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到底有多能喝。”
“不许吃解酒药!”钱无双适时的出声提醒道,她就不信,夜溟这一套一套的,当真能够千杯不醉。
“我从不吃解酒药,那方法是云之常用的。”夜溟闻言,唇角一勾,笑看着她道,而后便与钱老太爷对饮,看得钱二老太爷也心痒难耐,三人一起举杯畅饮起来。
钱无双便偷偷端起酒壶,为自己也倒了杯酒,轻抿一口,立时那种辛辣味道直冲脑门,刺激非常,她小脑立刻皱成一团,这酒一点也不好喝,他们怎么还像是喝上瘾了一般,竟然一杯接一杯,怎么也喝不够似的。
但一想到自己以后也要像他们一样喝酒,便苦着脸开始练酒量,先是轻抿,后来则是一小口一小口的喝,最后发现还是大口喝下味道不错,于是她便一杯又一杯,竟然喝上了瘾。
方才还腹诽别人喝起酒来怎么那么有瘾,才不过一会儿的功夫,自己便成了酒鬼,待酒壶空了之后,她已经微醺,小脸略带着粉嫩的红,眼前的一切都在天旋地转,她提起酒壶来,大声质问道,“咦,怎么没了?还没喝够呢?”
说着,她手一松,酒壶立时掉落下来,夜溟眼疾手快,一把将酒壶接住,这才没让酒壶打破,而后便看到她身子一直摇晃个不停,马上就要从凳子上摔下来,他无奈的叹了口气,伸手将她揽入怀中,看着微醺的她有些好笑。
“这丫头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竟然自己喝了一壶酒,咱们这边都还没喝多少呢!”钱老太爷看了看自己这边的酒壶,再看看微醺的孙女,这丫头当真是像极了年轻时的自己啊,真好!
“她初次饮酒,喝得太多了,老爷子,容夜溟替她醒酒,不然会醉上许久的。”看着怀中仍旧不老实的钱无双,夜溟无奈摇头。
“去吧,她爹娘不在,你以后就多过来走动,代替他们好好照顾她。”钱老太爷也不留他继续拼酒,反而劝他常来钱府走动。
闻言,钱二老太爷立时便笑了,他这个大哥啊,当真是太过心急,整日所想的便只有这个宝贝孙女的幸福了。
夜溟闻言,便小心的将钱无双打横抱起,恭敬地向二人行了礼,并礼貌的向逸清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此时的钱无双已经醉了,根本看不清眼前的一切,她只觉得自己像是飘浮在云端,而身子轻盈似风一般,眨眨眼,那长得极其俊美的谪仙正冲着她笑,真好看啊!
她伸手想要轻触下那谪仙的俊美容颜,可是为什么他离她这么远,怎么也够不着,无论她使出多大的力气,他都像是与她相隔千山万水一般的远,分明她可以看得到他,却不能触摸到他。
这种无力的感觉让她想到前一世的时候,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离家越来越远,娘亲的忌日才刚过,她便被硬塞进花轿中,而那五花大绑的样子根本就不像是要嫁人,倒像是要将自己卖到哪里去!
娘亲去了,爹爹自此不再见她,所有的一切都离她越来越远,直到那噩梦般的新婚夜到来,她无力的看着夫君那邪恶的笑,而后便被十数个面目狰狞的男子围住,那么多双手都在侵犯着她,让她只觉得恶心又厌恶,满心的恨意袭来,她突然拼尽全力甩出一个耳光。
响亮的巴掌声没有响起,她疑惑的睁开眼看去,只见那谪仙般的人正疑惑的紧紧握住自己的手,低头看向自己,原来是一场梦。
她叹息一声,闭上眼睛,眼角却不自觉的掉落下眼泪,前一世的一切,都像是一场永远也醒不来的噩梦,让她痛苦却又痛恨,这一世,她要强大,可是,她好累,真的好累!
将钱无双轻轻的放在床上,夜溟不解的打量起她来,当看到她眼角滑落的泪,以及她紧锁的眉之时,他只感觉到心像是被什么扯住一般的揪痛。
伸出修长的手指轻柔的替她抹去那泪滴,而后以指腹轻轻的替她揉开眉心的忧愁,坐在床边,替她盖上被子,握住她的手,希望他可以给她一些温暖,因为他感觉她总是有着这样淡淡的忧伤,就好像无法诉说的痛苦一般。
是什么一直困扰着她,让她连自己的家人也不敢诉说,这样的心头郁结他明白,他也有,但是他是无处诉说,而她,一个十一岁的孩子,为什么明明有着家人,却仍旧选择一个人独自承受?
她这个样子当真让人心疼,更多的则是对她的疑惑,她有什么不能说给家人听的,又有什么痛苦,一直让她如此难受?
掏出袖中的瓷瓶,喂给她一颗解酒药,感觉到她的身子有些发烫,便又命人端来水,亲自湿了帕子为她擦拭手心,耐心的照顾她许久后,见她不再紧皱眉头,身子也不再发烫之后,这才起身,却突然感觉到手被握住。
他转过头去,有些诧异的看向仍旧醉醺醺的钱无双,她竟无意识的伸手握住了自己的手,小嘴里嘀咕了几句,而后便松了手,沉沉睡去。
仔细想了想她说的话,他竟有些哭笑不得,原来她竟在迷糊中还记得他的要求,她方才说,是你说的,不让我嫁给你,不许说话不算话!
他摇摇头,对于这个醉了酒还固执的要求自己不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