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弦歌一看两人还上劲了,哭笑不得,只见一个随从附在张家小子耳边说着什么,后者脸色越发难看了,她上前一步,先发制人,“家景还不快住嘴,张公子大人大量不与你计较,你倒还来劲了。人家张公子也没有说错,我已经想明白了,入张家门对我是百利而无一害,况且张公子已经向我承诺会好好待我的,对不对张公子?”
“对”后者迟疑了一下,说道。“哼,这个人倒还不完全是个蠢货,忍一时之气就能得到她,然后有的是时间报复。而且看他的样子似乎还想找麻烦。”钱弦歌暗自想道。于是先发制人,说道:“我入公子府中可以,到时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我的事情不能随便,还望公子挑个吉日,摆个宴席,让我露个脸。”
钱弦歌如此一说,便是个张家公子吃了个定心丸:她原来不是很不想跟着他,而是嫌他给的不够。只要有想要的就好,就怕她什么都不想要。“好,好,一定满足你,你要什么都可以。”
“那公子还有事吗?如果没有是的话,就请回吧,我会在家安心等公子来接人的。”
“好,你可是要耐心等待啊,我可不希望我还没有到你就已经反悔了。”
“这个自然。”
张家公子带人走后,钱氏等人没了主意,翠竹问道:“小姐,你当真要进张家?”
钱弦歌道,“哪能啊,大家回去收拾下,准备走人吧。”
这下众人没有异议,翠竹问道:“逃哪里去啊,我们都没有什么亲戚,投奔谁去啊?”
“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总之天无绝人之路,天下如此之大,他张家不过是一介地方的富商,还翻不了天呢。”钱弦歌眸若星辰,眉似月牙,朱唇轻抿,神情严肃。一瞬间的狠列没有逃过花蝴蝶的眼睛,他目光一闪,思及二人初遇的情景,看向钱弦歌的目光带着五分笑意,五分轻忧。
当晚入暮,几人兵分两路,约定在曲尾县汇合。
“曲尾县?大吗?人口流动如何?”钱弦歌问道。
“曲尾县不大,和现在居住的地方差不多,算是穷乡僻壤了。”翠竹回道:“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离这里最近的大地方是哪里?”
“降州”花蝴蝶笑道,他就知道这个女人是个聪明的女人。
“那好,我们就去降州,降州地富人杂对于我们来说再好不过了。”
一干人等早已没有了主意,钱弦歌已经成为了他们的主心骨,这时到没有谁意识到,眼前这个处变不惊的姑娘是自家那个娇纵胆小的姑娘吗?
至于花蝴蝶,钱弦歌当然不会放过这样一个免费的打手。因为他会武功,就算受了伤也不是软柿子,一般人还不能把他怎么样。
临走时,钱弦歌一把火烧了茅屋,带着钱氏头也不回地离开。
她对着地方没有感情,走得洒脱,钱氏纵然有万分不舍也无可奈何。对于这个地方,花蝴蝶有些感慨,他想他人生最放松的日子就是在这里度过的了。
不过还好,这个女子和自己在一起,真是上天对自己最大的恩赐。
“歌儿,张家真的会追杀我们吗?”钱氏问道。
“张家在月河也是有头有脸的人,我悖了他们的颜面,还耍了他们,他们那里会善罢甘休。不找回这个场子,会被人嘲笑,说堂堂张家连个小丫头都搞不定。而且这种为富不仁、欺男霸女、横行乡里的富绅与官府的关系哪里会清白?他们拉屎,总要有人擦屁股的。无论如何,此不宜久留!”
“那你把房子烧了又是何故?此举谁来擦屁股?”花蝴蝶一派悠闲地说道。
“啊?”钱弦歌呆了,她烧房子只是看见电视里面的人物经常这么干……
“房子被烧,火光冲天。闹出这么大动静,别人想不知道都难,张家的人来了随便抓个人来问……”花蝴蝶笑得很无害。
“你怎么不早说,眼睁睁看着我烧,你也不阻止?”
“我看你烧的不亦说乎,存心要烧个彻底,我怎么好出言打扰你的雅兴。”
钱弦歌气结,借着火光看着那张漂亮儿灿烂的笑脸,恨不得把火把丢过去,烧他个面目全非,哭爹喊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