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觉前。
柏龙突然出门。感觉到体内慢慢的刺痛感袭來。他的头上渐渐渗出了汗。双手紧握。他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这疼痛感越來越明显了。并不是彭青所说的十日一大痛。
现在每天都会痛。而且是越來越痛。痛得他不能呼吸了。那种像是蚂蚁啃咬骨髓般的痛。痛到骨子里的。
又像是无数只吸血虫在吸食着他的血液。将他的血液一点一点地抽干吸净。不留下一滴。
柏龙不知道的是他的血中有一种特别的味道。而这种味道正是那种吸血的毒虫最喜欢的。还好他只是中毒。并不是中了吸血盅。否则。他此刻早已成了干尸了。
他使劲是攥紧自己的双手。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來。他有他的骄傲。他有他的尊严。说不出声就不出声。痛也绝对不哭。男子有男子的傲骨。
他的指夹扎进肉里。流出了鲜血。他丝毫不感到疼。紧咬着牙关。等着这一次的疼痛过去。
这几天疼痛愈加明显了。也愈加频繁了。他问彭青要解药。彭青只说等到他毒发的时候才给。可是他说。他已经毒发了好几次了。而且越來越疼。
彭青低下头。只说了一句话。沒有解药。
柏龙一下子炸毛。“糟。沒解药。你早说呀。”
“毒不是我下的。”彭青又说出一个让柏龙想踹他的冲动。
“不是你下的。你当初不是说这毒是你下的吗。怎么现在不承认了。还是你把解药弄丢了。或者是你把解药藏起來了。快给我。拿出來。”柏龙愤怒。让他交出解药。
“我说过了。毒不是我下的。我也沒有解药。”彭青再次道出事实。
“那到底是哪个混蛋下的。”柏龙爆怒。
“风英美玉。在死之前。你近距离接触过她。”彭青看向柏龙。虽是问句。但是肯定的。
“你怎么知道。”柏龙愣了一下。问道。
“从你第一次进我房间的时候我就闻到了。所以我便骗你说。那毒是我下的。风英王爷的毒一般人不会解。她的毒术在我之上。所以我一闻便知道了你中的什么毒。所以。此毒无解。”彭青平静的说出。似乎一点也不为柏龙着急。
“Shi-t。有沒有搞错呀。老子只是挨得近了也遭殃呀。卧糟。真沒解呀。”柏龙不死心问道。
“……”彭青默然。
柏龙现在想想这还真是坑爹呀。如果当时知道不能解。那他定然想办法也要逃出去。不管用什么方法。做什么手段。也要出去找到能解他毒的人。总比坐在这里坐以待毙的强。可是现在他痛成这样。根本连这整个院子都逃不出去。更不用说找什么神医解毒了。
呃……
那种蚀骨的痛。如千刀如万剐。如烈火焚烧他的内脏。如万蚁侵食他的六腑。
那种由浅浅变得深深的痛觉。像是慢水煮青蛙般。一点一点地蚕食着你的意志。合你整个人慢慢痛得崩溃。
等过了大约两刻钟后。柏龙感觉疼痛减轻了许多。那种痛感一点点地抽离他的身体。他顿时虚弱起來。似是突然坚守着一个信念。而那个信念又突然之间灭了。
他无力的坐在院子里的地上。抬头看着天空。冰冷的夜里。夜空中还是有星光闪烁着。就像一只只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他。看着他的过往。看着他的现在。看着他的未來。
等了一会儿。站起身朝着另外一个房间。沐浴过后。便來到了彭青的房间里。
看到彭青后。彭青并未表现出丝毫的异常。柏龙也是装做什么都沒有发生。什么都不知道。两人相对无言地准备睡觉。
忽然门被敲响。“咚咚咚”
“进來。”柏龙心想这么晚了。谁还会來呀。以前戊时大家都准备睡了。那些黑衣人也都是退下了的。只有自己守着彭青。但是自从那晚。彭青让自己做夜宵自己烧了厨房之后。他们一度的拒绝自己进厨房了。但是晚饭后他们也会为彭青准备一些点心。以防他半夜饿。其实是怕他饿。
一个黑衣人听到里面的声音后推开门进來了。将两碗粥放在桌子上便下去了。
柏龙一看有夜宵。当然不客气地上前坐下就吃。
彭青注意着他的动静。但是他并沒有上前去吃。
柏龙一口还沒吃到嘴里。马上想起什么似的转头看向他:“喂。两碗。你吃不。”
柏龙端起來个碗兴搭搭的过來了。來到床前。对着彭青一笑。“我知道你也饿了。來。坐起來。我喂你吃。”
彭青坐了起來。他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不过这个差不多还不能太明显在他面前表现出來。否则。柏龙会心理承受不了的。
柏龙看到彭青坐了起來。便将自己手中盛起來的一勺粥喂给他吃。
喂完还问道:“怎么样。好吃吗。”状似很关心的样子。
彭青依旧是假装沒有看破他的小把戏。笑着点了点头道:“嗯。好吃。”
他吩咐手下专门为他们准备的迷情散。怎么会不好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