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正以万两黄金为蕊儿赎了身,光明正大的接回了王府,在正式册封之前,蕊儿暂且住在九思堂,也就是平日里李正独处的卧房,这样的殊荣让王府的女人急红了眼,却自顾自抬着架子沒了办法,
蕊儿进府第三日,煦阳害了失心疯,李正派人把煦阳送到了别院修养,换句话说,就是遣送出府了,
对于这样的事情,蕊儿一点儿也不觉得意外,她自己还沒出手,怎么有就人先耐不住性子,先替她解决了,
这几日,李正派人送來的礼物倒是不少,蕊儿打开來看的却沒有几样,蕊儿把玩着手里的大珍珠,这是李正昨日刚送给她的,他之所以能那么快的寻到她,正是因有人在黑市上看到了这颗珍珠,他便顺藤摸瓜寻來了,
这时,门吱呦一声被打开,一身明黄蟒袍,金冠束发的李正器宇轩昂,走了进來,
“这几日冷的厉害,恐怕是要下雪了,本王让御医为你开了几幅补身子的良药,能保你平安过冬,”李正大步走到榻前,坐在蕊儿身边,满脸笑意的看着她,
蕊儿缓缓起身,偎进李正怀里,小手有意无意在他胸前撩拨,“王爷对蕊儿真好,”
李正被蕊儿的柔顺弄的满心欢喜,低头便吻上她娇艳欲滴的小嘴,“不对你好,本王还能对谁好,”李正宠溺用额头碰碰蕊儿的,又想起她大白天的躺在榻上做些什么,“这个时辰可不是午睡的时辰,是不是太无聊了,”
蕊儿听闻,转头看向窗外,喃喃的说道:“蕊儿恐怕是住不惯王府,不知怎么的,自打进了府夜里总是睡不踏实,总觉得……”蕊儿顿时停了下來,眼神闪烁,
“觉得怎样,”看着眼前的蕊儿心事重重,不似以前那般率真活泼,心中的歉意和怜惜一股脑儿涌了上來,不管现在蕊儿要他做什么,他都不会犹豫,
“沒什么,沒什么,王爷累了吧,蕊儿替您更衣吧,”蕊儿说罢就要起身下榻,却被李正牢牢搂在怀中不得自由,
“给本王把话说清楚,否则你哪儿都不能去,”李正那股子执拗劲儿一上來,倒是不输蕊儿分毫,
蕊儿垂眸深思,见半晌他都沒有松开自己的意思,只能支支吾吾的说了出來,“蕊儿……蕊儿总觉得府里的人都瞧不起蕊儿,甚至……甚至有人要害蕊儿,”惊慌失措的眼神成功的把李正的心击碎,蕊儿投进他的怀抱,嘤嘤哭了起來,
“傻瓜,有本王在,谁都动不了你,本王马上奏鸣皇上,下个月就立你为侧妃,”李正紧紧抱着蕊儿,他知道蕊儿在害怕什么,他也知道自己怎样做才能让她安心,以前,他会把利益放在首位,女人放在最后,可现在呢,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皇上还有一朝大臣能同意堂堂太子娶一个青楼女子做妃子吗,
“嗯,蕊儿知道了,”蕊儿乖巧的答道,沒有感激,沒有回应,只是淡淡的一句话,便让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男人为他冲锋陷阵,
次日,阳光明媚,难得的好天气,蕊儿带着几个丫头在外面闲逛,正前面走來一群人,旁边的小丫头连忙低声跟蕊儿说道,前面來的人正是王妃,
“草民见过王妃,”蕊儿不卑不亢行礼,却迟迟未听到那人回应,
“抬起头來,”王妃用不太地道的官话与蕊儿说着,语气中尽是挑衅,
蕊儿听话的抬起头來,倾城之容颜让王妃脸色微怒,
“今儿个早上凝霜被逐出了府,这府里又少了女人,你高兴吗,”王妃不屑的瞥了蕊儿一眼,高高在上等着她的回答,
蕊儿一笑,知道这事定是李正为她做的,她是该高兴吗,凝霜与煦阳加害过她,照她的性子定是要找她们报仇的,可李正不是,她们服侍他多年,而他竟然为了一个女人毁了她们后半生,她该说他是有情,还是无情呢,
“草民不知王妃此话何意,还请王妃指点迷津,”蕊儿跪在地上,抬头微笑看着王妃,看着她的脸色渐渐由白转青,
“哼,你是真不清楚还是在这里装糊涂,只要你开口,不管再难的东西王爷都会替你寻來,不喜欢的东西,还不用你开口,王爷便先替你办了,果然是在青楼打滚过了,手段高深的很呐,”
蕊儿不语,嘴角染上笑意,却比这天气还要寒冷,蕊儿慢慢起身,不顾众人诧异的目光,扬长而去,
“王妃,您看,您看她那副模样,简直都不把您放在眼里啊,”王妃身边的小丫头替主子打抱不平,恶狠狠的骂道,
“行了,回去,”王妃紧握的双手咯咯作响,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可她自知现在还不是弄死叶蕊儿的时候,只得强忍着怒气往回走去,
晚上,李正处理完奏折,便急匆匆的从宫里外王府赶去,却被身后的人叫了住,
“哎,三弟这么着急这是要去哪里,咱们兄弟许久沒在一起聚聚了,倒不如趁今日去一醉方休怎样,”大皇子李直一手搭在李正肩膀上,笑的诡异,
“皇兄体谅,三弟今日着实有急事,”李正最受不了这些,以前习以为常的逢场作戏让自己恶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