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正常。只是天杰不在房内。被褥平平的铺在床上。他用手。伸进去探了探。被子里沒有应有的热度。显然起來了很长一段时间。这下。他感到了有些不妙。
急步來到大殿。仍是空无一人。“來人。”他用凝聚了真气的声音。大声叫道。作为化婴中期修为的他。这一声呼唤。可能全宗门大多数弟子。都能听得到。
呼唤的回声。在大殿茂密的树林上空回荡。仍是无人应答。此时。他哪还不知出了啥事。一个移步。來到内门弟子的住所。一番巡视。空无一人。连门卫都不在岗。又移步到了外门弟子居住的地区。那里却是无比的正常。集市上的卖货物的摊贩。已在开门做生意。热闹依然。
“掌门好。…。”不断有弟子停下來。站在道旁。恭敬地向他打招呼。他也沒作理会。
“坏了。所有内门弟子。长老。连他儿子。全数被人掳走了。”此时。他才感到了无比的空虚、无比的无奈。
一夜之间。哦不。半个夜晚。他竟成了仙剑门的孤家寡人。独自站在这空荡荡的大殿。此时。他感到这个大殿。看起來是无比的巨大。大得可以吞噬一切。
他一生的争强好胜。历尽千难万险。无数的征战。…。从父辈接过的仙剑门。近二百人的内门弟子、二十一位金丹期修为的长老。三位化婴期修为的大长老。竟会被人悄无声息地掳走。丝毫沒惊动自己。那來人的修为。会恐怖到何种程度。
此刻。他真想歇斯底里地高声呼喊。却又不能。那心中的恨意、怨气如同火山爆发前夕。在不断地聚集着能量。想喷涌而出。
“找到那作恶之人。要他生不如死。”愤懑中的朱羽凉。不经意地将桌子的一角。捏成了粉碎。手中握着的碎木。在他一阵无意识的揉搓之下。变成木屑。从指缝中无声地滑落到地上。
“掌门。大事不好。昨晚。城里的商铺。被人连锅端了。所有的商铺的师兄弟。全被他们掳走。只让我一人回來报信。那伙人好可怕。修为之高。我根本看不透。至少也是金丹期以上修为。…。”负责城里商铺的金总管。气急败坏地跑來报信。
“掌门。刚才有人送來一封信。说要亲手交给您。”一个炼气七层的弟子。双手奉上一封信。与晚晚接到的款式。字体是一模一样。
“当您读到此信时。可能正处于暴跳如雷、急于想着复仇吧。一切都晚了。 你唯一能做的就是。拿出一半财产。到天鉴宗。赎回你的儿子。悄然离开眉武县城。要报仇。等到十年之后吧。目前。你是一点希望沒有。不要一错再错。既然能轻易掳走你的所有长老、内门弟子。就有能力灭了你。拿钱换回儿子。立即在眉武县城消失。否则。哼。”
看完这封信。朱羽凉真想立即前去灭了舒文轩。用他的鲜血來发泄心中的愤懑。可是。真如那人所说。就在他眼皮下。将他的全部人马轻松掳走。难道真不能灭了自己吗。他的三位大长老。可全都是化婴初期修为啊。想到这。他全身一阵颤栗。“那人并不是不能杀了自己。纯粹是为了体现他一诺千金的承诺。太可怕了。”
“此时此刻。还能怎么办。只能乖乖交出一半的财产。换回自己的儿子。用他的话讲。留得青山在。十年报仇不晚。”可是想到报仇。朱羽凉暗自苦笑了一声。“说得轻巧。拿什么报仇?现在都不是他的对手。十年后就能行。
“罢了。找到舒文轩再说。”最后深情地看了一眼大殿。看了一眼他经营了几十年的宗门。一阵灵力波动后。朱羽凉在大殿上消失。
“朱掌门。请不要怪罪于我。我也是替人办事。决不是与您为难。请鉴谅。”來到天鉴宗。舒文轩在大殿前廊迎着他。第一句话。就苦笑着表明了立场。并未让他进入大殿。
“你昨天就知道。我仙剑门将会发生的事。他究竟是谁。”
“请别难为我。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只是看在我们多年的交情上。奉劝你一句。绝不要与他为敌。他同我们根本就不在一个层次上。能活下來。实是万幸。”舒文轩说这话时。脸上露出的那丝恐惧。直让朱羽凉的心底。拔凉、拔凉。
“天杰怎样。”
“放心吧。他沒事。沒有为难他。将他带走吧。不要回來。”舒文轩。也沒有让他拿出财产。落井下石。”
一个房间里。朱天杰正在昏睡之中。“这是解药。待你安顿后。将它喂下就行了。”朱羽凉拿出一个能装人的储物戒指。将朱天杰送到里面。又拿出了一个储物戒指。放在桌上。默默地走出房间。一阵灵力波动。他消失不见。
他离开后。舒文轩。或许有些兔死狐悲。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从大殿消失。
“雷前辈。事情办妥。这是他的储物戒指。”
“好。仙剑门。从此在眉武县城。就再不存在了。他们的地盘、商铺。还有那些外门弟子。余掌门会分给你们二个门派。此事。我再不插手。”雷雨接过储物戒指。看都沒看。放入血雷珠中。然后笑着说道。走了进去。
雷雨、丁碧瑶、鳌越。余可馨。在县城的商业区惬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