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公子还有何事?”钱弦歌回过头来,眼睛眯成一条线。
“虽然谈钱伤感情,可是姑娘欠了在下的钱,不谈不行啊。毕竟在下和姑娘第一次见面,还没有什么感情不是。”楚三少轻飘飘的说道。
钱弦歌嘴角一抽,她就知道,她就知道,这个看似蓄意无害的少年不是个大度的正人君子,而是个巧言令色的狐狸。“没有感情可以培养感情嘛,子曰:‘一回生二回熟嘛’。”
这句话是孔子说的?楚三少心里有一个大大的疑问。不过他也是个只记得话不记得说话的人的主,所以心里疑惑却也没有反驳什么,万一这话真的是孔子说的呢,自己不是在美女面前丢脸了。而且人家说得那么肯定,那说明她很有把握自己说的是对的。红玉和徐平安对于这种深度的文化根本不知晓,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也对,不知钱姑娘仙乡何处,他日如何寻找姑娘。”楚三少眼中狡黠一闪而过。
“楚公子,小女子家里家教甚严,少有出门,可谓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公子前去只怕……”
“原来如此,是在下唐突了。”
两个装腔作势的人打着太极,好像自己已经是古代人一般。
“不碍事,小女子能理解。”
“既然钱姑娘理解在下,那么麻烦告知姑娘仙乡住所可否?”
红玉在一旁实在看不过去了,哪有这么不知好歹的人,非缠着人不放。而且楚三少唧唧歪歪耽搁了她们回府的时间,若是上面怪罪下来可不得了,当下怒道:“你这人是怎么样,胡搅蛮缠吗,光天化日之下,你拦着我们的去路,问女子出处,是何居心。我告诉你,我们是降州四大家族之一唐府的人,你若再要纠缠别怪我们不客气。”
钱弦歌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眼睁睁地看着红玉说出唐府,再见楚三少露出一个和煦的笑容,挑眉道:“原来是唐家的姐姐,难怪让人看了就喜欢。”
“公子见笑了。”钱弦歌见楚三少到和她玩起来,暗自咬牙,笑道:“小女子和红玉姐姐还有要事,就先告辞了。”
“既然如此,在下就不打扰姑娘了,改日登门拜访,请。”
初次交锋,楚三少小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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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弦歌和红玉回到唐府,说了两句话,感觉后者心不在焉就没有再说下去,何况还有事做,便分开了,钱弦歌弄不明白为什么突然就不对劲了,难道是因为刚刚那个楚家小子?说起来那个小子长得还真不赖。
此时已是晌午,吃过饭之后,钱弦歌来到工作地点,见花圃里的花花草草起伏不定,便找了把剪刀来修剪枝丫,忙得不亦乐乎,丫头南山路过,看见钱弦歌的举动,吓得跳起来,忙跑过去阻止。
“为什么不能剪,这样好看多了。”
“我的姑奶奶,您就别添乱了好不好啊,您在一旁看着,什么也不做我们房里的姐妹都感激不尽。”
钱弦歌突然间感到很失落,走在路上看着丫鬟们匆匆忙忙的穿梭,她不知道该何去何从。这是一个陌生的世界,陌生到感觉自己就一废物,现在混得都把自己给卖了。
不止一次,钱弦歌想回到以前的世界,虽然那里依旧是一个人,但是那里是她生活了二十一年的地方,是她熟悉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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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弦歌魂不守舍的同时,红玉也是心不在焉,为何解语倒茶的时候走神,茶满水溢。
何解语也是心烦气躁,骂了红玉一顿,毕竟是跟了自己那么久的人,何解语也不会因为这件事就对红玉怎么样,再说这丫头虽然在许多地方还是做得不错的,也很忠心。
看主子目光暗沉无光,无精打采的样子,红玉干着急,本以为钱弦歌是个很好的人选,结果根本没有想到钱弦歌早已有了婚约,而且‘年龄已高’。所以才会掺多了茶水。
“你到底是这么回事,怎么多去一趟回来就这样了,可是遇到什么事?”何解语本是个美人,但是现在失宠,整个人看起来像失去生气一样。
红玉犹豫了一下,便把钱弦歌的事情说了给何解语听,后者听后沉默良久,在红玉以为她不会说话,刚想退出去,她终于开口了,有些无力,又有些强劲,“可打听到她夫家是哪一户?”
“没有,”红玉不愧是跟在何解语身边许多年的人,何解语一开口她就知道前者是什么意思了,回道,“不过既然钱弦歌在唐府当人驱使,说明她夫家没有实力。稍有钱财的人哪会让妻子供人驱使,而且还是如此娇滴滴的美人儿。”
“当真如你所说的那样貌美?”
“是,红玉怎么敢骗您,要不我唤她过来,少夫人亲自看看,绝对让您满意。”
“唤她过来不是打草惊蛇吗,若是让那小贱妾知道了,就不好办了。”何解语一提起唐泽的侍妾,就气得牙痒痒,红玉在一旁忙夸何解语心思缜密、自叹不如,何解语听着心里舒坦,道:“走,陪我过去看看,不必惊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