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行众人,自有管事安排住宿,无需陈胜亲自操心,太尉府的仆人已经不是第一次听说陈胜的名头,知道陈胜两年來不知为老大人挣了多少面子,为秦国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所以哪敢随意对待陈胜所带來的随从,连同白天陈胜带回來的老人和小姑娘,都准备了上房,
陈胜和老人沟通过,知道老人住在咸阳外的一处村落里,以卖菜为生,今天下午之时,卖完菜之后,和孙女回家的路上,竟然遭遇到了那群纵马的恶少们,让孙女受了不少惊吓,
陈胜有感老人两个儿子都已经为国捐躯,生存艰难,有意给老人安排生计,便将其待会国尉府,让管事给老人安排个看家的轻松活,国尉府仆人的薪资,比起每月卖菜多上许多,老人对陈胜的举动感恩戴德,但陈胜却淡淡说道:“这是应该的,我在岭南也打了差不多一年的战,我沒法子照顾的了每一个死伤的将士家属们,但我能见到的,我都应该去照顾一下,”
……
“听说你在城外惹了不少事端,”坐下來之后,尉缭笑眯眯地问陈胜,身为黑水阁的阁主,尉缭对城外发生的事情,自然了如指掌,
陈胜苦笑了一下,心想黑水阁办事效率果然强大,城外发生的事情到现在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老师便知道他闹出來什么事情來了,“教训了几个胆大包天的小孩子,听说其中一个还是太尉王贲的儿子,”陈胜脸色如常,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跟老师说了一遍,
尉缭点头微笑,听完了陈胜的讲述之后,说道:“你的做法沒有错,但却鲁莽了些,沒有顾及到此举的后果会怎么样,得罪那些孩子的身后的家族,以后在咸阳,你的麻烦可不会少,”
“老师,我不怕麻烦,”陈胜也学着尉缭淡淡一笑:“这事情,总得有人管是吧,总不可能让他们一直如此无法无天下去吧,”
这话说得有些怨气,分明是暗指咸阳的各级官府不干活,让一群小屁孩胡闹,这个首当其冲的便是尉缭掌管的黑水阁了,黑水阁对咸阳的监控几乎可用无孔不入來形容,但知道这样的事情,却不处理,陈胜难免会抱怨几句,
“不是不想管,是不能管,”尉缭端起茶杯,对着陈胜说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黑水阁负责不是这样的事情,自然不能出手干预,而内史府衙的蒙毅不在,整个咸阳,三公九卿的要职都跟随皇帝出巡去了,管得了的不在,在的不敢管,所以才出现这样的事情,”
陈胜点头表示了解,眼下咸阳,留下來的都是一些副职官员,这些官员大都小心谨慎,哪个敢在这时候惹是生非,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了,
“你回咸阳的消息,不少人是知道的,邀请你赴宴的请帖,我这里都至少有一百几十份了,我都给你分类了,有几个宴会,你可不好推辞,”尉缭拍了拍案桌上的一叠请帖,笑道:“你老师我久居咸阳这么多年,可从來沒有这等待遇呢,”尉缭换了个话題,
陈胜深感老师的细心,已经帮他把帖子全部归类,不用他典动脑去分析,
“赢高公子,”陈胜打开第一个请帖,便苦笑起來,看來公子高仍然沒有放弃拉拢自己的心思啊,
“公子高的野望,举朝皆知,”看着陈胜苦笑的模样,尉缭淡然说道:“他想拉拢你,站在他的阵营里,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尉缭声音平静:“而且公子高的势力不小,有陇西乌家的财力支持,还有朝廷里的李斯支持,只有在军方那里的声势比较小一些,”
陈胜点头,说道:“老师,你应该知道,我是支持扶苏的,”
尉缭无奈道:“胜啊,老师以前便教导过你,不要太早下定决心,要顺势而行,扶苏的确很有前景,但是过早出现在他的身边,你会成为众矢之的,寸步难行,”
陈胜凝重点头说道:“这个我懂,我并沒有表现出太多对扶苏的支持,扶苏也不是急功近利之辈,为人仁厚磊落,我喜欢他这性格,”
尉缭轻敲着案桌,沉默不语,好一会才说道:“人好,未必就能够当一个好皇帝的,”
“总得试一试,”陈胜笑了,翻完了请帖,陈胜说道:“老师,这几个宴会,感觉总有点古怪啊,这饭感觉不那么容易吃得下口啊,”
十个帖子之中,包括公子高在内,一共有四个皇子请他赴宴,除此之外,还有两个王族贵胄,皇帝的一个堂哥和一个叔父,此外剩余的,都是咸阳出了名的大商巨贾,想搭上陈胜这一条线,好从陈胜那些暴利产业之中,取得一定的营销权,
“如何古怪了,”尉缭笑眯眯说道,
“这几个皇子请我赴宴嘛,肯定是想试探一下我的态度,顺便看看我有沒有拉拢的可能和价值;但是皇族的王侯请我赴宴,却是为何,”
“这还不简单,”尉缭“哈哈”一笑,说道:“哪个皇亲家族里沒有几个尚未出嫁的女儿,应该是想招你当女婿吧,”
陈胜满头黑线,说道:“我不是和素韵有婚约了吗,”
“男子汉大丈夫,自然要妻妾成群,”尉缭振振有词说道:“就算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