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麻烦你能不能把嘴闭上。”东方杏几乎抓狂,零鼓跟着他进入主厅之后嘴就几乎没有停过,那密集的念叨让他恨不得把背后的光羽一股脑全插进他的嘴或菊花里。
“你这家伙怎么和银旗那闷**一样啊,陪我说句话又不会死,嘴长在脸上可不是为了装饰用的,你要是不常用就对不起它作为一个器官存在的意义了呀,如果你连自己的身体都对不……”零鼓嘟着嘴,他的话唠可是号称【独斗天】三大杀器之一的恐怖存在,这次执行任务把他和闷骚鬼银旗放在一起让他本就憋屈的想死,一逮着讲话的机会就绝不会放过,况且这还是个可以从东方杏嘴里套点消息出来的机会。
东方杏狠狠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再慢慢地吐出来。他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零鼓,杀气浓郁的几乎要结成液滴从他的眼里溢出来。
“得得得,我不说了还不行吗,没必要这样啊,大家相识一场……”
东方杏放弃了,他干脆地把【魄】凝在双耳之间,彻底阻断声音的震动传到耳膜,一鼓作气往前冲,不再搭理零鼓。
夏宅的主厅很大,可能原本还没有那么大,但因为周围影影绰绰地满是暗色调,就让原本一清二楚的边界线显得模糊了,不过到了东方杏和零鼓这个级别,分辨空间也不再是只靠眼睛观察了,更多的是靠着【魄】的外方得到的感知,或者还有其他特殊的手段,比如东方杏的光质羽翼能够感受到气流的变化从而推测出空间的广度。
两人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他们感受中【魄】最浓郁的地方——夏铭渊的书房。一进去,就明显地感觉到房间内的温度突兀地降低了好几度。
零鼓停在门口,手指在门框上轻轻地敲了敲,随后皱起眉头。
“有古怪。”
他看了东方杏一眼,但是看到后者只顾房间里面摸索,完全不打理自己,零鼓才记起来后者屏蔽了听力的事情。
“你这样太慢了。”零鼓不死心,走到东方杏的身边,拍了怕他的肩膀,用口型传达自己的意思。随后,两手一张,像是指挥家一样高举过头,然后猛地砸落,轰的一声砸在地面上。明明是肉质的双掌,却好像轮动两柄巨锤轰出的声响。
被砸中的地面仿佛用力扔进了石子的平静湖面,涟漪状的波纹以他的双手为中心波散开来,紧接着,地面开始片片皴裂,仿佛晒死的数目脱落的树皮一样,只用了片刻,平整的地面就面目全非,露出一个黑漆漆的道口,像是巨兽打鼾时张开的嘴。
东方杏瞥了他一眼,碎裂的地面里面有很多金属的零件,很显然这原本是个设计精密的机关,不过在零鼓的强硬手段下,完全没有发挥作用就毁了个干净。
“你应该没有女朋友。”东方杏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率先跳进洞口,他紫色的光质双翼在黑暗中起到了照明的作用。
淡淡的紫光让两人可以看清楚这条像是怪物肠道一般的甬道到底长什么样子,甬道是半椭圆形的,两边墙壁也用了金属加固,更难能可贵的是,每隔一段路程还会有一个镂空的空位用来摆放油灯,显然是个曾经的大工程,不过现在已经明显可以看出金属的锈迹,这是条“老路”了。
大概是宅子的前任主人留下来的礼物。
东方杏推测到,他看到身边零鼓的嘴在不断开合,以一种苍蝇扇翅一般的语速说着什么,不过他完全不想去了解,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眼前未知的黑暗里。【影泽】里的人就是暗处的毒蛇,如果不时刻警惕着的话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咬上一口,而这一口要是被咬上了,以现在的情况,就绝对没可能挽回了。
不过他的注意力还是忍不住会分散一些,零鼓的【魄】能力很新奇,他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能力,要他猜测的话他大概会往音波哪个角度思考,但直觉告诉他不可能这么简单。
不过东方杏也不会傻到就直接去询问,要知道,对一个低阶【幻境界】而言,被他人知道了确切的能力基本上就可以称得上是被宣判死刑了,所以再低阶的【幻境界】都会小心隐瞒着自己的一部分能力当作最后底牌,高阶【幻境界】的底牌自然更多,不过即使底牌再多他们也不会暴露哪怕一张。
所以大部分时候【幻境界】之间的对决使用的都是他们的基础能力,只有真的生死关头才会掀开底牌。
甬道并不宽,两人并肩站就有些挤了,偏偏零鼓一定要挤在前面,东方杏也不和他抢,落后一个身位跟在后面,他双翼上的光羽有几片脱落下来,像是悬浮着的小精灵一样在最前方引路。
每前进一段距离,空间的温度就会下降几分,这样子前行,几乎就像是通往寒冰的深渊一样。
“他们来了。”
前方的一枚光羽猛然间颤动起来,东方杏的警告还没有喊出口,零鼓已经动了,他像只看到耗子的猫一样双脚一曲,大腿的肌腱拉紧然后又骤然放松,让他像枚炮弹一样朝前方的黑暗中打去,单这身体素质就已经称得上恐怖了。
黑暗中发出一声怪想,他就像一只巨大的章鱼怪物,阴影就是他的触手,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