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莎莎也有些犯怵,这蛊毒跟旁的毒药又不一样,它是毒是毒,看这个样子肯定是那吉娜的身上有母蛊,所以严梓熙身上的子蛊离得远了,感应不到母蛊就会发作了。她也不懂啊,前世里除了治病就没出过远门,这一世也就从县到了京城,别的地方都没去过呢。
严正勇看到李莎莎的为难脸色,顿时也露出一股失望的神情来。是啊,这蛊毒也不是一般人能治的,难道我这可怜的熙儿就没得救了吗?不行,无论如何也得把他救回来。想到这里,他居然“扑通”一声跪在了李莎莎的面前:“好闺女,你就帮帮熙儿吧!伯伯求求你帮帮吧!”李莎莎让他这一下吓了一跳,忙上前和严梓烟一起将严正勇扶了起来:“严伯伯,您不用这样,我想办法,一定想办法,实在不行我去玉佛寺求求我师父,他老人家见多识广的,肯定有办法能救熙哥哥。”
严正勇听她这样一说,顿时觉得天无绝人之路,对啊,还有一无大师呢。他这些日子,首先是大病初愈,马上又车马劳顿着去找儿子,费尽心思地进入瘴气丛生的南疆,从那木尼族人手里将儿子救出。结果却发现儿子根本不记得以前的事了,等一路回来儿子的蛊毒又发作了,还怎样都治不好,看着儿予一天天痛苦不堪,他却束手无策。好不容易回到京里,想着李莎莎能帮一帮,却好像又是无能为力,他的一颗心此起彼伏,忽高忽低,这会子已经到了强弩之末了。
猛然听得李莎莎说起一无大师,顿时又觉得还有回圜的余地,只觉得两眼一黑,往后一倒就不省人事了。
这可把李莎莎和严梓烟吓坏了,两人忙上前七手八脚地将人扶起只能往屋里唯一能躺人的罗汉床上放了。严梓烟忙上外面叫人送热茶、热水和毛巾过来,李莎莎站在罗汉床边,一会儿看看严正勇,又一会儿看看那还在昏迷中挣扎的严梓熙只觉得不知如何是好了。
严梓烟领着一个婆子端了东西进来,李莎莎忙上前帮着她扶起严正勇。严梓烟虽未哭出声来,却已经是泪流满面了。她一边拿着热毛巾给严正勇擦额头上的汗珠,一边哽咽地小声喊道:“爹、爹,您可不要吓我啊!”李莎莎见她喊了半天,严正勇也没醒过来,只得上手掐他的人中半天严正勇才哎呀一声醒了过来。
严梓烟见自己爹醒来了,高兴地喊道:“爹,您醒啦!您可不能吓烟儿啊!”严正勇还有些发懵,嘟囔道:“我这是怎么啦?”严梓烟说道:“爹,您刚才晕了!”严正勇摆摆手:“哎,老了,这身子骨可是不行了!让莎姐儿见笑了!”李莎莎忙说道:“严伯伯,您不用这样客气我师父给了我一些药丸,我这就回去看看有什么药丸能给熙哥哥用,马上就送过来。”说着就要起身严正勇一把拉住李莎莎,郑重地对着她说了声:“大恩不言谢,不过伯伯记在这里了!”说完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李莎莎点点头,转身出去了。
回到自己的屋里,她不让人跟着,倒插上房门,就进了空间。仓库里的人参丸拿了两盒,灵芝丸拿了一盒,何首乌丸也拿了一盒,她也不知道这些管不管用先死马当活马医吧!出了空间,她让秋兰去玉佛寺给师父送信,说她请师父帮她救一个人。又去了安宜堂跟雷国珍说了这事,还说可能等会就要带严梓熙去玉佛寺找师父救命。既然是救命恩人出了事,雷国珍还有什么说道的,只是让她多带些人手在身边还要多带些吃食,免得饿着自己。李莎莎点头应是,这才拿着放药丸的匣子去了江夏侯府。
她一路走一路想,刚刚这么大的动静,怎么也没见蒋氏出来。按理说自家儿子九死一生地回来,当娘的肯定是应当守在身边,怎么倒是当爹的江夏侯守在了床前。是有反常必为妖,这里面不定有什么说不得的事。
李莎莎这里低头想事,那边严梓烟已经急得站在正院的门口翘首张望,见到李莎莎低着头慢慢吞吞地走着就急了,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拉起她的手就往屋里拽。李莎莎吓了一跳,抬头见是严梓烟这才打起精神来说道:“哎,烟姐姐,我拿了药来了,你别着急,赶紧命人将那蜜糖水弄一大碗来,咱们要给熙哥哥喂药。”
严梓烟这才放开了李莎莎,转身去了外面吩咐丫头们端一大碗的蜜糖水过来。李莎莎进了内室,严正勇已经从罗汉床上起来了,这会子正坐在严梓熙的床头,伤心●'看着自己的儿子。李莎莎叫了声:“严伯伯!”严正勇马上走到李莎莎身前急切地问道:“怎么样?莎姐儿你那边有什么办法吗?”
李莎莎安慰地说道:“我这已经把师父给我的四盒药丸都拿了过来,这盒人参丸是补齐养神的,严伯伯也吃上一盒吧,我怕等会熙哥哥还没好,您又倒下了!”严正勇也不客气了,接过那人参丸说道:“谢谢莎姐儿了!那我家熙儿这里呢?”李莎莎笑着说道:“严伯伯先别着急,我带的药丸有人参丸、灵芝丸和何首乌丸,每样都给熙哥哥吃上一颗,把这蛊毒看能否压住。然后咱们把熙哥哥送到玉佛寺我师父那里,让他老人家好好诊治诊治,再决定吃什么药吧!”严正勇听她说得条理清晰,头头是道,也暗自点头。
这会子,严梓烟领着个丫头端了碗蜜糖水进来,几人合力将那三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