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对的意见。
合上的项宁的报告,接着却是拿起了由太尉沈铭与大司马诸葛正上呈,由数十位有着世袭罔替爵位的世家家主以及近百位军中重将联名签署的奏折。这份奏折的份量是极重的,而其中的内容更是让皇帝无法忽视的。这些代表着军堂势力的重臣在奏折之中,以或是隐晦或是直接的言语请求将武帝朝时由军堂移交到内阁手中的权力重新划归军堂,尤其是军费的支配权。
自开国以来,军费的开支就一直把持在军堂的手中,内阁则是一直无权过问的,并且每年还要从国库中拨出一笔无比巨大的钱财进入军堂的手中。。但这种规矩到了武帝朝则被改变了,雄才大略的皇帝对势力庞大底蕴深厚的军武世家一直都十分忌惮,自登基以来始终压制着军堂的势力,在权相项林甫掌权之时,皇权与相权更是好好的合作了一把,将军堂势力中极为重要的军费支配权收归内阁,自大楚二次西征大胜罗马和大食之后,大楚几十年间少有大规模的全面战争,以内阁为首的文官集团一步步收缩着军费,并且将附庸于军堂的兵部独立扶植了起来,可谓是形势大好,或许用不了十年,掌握了军费支配命脉的内阁就可以开始夺取兵权,将军队置于自己的掌控下,让军武世家完全听命于皇权的支配,再也威胁不了皇帝的帝位。虽然从大楚建国之时开始,军武世家就从未曾真正做出威胁皇帝的事情。
然而皇帝数十年来的苦心经营的大好形势,却因为孤儿院事件的发生而一朝瓦解,其他书友正在看:。这回,军费开支权以及内阁把持的不少权力肯定是必须还给军堂的了。
此刻,帝王的面前正有着两个玉盘,而盘上摆放的却是几件破衣烂衫和馊冷发霉的馒头,连几粒米都看不见的冷粥。这些正是当日项宁等人所见的帝朝开办的孤儿院中孤儿们所吃所穿。帝朝开办的孤儿院大多数收养的都是军人的孩子,这些开支一向是由军费立项中拨出,如今军费连内阁掌管,却连这笔小小的费用都要被贪污克扣,流失到未知的地方,以至于孤儿们生活无比凄惨,若是继续由内阁掌管军费,怎么说大楚的数百万将士都是再也无法放心的了。
军费开支权注定要被军堂用小小的手段给收回,可以想见,收回了大部分权力的军堂势力将会迅速膨胀,苦心维持的平衡和强势被打破,君王又怎会不愤怒。
两个玉盘中所乘的东西被皇帝一股脑的扔到了跪在地上的两人身上,冷粥的汤汁浇了穿着锦衣官服的两人一头一脸,胡乱盖在身上的破衣烂衫上难闻的味道让两个高官几要作呕。但无论如何,在龙颜大怒的帝王面前,两人都是噤若寒蝉,不敢有丝毫的不适表现出来。
“给朕吃下去,看看这东西是人吃的吗?”君王威严的声音响起。
跪在地上的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怎么,忍心给那些将士们的孤儿吃,你们自己就不敢吃了。给朕吃下去。”君王已是极怒,饱含震怒的声音显然是不容置疑。
两人皱着眉头,脸上的神情就像是死了爹妈般难看,用慢到了不能慢的动作捡起了地上的馊冷馒头,慢慢凑到了嘴边。
“吃下去,难道要朕割了你的脑袋,让人灌下去吗?”
两人的速度忽然变得无比的快,将馒头闪电般的塞到了嘴中,忍着难闻的味道狠狠嚼了几下。但很快,他们的所有感官都反应了过来,难闻并且难以下咽的味道,让吃惯了山珍海味的两人的舌头开始打结,牙齿再也咬不下去,甚至连胃中昨夜的鲍参翅肚都要喷出来了。
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中,两人终于将急切之下塞满了整个嘴巴的东西吐了出来,趴在地上再也忍不住一阵干呕,若不是两人看到正瞪着他们的帝王,恐怕连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为止。
“知道难吃了?”项风的声音恢复了淡淡的威严,但两个伴君已久的人却是知道,帝王的怒意恐怕丝毫也没有减轻。
“微臣死罪,微臣死罪。”两人立时趴在地上不断的磕头,口称死罪。
“罪在哪里?”
“臣,臣未能约束好下属,以至于让将士们的孤儿未能够得到妥善的照顾,是臣失职,臣回去之后一定妥善解决好此事。”相貌堂堂的中年人抓住了机会,一口气便说了下去。
“哼,杨銛。”项风冷哼了一声,却是未曾理会中年权臣。
“臣在。”脸色苍白的年轻人正是长宁侯杨銛,虽然皇帝因为他姐姐的关系平日十分宠幸他,但此时从不会国事的他也知道,皇帝对他已经是十分的不满。
望着几乎要吓得尿裤子的杨銛,帝王甚至恨不得将眼前的青年五马分尸,可是想到青年的姐姐,终究还是不忍,怒道:“看看你做的好事,是朕平日给你的赏赐不够多吗?”
“陛下,陛下赏赐极丰厚。”杨銛回了一句大实话。
“哼,那你为何要去孤儿院那里插一手,那些帮会给你的钱,还有帝朝孤儿院的钱,难道有朕给你的多吗?你的贪婪不但让朕大失掩面,还让朕这么多年的部署全部毁弃了。现在军中的将领都十分的不满,朕,朕恨不得将你砍了,以谢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