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因为母妃复活吧!
难道,呼延尊楼拒绝承认她是呼延擎命定新娘,和父王与母妃成婚有关?他憎恨父王,所以,连带也憎恨她是父王的骨血。
郝梦恍然大悟,忙命令道,“你说清楚,把你所知道的,全部告诉我。母妃与呼延尊楼是如何认识的?”
“珞长公主与呼延尊楼邂逅于与御黎王成婚三年前,那时,珞长公主年方十六,与小郡主此时的年纪相仿。呼延尊楼隐藏于世,四处漂泊,游历诸国,珞长公主当时随驾微服出巡,不幸被歹人劫走,差点命丧黄泉,幸亏被呼延尊楼发现,及时救下的。不过,后来,珞长公主也曾救过他,至于是何事,属下也说不清。皇太后知晓了他们之间的牵扯,不愿让珞长公主与呼延尊楼有牵连,便封锁了所有的非议。后来,太后赐婚,珞长公主便嫁给了御黎王。”
“我父王知道母妃和呼延尊楼之间的过往吗?”
“御黎王性格粗犷,义薄云天,对皇族内的纠葛从不过问。太后赐婚时,郝家荣宠正盛,而朝中又妒忌之人甚多,参奏郝家的臣子不计其数,御黎王极为孝顺,父母敦促,若违抗皇族隆恩,恐怕会被寻了罪责,诛杀九族,便只能答应。”
良久,她才寻到自己的声音,“原来,父王和母妃是这样成婚的?!”一个被逼迫,一个怕家族被诛杀,皇族之内,果真阴暗。父王却在她的童年,将这桩黑暗的婚事,描述成是一见钟情的浪漫邂逅。
为人子女,她知道父王的良苦用心。父王担心当时幼小的她无法承受打击,才不想让她认知世间的黑暗。
“郡主,皇太后说,若郡主召见属下等人,让属下等转告郡主一件事。”
“你说。”
“呼延擎居心叵测,郡主千万小心。”
“皇外婆怎么又这样说?”她还记得上次探查到擎相助母妃复活时,皇外婆也是派人如此叮嘱她。“这到底是为什么?”
“属下也不知。”
“好吧,我会小心的。”她仰望着黑沉无星的夜空,颓然叹了口气,若是擎真的如皇外婆所说,这世间就真的无半分美好可言了。“我的问题已经解决了,你退下吧。”
“皇宫之内,还有一件不寻常的事。”
“说。”
“苍狼族四铜狼之一——金铜在半月前潜入皇宫,入了东宫,就再也没有出来。随后,太子就开始在朝堂上与御黎王针锋相对,而且,锋芒毫不遮掩。七日前,御黎王更被太子殿下参奏与暝夜族暗中密谋,企图叛变,连来往书函都搜索出来,证据确凿。”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刚才我刚问你家人可好,你的答案却是都好,这是好吗?”
金铜憎恨她,定然会报复,独孤墨轩当年得不到她,也定然会怀恨,这下可糟糕了。父王定然感念隆恩,对独孤墨轩一忍再忍,最后,怕是……
他疑惑,“属下以为小郡主早就知晓这件事,才避而不谈。呼延擎派九尾暗中跟随金铜,九尾早就发回消息,难道呼延擎没有告诉郡主?”
九尾不是去舜康找女人吗?郝梦思绪杂乱,百感交集,也来不及细想呼延擎的隐瞒,急切问道,“我父王现在怎么样了?”
“御黎王府所有人等都被监禁皇宫,就连大郡主与郡马,还有他们的两个子女也被监禁其中。”
“皇外婆一定在想办法相助,对不对?”
“皇太后的确忧心,不过,皇上正在气头上,此时也不是求情的好时机。不过,也正是因为御黎王的那几封书函,皇太后才让属下等提醒郡主,呼延擎居心叵测,千万防范。”
“那几封书函也有可能是有人模仿的。”
“的确如此!不过,呼延擎的亲笔,又有几个人能见到?而且,其中还有一封是郡主您的笔迹,洋洋洒洒整整五页,字字句句都是奉劝御黎王入暝夜族任职大元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