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知道了这个男人的生活经历,她震惊而心痛。他这三十年的人生里,什么都经历过,什么也不缺,可是唯独没有爱!
没有亲人的爱,没有情人的爱。
没人爱他,所以他也不会爱人。
而郁欢知道,一旦这样一个不会爱不懂爱的人,有一天突然学会了“爱”,那将是弥足珍贵的。
她很贪心,她想要这样的“爱”。
但这却需要她自己去挖掘,就像是一块被掩盖了光华的璞玉,需要她洗去那污秽脏乱的外表,展示出从未示人的珍贵华彩。
唔……如果这男人知道此刻她的头脑里都在想些什么,他会不会崩溃掉?
其实还真的蛮想看他崩溃的样子……
郁欢选择的方式很特别,她没有一上来就大声“示爱”,而是循序渐进,以自己的方式让他渐渐失去冷漠深黯的外表,成为一个会笑,会怒会有情绪变化的人。
而今晚——看来成效还不错。
他生气了,不管因为什么原因,总之她也高兴。而她其实选择回到这里来,也就是想看看当他回家没有看到她时,会不会想到她回了这里?会不会再跑来?
望着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郁欢忍不住眉开眼笑。
事实证明,这男人有进步了!
“为什么不回家?”不知过了多久,沉寂的暗色下传来任培勋冷怒的质问。
郁欢收回思绪,伸手打了一个呵欠,样子随意而懒散,“好困,你大半夜的跑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任培勋见自己找了一晚上,好不容易找到的女人竟是这幅样子,原本有些平复的怒火再次轻易点燃,“是!我是疯了才会大半夜地绕了半个城跑来这里!”
郁欢似乎惊了一下,“咦”了一声,不怕死地道:“这位准新郎,今晚刚宣布要结婚,本应该是喜气洋洋的,干嘛这么大火气啊?”
不提这件事还好,一提这个,任培勋彻底炸毛了:“你这女人……你还有胆说?!”
“我为什么没胆说?你家老爷子都向所有人宣布了,还有假的不成?恭喜你了……”郁欢的表情与口气完全不是那么回事,悻悻地说完,她转身就朝卧房去,“我困了,麻烦你走之前锁门。”
身后有微弱的“咯吱咯吱”的响声传来,郁欢在转过身的那一瞬间脸色立刻变得窃喜而又有点恐惧。
那声“咯吱”,应该是某人濒临爆发的状态下攥紧拳时骨节发出的声音吧?
一想到这,郁欢的脚步不禁加快,步履匆匆的像是身后有雄狮在追,逃命似的。
然而她还是慢了一步,在她即将关上房门时,身体陡然悬空!
“啊——”她失声惊叫,脸色一白,却镇定地道:“你想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任培勋露出森然的白牙:“我想干什么?待会你就知道了!”
他脚下一踢,“砰”的一声关上了卧室的门,门扉因为震动的太厉害,似乎颤了一颤。
任培勋扛着郁欢走到房间内那个大大的穿衣镜前,突然一下扒开郁欢的睡裤,露出圆润白皙的两瓣小屁屁,挺翘而性感。
“啪!”
他毫不犹豫地一巴掌拍下。
郁欢哀嚎一声,满脸通红地捂住脸!
天啊!她还要不要做人了?二十三岁的人了,还被打屁股?!而且,而且……还是对着镜子,让她清楚地看到挨打的全过程!
郁欢家的这个穿衣镜有别于一般的,由于工作需要,她的形象很重要。在她房间的衣橱也是经过独特设计的,衣橱分贴墙面两边,中间是一条一人多宽的走廊,在衣橱中间的位置,两边都装上了一样大小的镜子,本是为了方便观看前后仪容,如今却让她在这面的镜子里看到对面镜子中自己狼狈的样子。
极致的羞怒让她都忘了疼痛,也忘了反抗和挣扎,只恨不得立刻钻到地缝里去。
“啪!”又一下。
这一次,郁欢终于真切地感到痛了,也知道挣扎了。
“喂!你你你你你……你快放开我!”她两只腿猛蹬,又羞又气的话都说不利索了,两只眼紧紧闭上,害怕一睁开又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可是饶是如此,脑海的画面却不断闪动,她气得脚下蹬的更厉害,两只手也不闲着,使劲捶打他宽厚的肩背。可任培勋皮粗肉厚,从少年时就一直打架,成年后更是一直在锻炼,郁欢蹬的力道即使有点劲,对他来说也足够抗的住!
“啪!”第三下。
打了三巴掌,也许连任培勋自己都没发觉一次比一次力道轻。
第一下因为怒火正旺,一巴掌下去也没怎么克制。打第二巴掌时望着那白嫩嫩的跟豆腐似的小屁屁上渐渐显出一个五指红印,手劲不知不觉就收了一些。第三下时心里竟有点不忍,不过——这女人太欠打了,不好好给她点“颜色”看看,他以后还不定被她气成什么样!
三巴掌打完了,任培勋却没放郁欢下来的意思,目光望着镜子里埋在他肩膀里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