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二愁眉苦脸地走到残星他们那一桌,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客官,您要什么菜?”
残月急急地抢话道:“你们这儿有叫花鸡吗?”
那小二一愣,旋即笑道:“叫花鸡有是有,可现在做叫花鸡的师傅不在,他明天才来呢!”
残月那张粉雕玉琢的小脸瞬间垮下去:“吃不到叫花鸡了啊……我要吃叫花鸡,我要吃叫花鸡!”
残星看着闹变扭的孩子轻笑了声:“既然没有,就算啦……”
但是出乎众人的意料,一向乖顺的残月竟然大喊大叫,撒泼哭闹地在地上滚来滚去:“我不!我就要叫花鸡!”
惊得一旁的红叶不知该说什么好,毕竟是残星的弟弟,而看看依旧翘着二郎腿的人——
红叶竟然看到了残星嘴角那一抹微不可察的笑意。
“他”居然在笑!看错了吗?红叶又仔细看着他的脸——什么也没有啊……
残星离开座位,吊儿郎当地走到残月面前蹲下,对着灰头土脸却依然面容精美如洋娃娃的小男孩幸灾乐祸地笑:“哎呀,今天吃不到了哦!”
“哥!”残月生气地撇过头去,撒娇似的嗔怒。
残星这才伸出短小的胳膊,把同样小小的男孩抱起来,宠溺地揉揉他的发丝,转过头对着云漠说:“云大哥,我弟弟又嘴馋了呢,我们在这里住一天,等他吃到叫花鸡可好?”
云漠看了纳兰天派来的那个人一眼,两人交换了一个眼色,对着残星微微点头,温润似玉的眼瞳泛起一层苦涩。
当初,若是能有一人这样宠着自己……
一帮人便在这酒楼中住下。
中午吃过饭,把残月和红叶留在酒楼,残星便让手下们分成两拨,陆续走进当地的一家臭名昭著的赌场。
没错,一般的手法是很难在半年之内筹集到五万两银子的——即使依靠赌博也不行!
云漠他们疑惑了:就算是半年之内逢赌必赢,那也是绝对凑不到五十万两的!
只见残星领着云漠大大咧咧走进赌场,“砰”一声把一锭黄澄澄的金元宝往赌桌上一甩,嚣张地说:“谁和小爷我赌一场?”
赌场里的那群亡命之徒见了那锭金子,眼睛都直了,刷拉一下向残星围过来,嚷嚷着:“我和你赌!我和你赌!”
残星笑眯眯地说:“别着急,别着急……”
赌桌四周围满了人,残星和他们掷色子赌大小。在开局之前,残星悄悄地对云漠说:“你们练武的听力都很好吧?”
云漠愣了一下后点点头,残星又接着问:“那你能听出几点不?”
云漠咬着唇,精致的脸上犹疑不决:“我从来没赌过……”
残星白了他一眼,说:“少废话,我也是第一次赌!你就说你听不听得出来吧?”
“应该能……”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后,残星豪爽地拍拍云漠的肩膀:“那就靠你啦,若不成功……”
瞄了一眼满赌场的凶神恶煞,“我们可是有性命之忧哟!”云漠闻言立刻紧张起来。
残星的嘴角牵起一丝笑意,呵呵,还真是单纯。
不得不说,云漠真的很厉害,从下午赌到傍晚,一局还未曾输。
残星乐呵呵地看着堆在她面前的那座小金山,又看看坐在云漠对面的那个气急败坏,脑满肠肥的老财,说:“天都黑了,咱们今天该回去了……”
正好赌完一局,云漠站起身来点点头,残星屁颠屁颠去收拾桌上的银子,嘴巴都笑歪了。
忽然——“噌!”
一把明晃晃的尖刀插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