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个黑衣劲装的少年缓缓从暗处走出,那稚嫩的脸上却是一片的冰冷,但幽深的黑眸却是有着坚决与常人不符的成熟。
小小的于美人打量着他,没有开口。眼前的少年也顶多比自己大了没几岁而已,虽然他的神色很是特别,那是一个她不懂得的世界。
但是……
于美人小小的身子跛着扭伤的脚走了过去,眼神却是一瞬不瞬的盯着黑衣少年,稚嫩的童声带着冷然:“你凭什么保护我,我凭什么相信你?”
黑衣少年没有回答,只是坚定的眼神望着于美人缓缓地走近她,从腰间拔出了一把短小的匕首,沉默的递给于美人。
小小的于美人不明所以,眼神望向了松擎,松擎则是对着于美人点点头。
“他的命是你的。”松擎指着黑衣的少年。
小小的于美人看着沉默的少年以及他递过来的匕首,镇定并且淡淡的问:“我该做什么?”
少年黝黑的眸子很是清澈,带着一种特殊的感情似乎是松擎口中说的忠诚。
“松敳,我的名字。”沉默的少年突然开口,声音是低低的有些压抑与沉闷。
“恩,我记下了。”于美人抬眼正视着松敳。
松敳拔出匕首,对着于美人然后把匕首交到于美人那脏兮兮的手中。
“少主,这是仪式。”松敳再次出声,带着一种决绝与坚定。
“仪式?什么意思?”小小的于美人望向松擎,想要得到答案。
“少主,松敳会带着你的。”松擎皱着的脸孔带着一种神圣的感觉,并且微微向松敳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开始了。
松敳骨节分明且布满厚茧的大手握住于美人脏脏的拿着匕首的小手,另一只手却是解开了自己的黑色劲装的上衣露出了虽然还略显单薄但却很精瘦有力的白皙胸膛。
于美人抬眼一看,瞬间脏脏的小脸突然就红了起来,不过还好因为脸上脏脏的所以不太让人看得出来她的羞赧。
这是干嘛?小小的于美人充满了疑惑还有些许的不自在的感觉。
松敳握着于美人的小手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划向了自己的胸膛上方心脏的位置,突然鲜血淋漓的从松敳的胸膛上喷射而出,一下子就飞溅到了于美人的脸上,头上以及脏乱的衣服上。
小小的于美人震惊了,颤抖着双唇,小小的脸上一下子变得苍白。
似乎还没有结束,松敳继续握着于美人的小手在自己的胸膛上狠狠的划着,似乎他是个没有痛觉的人般,虽然那张还略带稚嫩的脸上已因为失血而有些苍白了但那坚定的眼神却还是丝毫没有改变的直直的望向小小的于美人,甚至望进了于美人的心里。
那是一种刻骨的冷意,带着决绝的忠诚。这就是松敳与松擎所说的仪式,是在心灵与**上都刻上所要效忠人的名字,在最痛的时刻表达那种刻骨的忠诚,超越了生命,是一种灵魂的归属。
小小的于美人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但那黑白分明的眼中已经蓄满了泪水,这是第二次她落下眼泪。第一次是娘亲死的时候,第二次却是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人!
“从此松敳就是少主的人了,以命发誓,不离不弃。”松敳一字一句的说出话,坚定而有力。
但这样的惨痛而残忍的仪式却让小小的于美人再次感受到了自己肩上所肩负的责任。而也正是如此,小小的于美人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松擎会说,从今天起自己的命不再属于自己。因为,这样的仪式让于美人也无路可退。
终于仪式结束了,从松敳鲜血弥漫,血肉模糊的胸膛上隐约可见用匕首划出的一个“人”字,那是心脏的位置!是于美人的名字!
从今天开始于美人和松敳的命运就紧紧的相连了。
于美人小小的身体颤抖着,然后终于坚持不住的晕了过去。松敳抱起昏迷的于美人,鲜血却流了一地。
之后的两年,于美人都和松擎与松敳生活在一起,她开始学习练武,她的师傅是松擎,当然松擎有时也让松敳指导于美人。就这样,小小的于美人开始了严酷的训练,松擎绝对是个严师,而且有时候严格到不可思议。
每天于美人都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松擎让她只穿着单衣在雪中跑步,一跑就是一整天,一开始于美人总是坚持不了多长时间就会晕倒在雪地中,最后由松敳把她抱回来医治。于美人的脚上手上都长满了冻疮有时候一碰就会流血不止,还会溃烂,让于美人夜里无法安睡。
可是,小小的于美人却从未哭泣,也没有想到要放弃过,因为她深深的懂得,自己没有后路,若是这点苦都受不住,那么最后等待她的仍旧会是死亡甚至是生不如死。所以,她要活着,不管有多艰难,她都要撑下去。渐渐的于美人可以适应了,她可以一整天在雪中跑步即使双脚溃烂血肉模糊她也没有放弃过。
之后练习武功,松擎在教了于美人一次之后便把于美人丢到了一间暗无天日的密室之中,让她独自面对一头已经饿了7天的野狼。
没有人能够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