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boss,你受伤了?”隐隐察觉出什么的戚温暖立刻小心翼翼地问,视线片刻不离开他英俊的面孔,妄图从他哪怕一星半点的闪躲中看出端倪。
可是预想中的情形并没有发生,桑楚瑜目光始终不离文件,只是随意地点点头,算作默认。
戚温暖心头如同敲小鼓,咚咚咚响个不停,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两个舅舅会伤在同一个地方?这也太巧合了吧!双胞胎也不可能会巧合到这种地步啊!
闻言,余昊不由余光瞥了眼boss,这一瞥不当紧,他也看到boss肩膀上的血迹了,立刻神色一紧,迟疑地道:“是肩上的伤。”
桑楚瑜这才丢下文件,抬起头来,看了眼站在一旁直勾勾盯着自己的外甥女,继而站起身往里间走溴。
“过来帮我包扎一下。”他吩咐戚温暖道。
余昊和莉莉周面面相觑,虽说知道boss和戚温暖关系,可是大喇喇在办公室上药什么的这未免太亲昵了吧?
戚温暖本来就憋着一肚子问题,此时此刻更是迫不及待跟上前去,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心疼过度祷。
她就这样跟在小舅舅的身后进了工作室内的里间,那里有一张简易但看上去很舒适的床,一条长沙发,一张写字桌。
桑楚瑜轻车熟路从写字桌下的抽屉里翻找出医药箱,递给外甥女,随手脱下自己的上衣问:“你看上去好像有什么事要问我,你在好奇什么?”
戚温暖的确有事不假,可她没想到这句话竟然会从小舅舅口中亲口问出。明明奇怪的人是小舅舅,为什么反倒成了她有事?贼喊捉贼么?
“舅舅怎么会受伤?”戚温暖于是开门见山,“怎么会”三个字咬得格外重,寓意试探他的反应。
“昨天晚上跟余昊他们去酒吧了,在酒吧里不小心伤到的,怎么?有什么问题么?”
在酒吧?戚温暖怔了怔,且不说这理由是真是假,单单说在酒吧伤到肩膀这本来就是很离奇的事情了。
难不成被酒吧啤酒小妹咬了个牙印?戚温暖自娱自乐地想着,顺带腹诽小舅舅撒谎不打草稿,说出的话实在是让人难以相信。
可当衬衫被脱去之时,戚温暖看了眼伤口立刻就傻了眼,那伤口并非自己留在桑楚风舅舅上的咬伤,而是实实在在的像刀割的印记,不短的一条在肩膀上,虽说有绷带却依旧往渗血,看上去十分骇人。
“被碎玻璃杯划到了。”桑楚瑜随口解释说。
“这也伤的太严重了,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呢!”戚温暖顿时有些焦急,忙将绷带拆开来,重新上了药,换上新的医用纱布。
整个伤口长约5厘米,没有缝合,就那么触目惊心摆在那里。戚温暖见状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小舅舅在她眼里一向很清冷强势,没想到他也会有伤成这样的时候。
“疼么?”她小心翼翼凑上去往上呵了两口气,就好像这样能减轻小舅舅的疼痛似的。桑楚瑜弯弯唇角,不易觉察地笑了下,重新穿好衣服说:“还好,没什么大感觉。”
“你应该好好休息才是,干嘛要跑来这里瞎掺合,万一伤口感染了怎么办啊。”戚温暖的语气充满莫名其妙的恨铁不成钢情绪,桑楚瑜听罢,笑意不禁愈发浓重了。
从隔间出来时余昊正在打电话,虽然是翻着兰花指看上去不阴不阳,他说起话来的力度却丝毫不逊色,钉是钉铆是铆一寸都不退让。
“开价太低,少一分我们都不会签,不好意思您另请高明吧,等你们头儿舍得砸钱再说,拜拜。”摔掉电话的余昊还对着话筒做了个挥手的姿势,就好像电话彼端能看到他嫌弃的样子似的。
戚温暖趁着舅舅重新在沙发上坐定时小心凑到余昊跟前去问:“昊哥,听说昨天晚上你和boss去酒吧了?”
“对啊,boss还给你打电话了呢,让你来你也不来,装什么日理万机。”
“……”戚温暖无言以对,脑子里成一团浆糊的她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好句子回敬。
本来刚刚都以为桑楚风是舅舅桑楚瑜无疑,只不过是两种形象而已,或许舅舅有伪装癖或者精神分裂。可没想到舅舅昨天晚上竟然跟余昊去酒吧了,全程都有可以证明他没离开的人证。
就如同脑袋被打了个结,一团线索就此终止,戚温暖虽然不希望桑楚风那个变态就是同一屋檐下的桑楚瑜舅舅,可一想到那个家伙来无影去无踪并且十分不可控她就不由愈发担心,那个叫桑楚风的死家伙,究竟为什么要对自己做那么霸道又无理的事情。
余昊处理好手头的工作便带着戚温暖去录音室见音乐制作人,这次戚温暖很庆幸舅舅没跟过来,她在玻璃门后录制自己的首发单曲《曙光》。
录制唱片其实是一件又无聊又枯燥的事情,尤其是提升到专业高度之后,一句歌词往往会唱个百八十遍才能唱出对方想要的那种感觉。
戚温暖看了下歌词,其实多少有些含沙射影的成分夹杂其中,经历过风雨,曙光就在不远处,这分明就是自己被关入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