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莎莎心里一阵腹诽,这家伙整个就是一个混子,还门清。只是没想到严梓熙却是跟他很聊得来,两人说个几句,竟然论起来序齿,称兄道弟起来。而且喝了一杯茶用了些点心后,曾一鸣居然真的领着两人去了街上看店铺。
在金宝街把角的一处酒楼,大大的招牌上龙飞凤舞地写着“霄云居”。看着地理位置不错,外观上看足足有三层,装修豪华,只是不知道为何门庭冷落。正是饭点的时候,居然宾客寥寥无几。曾一鸣将两人带上了霄云居,说是这家的东家早就在找下家,只是因为他家的酒楼占地面积大,弄得又好,没人能盘得起,导致如今只能自己硬撑着。
进了酒楼,掌柜的就殷勤地过来打招呼,看上去确实与曾一鸣很熟。曾一鸣也不客气对着掌柜的说道:“黄掌柜,赶紧叫你东家出来,我这里有人想买店铺。”掌柜的听了特别高兴,忙吩咐伙计招待几人去了楼上的雅间,上好茶款待,自己就转到酒楼后面的小院里去了。
几人还没喝上两口茶,那黄掌柜的就领着一个清瘦的中年人上来了。曾一鸣见那中年人上来,马上站起身来高兴地喊道:“刘叔,一鸣带了位公子和小姐来,他们想在县里买一处店铺做酒楼。”那清瘦的中年人顿时眼睛一亮,看这两位穿戴不俗,不像是出不起银子的人。他忙上前来笑着对曾一鸣说道:“那刘叔就谢谢一鸣了。”
然后转头对严梓熙和李莎莎拱手道:“不知两位如何称呼?”严梓熙和李莎莎还没有说话,曾一鸣忙上前一步介绍道:“这位兄台姓严,这位是李小姐!”刘叔笑着唤道:“严公子、李小姐,幸会幸会!”严梓熙和李莎莎忙回礼:“刘叔!”
几人分宾主落座,刘叔知道他们的来意后还是语重心长地说了一番话来,让李莎莎觉得这刘叔为人还真是不错,像这种事情一般人都不会说出来。他却是实话实说了。
原来这霄云居对面也开着一间叫八仙楼的,据说是知府的小舅子开的,那知府的小舅子姓潘,名留显。这潘留显为人甚是霸道,对面也开着酒楼让他很不爽。经常派人过来捣乱,不是一会子吃出什么蟑螂来,就是一桌子人腹痛。三天两头地出事,让刘叔不胜其烦。他想将这酒楼卖掉,可这酒楼占地面积大,又是刚刚新装修的。所以盘出去不能太便宜,又加上对面那个讨厌的潘留显,谁也不敢来顶他家的酒楼。那潘留显倒是来过几次。可出的价奇低,根本就是欺负人,所以导致到现在的这个局面,只是连着亏损,让刘叔也很是纠结。
等刘叔说完。李莎莎站起来说道:“谢谢刘叔的提醒,您这间酒楼的位置很好,我们很满意。至于哪个什么姓潘的,我们却是不怕他。这样吧,您看您这酒楼想多少钱出手,我们要看着价格合适就买下来。”刘叔还是不放心:“这潘留显占着是知府的小舅子。平时就是知县大人他都是不放在眼里的。我怕你们买了却是捡了个烫手的山芋啊!”
李莎莎笑着说道:“不妨事的,就是知府来了我们也不怕啊,我们在京里还有亲戚。知府这官虽是不小,但对于我们来说还真不算什么。”她隐晦地说自己家在京里还有靠山,好让刘叔安心。刘叔也是做生意的人,这话还有什么听不明白的。他也高兴地站起来:“如此甚好,这酒楼我就作价两千两银子。不知李小姐意下如何?”
李莎莎笑着说道:“这么好这么大的酒楼,两千两银子刘叔不亏吗?”刘叔也笑着说道:“能拿到这个价。我也尽够了,不然多撑一天赔的更多。”李莎莎点头:“那刘叔咱们什么时候办契约呢?”刘叔说道:“这样吧,你给我三天时间,将东西都整理好,因为后面还有个小院子,我们一家人都住在后面的小院子,需要点时间搬出去。”
李莎莎问道:“啊,后面还有小院子?”刘叔点头:“是,后面还有小院子,都是家里人住着呢。等我们收拾好了再带李小姐去看看吧!”李莎莎也不强求:“那刘叔,我们三日后再过来吧!”见都说好了,曾一鸣也就领着李莎莎和严梓熙出了门。
出门后,曾一鸣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解释道:“严兄,不是小弟有心隐瞒,实是觉得你们不是那会怕潘家的人。再说我也知道刘叔还是很实在的人,肯定会跟你们说清缘由的。这酒楼的位置可以说是咱们凓县数一数二的好码头了,小弟也是真心可惜这个地方。”
严梓熙不在意地摆了摆手,他也知道这萍水相逢,哪里人家就会真心相待。只是他倒不是那种怕事的人,也是想通过曾一鸣看看有没有好铺子。没想到误打误撞还碰上了这样好的一处店铺,对曾一鸣倒是没有很大的反感,只是拱了拱手,就和那曾一鸣告别了。
两人想了想既然打算在县城里开店,那就去那个什么潘家的酒楼去吃个饭,看看他家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他们往街对过一看,果然也有一座两层楼高的酒楼,挂着的招牌上写的是“八仙楼”,门口还扎着“彩楼欢门”。看着人来人往的,生意还是蛮不错的。
两人对视一眼,都笑了起来,一起往那八仙楼过去了。八仙楼门口的伙计见两人衣着富贵,定是那兜里有银子的,脸上露着谄媚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