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承阳离去一会儿,苏凛惊静静地呆在黑暗中,不见任何动静。直到十多分钟过去后,苏凛惊突然开口道:“出来吧!”
后花园的角落中陡然出现一个黑衣人,他静静地单膝跪地,微微低下高傲的头颅,语气恭敬地说道:“主人!”
“说吧!”苏凛惊淡淡地说道,话语中没有一点烟火气,好似之前情绪剧烈波动的人从来不是他一般。
“回禀主人,殿下身上的确有陌生的能量波动,但是属下能力低下,并不能彻底检查出来。只能大概推测到,那种能量波动并不能彻底影响到殿下的内心。再加上,殿下的情绪一向淡然,所以那种能量最大可能只是扩大殿下心中的情绪。而且这股能量可以影响的时间也不会太长,最多也就一年时间,那股能量就会开始慢慢消退。如果想要提前让那股能量消失,属下还需要再多观察,才能确定。”黑衣人垂着脑袋,平淡无波地叙述着。
苏凛惊沉吟片刻后,伸出右手,向着黑衣人摆了一下。虽然此时处在黑暗中,但是两个人都不是普通人,这样的环境对他们来说和白天没有多大区别。黑衣人看到苏凛惊的动作后,再次向苏凛惊行礼后,如同他出现时一般,忽然失去踪影。
“扩大情绪吗?”当黑衣人失踪后不久,苏凛惊突然自言自语地说:“难怪,难怪,看来曲承阳还是做了一件正确的事情。”
深夜,江临城的上方突然吹起徐徐的微风,遮挡在城市上面的乌云,晃悠悠地被吹走丝丝缕缕,朦胧地月光透过淡淡地薄雾直射而下,照亮了这座雅致华丽的别墅。别墅后花院那片美丽的绿草繁花。如同被蒙上一层淡淡地薄纱。
皎月的银辉,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明亮,到最后彻底照亮这片美丽的景色。柔软的枝头随着微风起舞,花瓣飘洒在空中如同拉开舞台的序幕。可惜舞台上却早已失去演员,只余下无声的观众默默地为之欢呼。
江临城内,一处显得有些平凡的独立住宅下,庞大的地下宫殿隐藏其中。
曲承阳面无表情地坐在宫殿的一处内厅的首座上,他左手抚摸着搁在大腿上衣摆精致的边缘,另一只手把玩着自己胸前垂下的几丝乌黑前额长发。
“怎么。刚才和那个人说话的时候,不是很高兴吗?现在怎么一副这样的表情了!?”内厅紧挨着首座的一把座椅上,一个紫色短发。面容俊秀雅致的青年,没有丝毫形象地歪坐在上面,手中还拿着一把纸扇晃悠着。
“高兴?只要想到那个被水水小心保护的人,谁还高兴的起来!”曲承阳细长地凤眼中波光潋滟,随后一丝利光一闪而过:“而且。刚刚我也只不过是占点口头上的便宜罢了。现在他肯定也摸清了水水的情况,就算没有我清楚,也差不到哪里去了!”
“他?”俊秀青年手中的扇子一合,好笑地看着曲承阳道:“他也只是一个替代品而已,这又什么好生气的。”
俊秀青年好似想到什么,脸上的表情不知是好笑还是生气地说:“以前。殿下对我的态度,和现在那个人也没什么差别,你还没有气够啊!”
“代替品!代替品怎么了。至少水水在对待我的时候都不曾这样柔和过,竟然让那个人享受到了!”曲承阳看向俊秀青年的眼神突然透出一抹奇异的神采。
“你,你又这样看着我做什么!”青年第一时间发现曲承阳的神色变化后,瞬间从椅子上跳起来,向着远处躲去。
曲承阳的目光随着俊秀青年的身影移动。嘴角突然扬起一抹诱惑地笑容道:“我说上官斐,你每天顶着这样一张脸也得不到什么好处。而且还难看死了,不如你把脸换了怎么样!我保证为你选一张最漂亮的脸皮给你换上。”
“你想都别想,十多年前就总是想毁我的容,我都这么长时间没出现在殿下面前了,你怎么还发疯!要想出气,那个现在霸占着殿下的人,绝对足够你玩!”上官斐死道友不死贫道地转移曲承阳的注意力。
曲承阳其实也并不是一定要抓着上官斐怎么样,不然也不会让他在他面前晃悠这么久,却没有找他麻烦。他现在只是心情不太好,想找人泻泻火罢了。而且这个上官斐还是自己找死送到他面前的,不找他还找谁!
上官斐和曲承阳相处这么久,自然也了解他的性子。等到曲承阳刺人的目光从他身上移开后,再次摇着扇子回到原来的座位上,舒服的坐下。
“老大,你既然看不惯那个人,怎么不见你有任何行动啊!以前的我都被你好好地整了一顿,怎么他就没半点动静了?”上官斐突然想到自己几十年前那种惨状,简直让他有苦难言,而且这种日子还让他受了几年,直到他们和水流仪分开,他才真正脱离苦海。
曲承阳摆摆手,语气有些失望地道:“他现在还不能动!”
“不能动?为什么?难道老大怕被殿下发现,不会吧!”上官斐可是直到自家老大的整人能力,而且再加上一个和老大一个段数的苏凛惊,上官斐可不相信他们不能瞒着殿下,把那个人整一番。要知道,他当初可就是被两个联合起来,给害得每天不敢出门,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