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祈牧也发现他三皇兄过来了,便站到训兵高台上朝闵一一掰手,叫她找个地儿躲一下。
闵一一接到信息,也一摆手叫轻杀下来,他们见这大帐篷不错,便躲在隔离了大多人群的帐篷后,从这里看去依然可以看清指挥台上元祈牧的一举一动。
看见士兵们乱作一团,元天轲一下马就嚷嚷着要询问罪责。看他的样儿肯定是气急了,隐隐觉得这儿的状况肯定跟那女强盗头子脱不了干系。
老总管和一位将军走过来,给元天轲作势敬了一礼,那拜见语气中,怎么听也都带点儿轻佻和不屑。
元天轲发怒,饶有气势指着他二人问:“你们怎敢对本殿下无礼!”
大将军粗人一个,手握大刀就冲了一句话出来,“末将听说您在睡觉,怎么这会儿想起来军营了?”说完把脑袋一撇,不看向对面那人,很明显是宣泄他对声名狼藉的某人不满,连说话也没怎么好态度。
元天轲面容悻悻,却打死不承认,“哪个混蛋说的?”装模作样的环顾四周,“到底是谁,给本殿下滚出来!”
老总管毕竟是看过不少世事的,此时他也不怕什么,照样说起话来,“殿下你就别装了,谁不知道你美人在怀就不顾士兵死活呀!”
“你……”元天轲恶势力的瞪了一眼老总管,却又没能反驳,因为平时他确实是像老总管说的这样,但是今晚他竟然被一个神秘人给耍了,还将到手的美人救走,害得他当时不清楚状况被吓得半死,后来要不是他大皇兄来说军营大乱,他可能至今都还未清醒。
所以说,他今晚还真不是软玉温香袖手旁观的,他纯属被坑了!
待他们说的差不多了,元祈牧换回自己的衣服,好似匆匆闻讯赶来的样子,人一露脸就已经开始在后方指挥人救火和重整大营,还有交待一些人点算损失情况。
因为元祈牧是振远国的英勇第一王,士兵都认得这个六皇子,也非常崇拜他,所以他亲自指挥,大家都是很服从很服气的。
不过大家心里一直有个疑惑,为什么六皇子样样都那么优秀,皇帝不给他兵权,反而将这不多不少八万大军给了那个草包三皇子?
说的就是,其实众人早就想跟在六皇子麾下,不过奈何六皇子无人疼爱,还连连被排挤,他们作为外人都看不过眼了。
不过说归说,元祈牧好是好固然没错,但是这场火烧军营扰乱军心的戏却是他自编自导自演的,大家只知道一味的感概,一味的不忿,一味的抱不平,压根没想过今晚这些事都不是偶然,而是偶然之中的必然。
元天轲已经被那两人排斥得几乎跳脚,感触不及后方的快动作,于是元祈牧收买人心的动作也做得十分顺利。
躲在一旁观看的闵一一朝他飞一个“不错”的夸赞眼神,元祈牧接到她的意思,唇角笑容溢散,俊逸爽朗的男子风范顿时华光渲染,忙碌压抑的现场也变得轻松许多。
轻杀见他俩眉来眼去的,就扯扯闵一一的衣袖,“一一,回去。”他实在不想看到元祈牧那个样,好像很得瑟似的,他最看不爽了。
他指的是回王府,这没他们什么事儿了。
闵一一对轻杀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在轻杀不甘不愿的摇头中将他按捺了下来,哥们儿还在跟军队打心理战术,她当然不会回去。
该干的事儿也干得差不多了,六皇子说他还有要事要办,说着就要走人,经过他三皇兄面前时,咋呼了一下,“哟,三皇兄你在呢,我还以为你忙着睡觉没空来看看,我正巧经过所以就过来了,哎呀,没想到我反倒成了先入为主了,真是不好意思啊!”
话里意思是他不应该擅自进入军营更不该例行公事般的指挥人手,他是僭越了,所以向原主小小的道个歉。
元天轲不介意的挥挥手,看似挺大度,“自家兄弟,没什么好不好意思的!”
士兵们一听,纷纷不相信,“你就装!谁不知道你们水火不容,啥时候你也将六殿下看成兄弟了,真是闻所未闻!”
军营的乱子都已经平息,元天轲拍拍屁股就想走人,被元祈牧拦住,“三皇兄怎么急着要走啊?”
“额……”元天轲一句话堵在口中,他总不能说这儿没他什么事了他要回去睡觉吧?那他还不得被这八万人唾骂死?于是也只能说道:“我还有事请没处理,赶着回去。”
旁边的大将军沉不住气了,突然强势的一脚跺地,朝四周喊道,“二郎们,面前的两位皇子如果要你们选择一位最高统帅,你们选谁?”
众士兵不约而同的用同一个声音接着喊道:“六皇子!六皇子!”
呼声之大,足以振奋人的精神,这些士兵都是好士兵,可惜的就是配给了不会用兵的草包。
这时候,咱的六皇子殿下本来是神色凝重的,可是低着头的俊脸却又是带着点儿微微的得逞。
突然,某一方向传来帐篷崩裂的声音,抬首高望,最大的敬军营帐被火烧了一小部分,估计绳索什么的被火烧松了,大帐由大碗粗的树干搭建,此刻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