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闷哼的声音让门外守着的秋兰和秋桂听到了,她们马上一起破门而入。两人进屋见到地上倒着的黑衣人,顿时吃了一惊。秋兰上前将黑衣人的穴道封住,又从身上抽出一根绳子来将那黑衣人如捆粽子一般捆了个结结实实。而秋桂则一步跑到床前,轻轻问道:“郡主,您没事吧?”李莎莎见那黑衣人被制住了,忙一骨碌爬了起来:“我没事,快看院里还有没有其他人?”秋桂忙奔了出去,拿出哨子一长两短的吹了起来,这正是约好的有情况快过来的暗号。李莎莎也跟着奔了出去,不一会儿她的院子里就来了二三十个穿着劲装的人。
李莎莎跟在拎着黑衣人的秋兰身后也出了屋,因为今晚的事情重大,所以李莎莎是和衣躺下的,这个时侯也顾不得什么衣服有没有乱了,她一站到院子里,院子里这时已经灯火通明,那二三十个侍卫和金吾卫都手执火把。李莎莎马上先分了一半人四处查探一下周围可还有余党,其他人都跟着自己去堂屋。
没过多久,出去查探的都回来了,没有异常。李莎莎这才让秋兰将那黑衣人的面罩揭下。她看过那手指,应该是个女人,这回揭下那蒙面的黑巾一看,果然是个千娇百媚的异族美人。也不用介绍就知道是哪位美人了,定是那木尼族的公主吉娜。
李莎莎叫秋桂去灶屋里打了盆冷水过来,兜头就倒在她身上,刚一泼下,那吉娜就猛地醒了过来。她一醒过来,马上警惕地就想坐起来,却是让秋兰封住了穴道根本就不能动弹。她惊恐万状,嘴里开始叽里咕噜地骂了起来。
李莎莎很是好奇。这女人说的话又半句都听不懂。她将桌子一拍:“够了!会说人话不?”那女人更是气得咬牙切齿,嘴里又出来一串听不懂的话来。李莎莎觉得她是不是不会说中原的话啊,就对着秋兰和秋桂说道:“去,把她扔到柴房里,捆好了,别让她跑了!”
她的话音刚落,那女人就开始说话了,不过说得很是生涩的官话:“快把我放了,可以饶你们不死,不然你们村子里一个活口都不要想留。”李莎莎听得她如此说就笑了。看着狼狈不堪的吉娜说得:“吉娜,你还真会吹啊!”吉娜听了有些吃惊地看着李莎莎,李莎莎也不理她就对秋桂说道:“给她嘴堵上。说这种可笑的话,也不知道她如今还活不活得下去。”
秋桂从堂屋找出一块油渍麻花的抹布直接给塞到吉娜嘴里,那股子恶臭熏得她差点背过气去。她气得要命,可嘴已经让人堵上,只得瞪着一双眼睛怒视李莎莎。李莎莎看着吉娜气得眼睛都要鼓出来了。心里不知多开心,想着严梓熙被她的那蛊毒整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就觉得一定要帮他出出气。她笑眯眯地盯着吉娜,吉娜让她那洋洋自得的神态更是气得裂眦嚼齿,这瞪眼欲裂倒是很形象,只是这紧咬牙齿却是没法做到。毕竟嘴里堵着东西呢。看着吉娜气成这个样子,李莎莎心里爽极了。
她这里动静这么大,还是把郑氏给惊动了。她从厢房走了出来,见只有堂屋里灯火通明,也就往堂屋里过来了。到了堂屋,见二三十个侍卫都举着火把,地上躺了一个黑衣女人。已经被捆成了个粽子,只是那眼神忒是吓人。怒火中烧的好似要杀人一般。
李莎莎见郑氏过来了,李莎莎忙迎了过去:“奶奶,您也是的,出来干嘛?还不好好睡一睡,明日一早就没事了。”郑氏满脸的担忧:“这院里闹哄哄的,把我给吵醒了,心里有事让我怎么睡得着。”她指了指地上的吉娜:“这女人是哪里抓来的?”李莎莎笑嘻嘻地说道:“她偷偷爬到我的房顶上,还吹了一阵迷烟,以为我中了迷烟就跳了下来准备抓我,结果被我抓着了啊!”她说得简单,郑氏却是听得震惊不已,这要不是早有防备说不好自家孙女这条小命就要丢在这女人手上。她忙上前将李莎莎上上下下地摸了个遍,嘴里还念叨:“哎呀,我的乖娃儿啊,没事吧!”李莎莎忙笑着拉住郑氏的手:“没事啦,奶奶!您孙女哪有那么容易被人怎样啊!您也不看看是谁的孙女!”几句话又将郑氏给逗乐了,嗔道:“贫嘴!”
两人正说得热闹呢,突然从屋顶上掉下几个人来,都是如吉娜那样从头到脚都是黑,只有一个人不是,捆得跟粽子一般,嘴里也是堵上了,看到李莎莎和郑氏激动得嘴里“呜呜”地喊着。两人定睛一看,却是有些日子没见的李德河。这个时候的李德河早就没了往日老太爷的威风,头发乱得跟草一般,衣服也被撕成了布条,彷如身上飘着万国旗一般。
堂屋里所有的人顿时戒备起来,李莎莎忙将郑氏挡在身后,看着身前的几个黑衣人。屋里的侍卫和金吾卫成扇形地拱卫在李莎莎和郑氏的身前,秋兰和秋桂马上将地上的吉娜拖了起来进到了那扇形的包围圈里。
屋里顿时行成了泾渭分明的两拨人,虎视眈眈地看着对方。看着像领头的一个黑衣人说道:“这个人,换那个女人!”说着指了指一直在挣扎的李德河。那说话的声音跟吉娜一个调调,有些像外国人说中国话一样的怪异。
李莎莎心里着急起来,这人不是说好了寅时在土地庙碰头吗,怎么这会子都到自己这里来了。李莎莎想了想,这会子刚过丑时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