度朝着前面奔去,要是【独斗天】的人在这里肯定见怪不怪,零鼓在总部里经常被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