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莎莎又笑眯眯地说道:“亲家太太,我奶奶说我们家封了爵,以前给我姑的陪嫁就太少了,所以这回又补了三个箱笼的。”说着从怀里又拿出个礼单来递给了龚氏:“喏,这补的陪嫁单子就在这里了,亲家太太看看吧!”龚氏拿过来一看,顿时看得眼花缭乱,不是金银珠宝就是名贵药材,还有各色布料衣物什么的,龚氏嘴都要咧到耳朵后面去了。
李莎莎又拉着她将那三个箱笼打开让龚氏一一过目,龚氏看得那嗓子眼里要伸出手就好。不过她大道理还是懂的,这都是儿媳妇的嫁妆,也就是儿媳妇的私产,她也就只能看看过过干瘾而已。不过好在自己儿子和孙子还是有机会享用的,这样一想,又觉得这肉烂了还是在锅里,脸上不禁又浮出会心的笑容来。
李莎莎见她还算识大体,也就笑着说道:“我姑姑这阵子还得卧床保胎,还得麻烦亲家太太照顾我姑姑了!”龚氏忙笑着说道:“说哪里的话呢,都是一家人应该的。”两人笑着出了内室。李莎莎就告辞道:“亲家太太,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一家子团圆了,这就回了!”
龚氏忙拉着李莎莎的手说道:“那我送郡主出去吧!”李莎莎忙摆手道:“亲家太太客气了!我这里丫头婆子一大堆,您就跟我姑姑多说会子话吧!哦,对了!我家的婆子还会送一些给我姑姑补身子用的东西到后院,就让胡妈妈给我姑姑做就是了,这个倒是不用麻烦亲家太太了!”说罢冲着屋里众人福了福身就转身出去了。
龚氏还是觉得送送的好,就跟在李莎莎身后出来了。许父见龚氏走了,他也不好呆在儿子媳妇的房里,也跟着出来了。几人说说笑笑地往前门走去,却正碰上送东西过来的婆子们。龚氏见这回是三半个人高的藤筐,肯定东西不少,喜得又跟李莎莎客气了一回。李莎莎这回对龚氏倒是印象好一些了,还知道自己占了便宜也算是一个进步吧。
李莎莎一走,李玉兰就让许宝强扶着回了内室,许宝强说是给她倒杯热水来暖暖胃就转身出去了,他刚一出内室的门,李玉兰忙从脖子上取下那钥匙将三个箱笼都锁了起来,钥匙又贴身挂好,这才回到床上躺下。不一会儿。许宝强端了一杯热水进来,见她躺下了,就坐到床边。将她扶了起来喂她喝下。李玉兰也就是新婚的那几日得过这样的待遇,今儿重温只觉得很是幸福。
龚氏和许父将李莎莎送到门口,看着她上了马车,又冲着远去的马车挥了挥手这才转身进了门。许父在身后将门闩落好,两人这才往正房去了。
一进正房。就瞅见自家的两个女儿和一个女婿坐在炕上和椅子上正喘着粗气呢。龚氏一拍桌子说道:“你们今日也太没样子了,哪里有拦着嫂子娘家人要嫂子箱笼的。”许宝琴腻到龚氏身边说道:“娘,您知道的,我嫂子她娘家如今是发了,又是侯爵又是二品夫人,就连那乡下土包子的莎姐儿居然还当了郡主。这补的嫁妆肯定软不了!”
龚氏说道:“是不软!”许宝琪一听也坐了过来问道:“娘。您看到了?”龚氏将一缕碎发拢到耳后:“不光看到了,还对了嫁妆单子。”许宝琪的眼睛变得绿油油的了:“娘,您跟我说说都有些什么?”龚氏笑着说道:“你们知道了有什么用。这都是人家的嫁妆。”
许宝琪涎着脸说道:“人家的嫁妆咱听听总行吧!让咱也开开眼啊!”龚氏哼道:“没出息!”许宝琴拉着龚氏的胳膊摇了摇:“娘,您就行行好,说给我们听听吧!”龚氏说道:“我怕你们听在耳朵里就拔不出来了!”许宝琴听了这个更加心痒痒得紧,催着自家娘亲:“拔不出来就拔不出来,大不了我让我哥帮我去问她要。”
龚氏喝道:“从今儿起。不许跟你嫂子淘气。她如今怀了身子,这可是我们许家的长孙。她这胎胎像不稳。起码得卧床三个月,你们不许去找她麻烦。而且以后,这院子里的活儿都得我们一起分担了。”龚氏这样一说,许宝琪就开始吵吵起来:“娘,您怎么这样,谁没怀过身子。我怀我家大蛋的时候,还不是照样洗衣做饭,伺候老的,怎么到了她这里就这样精贵!”
龚氏嗔道:“她这不是胎像不稳吗?你要是不做也行,你就和姑爷两个回柳县去吧!”许宝琪叫得声音更大了:“娘,您怎么这样偏心?我是您的女儿,不是李玉兰!”龚氏说道:“我当然知道你是我女儿,我十月怀胎生的你我还不知道啊!我们许家三代单传,这可是娘和爹的宝贝金孙,你们不许多嘴!李家还送了个会做药膳的婆子过来专门伺候玉兰保胎呢。”
许宝琪一听笑道:“哎,娘,您怎么不早说,送了个婆子过来这不正好顶了李玉兰的缺,以后什么事都要那婆子做不就行了!哎,娘,您真的是吓死我了!”龚氏恨铁不成钢地剜了她一眼:“让你干点活就吓死你了,合着你在婆家什么也不用干吗?”许宝琪嘻嘻陪着笑说道:“在婆家干活是理所当然,娘家再让我干就不对了。”龚氏怒道:“人家姑娘回娘家只呆几个时辰,你这都跟着我们呆了多长日子了!”
许宝琪气得跑到许父那里拉着许父的手就哭道:“爹,娘也太偏心了,我回娘家住怎么啦,我就不是爹和娘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