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个与众不同的人。”闵一一沉浸在泡温泉的轻松中,耳边忽然蹦出这么个若有若无意味带过轻飘飘的声音,还是个男声。
经过简单分析,声线不错,音韵流畅婉若游龙,婉转之余微乎悄然喑哑,得出“挺好听”的结论。
来者虽是男人,然池中人却并没有惊慌失措的拿衣服来遮挡自己,或者羞怯不安,只是稍微转了转身,然后若无其事的拨了一下水,瞟了一眼岸,回了人一句:“想必你也是个神出鬼没的人。”
可……听这人的语气,似乎他在关注着自己,但又想不明原因。
疑虑间,忽闻遗韵犹存之轻声一笑,即见那人轻步走来。
眼波瞥过,一袭拥尘莫染月白华裳,衣袂飘飘广袖丝垂。抬头仰望,那人面比桃花绯善,眉目若画里精迷,形色朔风流线光洁如雪,绫纱墨发如丝扬逸。回眸盼那,落落一身恍若月中神人,无暇掩藏与生高贵,凡人遥不及他半分飘然。
三步打量完毕,唇齿间磨出俩字:“人妖。”
生得这么堪比天人,不知嫉妒死了多少人?
男子嘴角至始至终带着笑意,似乎一点儿也不介意面前这个女人的打量,甚至对刚才那俩听不懂的似贬非贬的字也不在乎。
只见他轻柔的拢拢袖子道:“你难道就一点都不担心我会对你做出些什么与表面人格不符的事?”
话虽说得文雅,但可见其露了几分,字里的意思不用解释也明白。一个女人在洗澡,面前出现个陌生男人,女人的本能反应应该是躲才对的,退一万步说,你不躲可以原谅,但是衣服还没穿上就跟人家这么淡定的说话,这是不是太过匪夷所思了?难道面前的这个女人不正常?
一般人或许这么样,不过他可不会这么想,更不会这么看待,因为她是她。
池子里的人回话:“我不知道你想要做的事谁能阻止,但我知道至少我不能。”
初次见面,闵一一跟这个人本是极为陌生,但是从他能靠近自己的程度来看,她依然发现不了,那就说明他很强,如果人刚才不说话,就是走到了她背后她也不一定知道。
所以说,他要真是那种见色起意的人,大可不用这么客气,刚才就可以行动了不是吗?所以说,自己是不是也该要变得强一点才好?不然她还真担心自己哪天遭不测被人给谋了就不好了,闵一一心里暗自打着小主意。
一个眉间尚不染一丝尘气之人,衣着虽然单调但质量上乘,而且他穿起来丝毫不失风范气度,一看就不是普通角色,这一点她可以肯定。
“哦?”男子犹疑一笑,兴味正启,似在等待她的下文。
某女不说太多,只知道洗完澡了就要穿衣服,随口吩咐性的一句,“麻烦背身回避,本人更衣。”
男子虽现了身,但是他的眼睛一直都没有往水中看去,只是翘首悠然望天空,似乎这样才畅快,而他身姿站立方向也一直是打侧的,也就是说其实这个人根本不存在某些邪恶之念。不过尽管如此,他还是很听话的完全背过身去。
闵一一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也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但是她知道表面看似无害的东西其实都不那么好惹,想了想也就准备抬腿走人别纠结。
走出几步,静立身后那人突然开口道:“你不想要玉蟾解毒吗?”
听见这句话,那正待迈出的脚步也收回,放下。
心中不解,他到底是谁?怎么会对我的情况了如指掌?而且话里的深一层意思也听出来了,他有玉蟾,而且似乎有意要给。
于是回身,开口便问:“条件?”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人,怎么可能无条件将一件如此珍贵的东西随便赠与?
那人幽幽说了一句:“我很寂寞。”
嗄?什么叫“我很寂寞”?你寂寞关我屁事!心里骂完,眼睛一抬。
“哎妈呀!”被这近在眼前的美男吓了一跳。
拍拍胸口,底气足了,大声问:“你是人是鬼啊?!”刚才明明还在五步之外,怎么突然就跑到眼皮子底下来了?
美男十分温和的答:“只要知道我是来陪你的就够了。”
话里暧昧无常,可仔细瞧着,他眼里清如明镜明明没有欲念,咬咬牙,那他坑爹的到底什么意思?!
下一刻,他果真掏出了玉蟾,晶莹透亮的玉蟾在他手心里极具诱惑,闵一一看得眼睛都直了。
警惕性的伸出手,他很慷慨的将玉蟾放置到闵一一手中,与此同时她还感觉到一股舒爽冰清的力量在自己体内流转,然后又警惕的瞄了美男一眼,接着毫不犹豫就将那只小玉蟾给吞了!
“呃……”
嗯,活动了下,吞了玉蟾身体感觉轻松了很多。刚才还怕他反悔,现在吞都吞了,再反悔他也拿不出来了,这就是某女打的如意算盘。
这时某男似笑非笑道:“你不知道玉蟾是只能含化不能全吞的吗?若吞了它的人功力不够不能化去,只怕会越来越糟。”
什么?!哇靠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