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陆公历416年11月,初冬使节,草儿渐渐枯黄,战争的肆虐下,空无人烟的村庄,呜咽鸣叫的秃鹫,枯木焦黑的枯草杂木,甘草坡的荒凉和萧瑟是一览无遗的。
肆虐草原的马蹄声响起,接着是金铁交鸣的拼杀声,箭矢呼啸的尖锐声响,战士临死前的惨叫声以及那呜咽不绝的角号声,都在表明甘草坡上所发生的一切。
“驾。”项宁再次拨转了战马,举着自己的战枪,暴喝着策马狂冲了过去。
面对这个凶悍的楚国少年,罗斯人不敢怠慢,分出了四五名骑兵组成了个半圆围了上来,这个冷酷无比可怕异常的少年这些天来如同发了疯般,带着那些该死的楚国人,很是夺去了不少罗斯战士的生命。
在战马的嘶鸣声中,项宁手中那巨大的有些过份的战枪,陡然挽出了一朵斗大的枪花,锋利的枪头如同毒蛇一般,瞬发而收,带起了一蓬血雨,这气势惊人的枪招正是延自常山侯赵家,乃是他们的先祖大将赵云以其毕生沙场征伐所学锤炼提纯的枪法‘破军’,招式简练,但威力却是凶猛强劲,乃是大楚骑兵必练的技艺。
这威力惊人的破军枪法,再配上修习易筋经所带来的巨大力量,项宁手中的大枪便成了这战场上无敌的存在。那名被他刺中的罗斯骑兵死不瞑目的圆睁着双眼从坐骑上栽了下去,到死也没有看清那致命的枪锋是如何躲过了他战斧的阻拦,刺中了咽喉,让他饮恨在战场上。
马蹄如飞,短短的一个照面,项宁便干脆的刺落了当先的罗斯骑兵,然后便要与剩下的两骑擦肩而过,就在这瞬息间,他长枪一横,伸手抱住了枪杆的中间,然后低头伏身在了战马上,躲过了罗斯骑兵平砍过来的斧头和大剑。
胯下的战马在主人的控制下依然在前冲,三马交错之际,两名并排冲上来的罗斯骑兵被粗大的大枪同时扫中了腹部,不断撞烂了他们腹部的战甲,也让两名骑兵如遭重击不由自主的弓起了身子,高速冲锋的巨大冲力带着两人的身体离开了马鞍,然后掉落在地上,显然这野蛮的冲撞让他们筋断骨折,凶多吉少。
“吼!”项宁的喉咙中发出了一声嘶吼之声,硬碰硬的野蛮冲撞,让他体会到了战争中特殊的快感,也让心中的憋闷得以发泄,身为军人,他可不愿意被这些罗斯人始终的跟在身后。
再次解决了三名敌人之后,项宁长枪一引,缰绳一摆,身后的号角兵会意之后,吹响了撤退的号角。
听到撤退的信号,还在厮杀中的楚军顿时奋力脱离了敌人,交互掩护着脱离战斗,撤向草原的深处。动作快捷一致,迅速麻利,仿佛是对于这种打了就跑战术早就烂熟于心。
不过顷刻间,战斗就已经结束,望着楚军远去的身影,剩下的数十名罗斯的伤兵哪里敢去追击,只是欲哭无泪的跌坐在地上或者乏力的趴伏在自己的战马上。
看着四散横列在地上的数十具尸首,以及血战残生的残兵败将,刚刚得到消息赶来的霍夫,脸色变得铁青,他想不到手下称得上精锐的罗斯骑兵居然在这几天的战斗中伤亡如此惨重,面对楚军小股部队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狡猾的楚国人。”霍夫咬着牙齿狠狠的说道,手中的马鞭噼噼啪啪的抽打着空气,宣泄着心中的怒气。
从三天前开始,那些楚国人就带着自己在疯狂的转圈子,若不是自己跟的紧,恐怕就要被他们给甩掉了。而两天前,那些该死的楚国人,就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一千多人分散成几支小队往不同的方向跑开,为了不丢失自己的目标,霍夫也将自己的三千骑兵分散成数队,保持着联系分散追击楚军。
但让霍夫想不到的是,从自己分兵开始,就意味着自己一方悲剧的开始。虽然罗斯的几支分散追击的军队之间始终保持着联系,并且派出不少斥候小队追踪的楚军。但是那些可恶的楚国人总是能够逮到机会找到斥候小队,冲上来狠狠的咬一口,然后在罗斯大队人马接到讯息的赶来之前,不急不缓的离开,这些天来,罗斯的骑兵小队可是伤亡惨重。
“将军,我们要追上去吗?”一边的副将小心翼翼的问着自己的主将。
“不,传名,部队集结,今夜就在甘草坡上扎营休息,明天开始,只要遇到楚军,不论多寡,给我冲上去杀光,我就不信,大罗斯的勇士抱成一团,那些楚国人还有什么办法偷袭我们。”霍夫恶狠狠的说道。他的身后,数名传令兵分散跑开,去找寻自己的部队。
当滚滚的马蹄声渐渐远去,沙利克带着麾下的百名青年近卫军缓缓策马从远处的草丛中现出了身形,他们只是看了几眼牧草折倒的痕迹和地上的马蹄印子,便策马向楚军撤退的方向去了。
“大人不用提醒他们吗?”
“不必了,大军已经调来了,后日等到大军云集,就将这支楚军全部歼灭,时间拖得太久了,霸王城的楚国人迟早会有所反应的,这里毕竟是他们的势力范围。”沙利克挥手阻止了部下,“只要霍夫家的小狮子不受到生命的危险,那么我们就暂时不需要出手。”说到这里,他看向了罗斯军队离去的方向,“有时候受些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