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拖久了会有变数!”
慕容桓嘴角勾起抹浅笑,拍了拍名寒的肩膀,意味深长地道,“有时候要懂得给自己留后路。”万一慕容翼并没有“病”?万一烟如丝早就洞悉先机?无论如何,他都要亲眼见到,才能百分百确信。
见名寒一副懵懂的样子,慕容桓笑道,“磨刀不误砍柴工!时间足够!”
才走了两步,慕容桓忽然想起什么,沉声道,“待会进宫后,你要想办法解决那个暗影。”
早就听过暗影的名号,名寒斜嘴一笑,“王爷尽管把他交给我!”
宫门依旧戒备森严,但见是慕容桓和伯隐的贴身太监巍公公,侍卫们便点头哈腰地方行。
“巍公公,圣后怎么没有来?”看到慕容桓,引路马上全神戒备,疑声问道。
“这……”巍公公神色慌张地望了望慕容桓,闪烁的眼神根本不敢直视引路。
若有所思地扫了扫引路,慕容桓义正严词地道,“圣后身怀八甲,行动不便,此事还是不要告诉她。”
引路阴沉着脸,冷哼了声,“若是皇上有个好歹,是否王爷负责?”
慕容桓神情猝凝,厉声道,“那如果惊扰了圣后,动了胎气,或危及两命,是否由你这个小小的管事承担?”
“我……”引路骤然愣住,顿时语塞,脸上一片讪讪之色。
想起慕容凛对烟如丝的宠爱,想起慕容凛的恐怖,众太医外加一个太监和两个宫女头如捣蒜,纷纷表示同意。
太医院使颤巍巍地站出来,狠狠地剜了引路一眼,叱责道,“你一个奴才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手划脚?”
引路尴尬地杵在原地,脸色一阵红一阵青,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欲要反唇相讥挖苦院使两句,但想到目前的状况只能作罢。
“一切单凭王爷作主!”院使拱手,感激涕零地道。圣后那可是比皇上还要精贵的人,皇上的皇位都是圣帝给的,若是圣后母子有个三长两短,别说他们,就是他们整个家族只怕都要遭受灭顶之灾。
慕容桓轻轻颔首,佯装关切地问道,“皇上到底得的什么病?”
太医们蓦然低头不语,个个惶恐不安,院使踌躇片刻,哆嗦道,“陛下身子向来羸弱,上次无缘无故昏迷不醒,这次忽然离奇病倒,更叫人琢磨不透。请王爷恕我等无能,诊断不出病因,也不知该如何下药。”
现在却不是训斥他们的时候,这会暗卫们想必已经到了宫门口,再拖一拖。慕容桓眉头深蹙,脸上尽是悲戚之色,“你们都是东陵国的佼佼者,医术高明,若是连你们……”语毕,眼眶盈盈泛泪,他缓缓地走到床头,见伯隐面如死灰,心里一阵畅快,说不出地兴奋,只想冲着天空大喊,发泄多年的屈郁。但此时此刻,他只能强忍着,将手不动声色地探到伯隐的脉息上。
细若游丝,时有时无,体内斗气所剩无几,真是命悬一线,只怕支撑不到天明,大事可成也!慕容桓暗吐了口长气,故作发愁状道,“本王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皇上这病实在来得太急,若是贸贸然告诉圣后,影响了胎气……但若……”
慕容桓欲言又止,并未点破,但众人却心如明镜,他们面面相觑,皆战战兢兢。若是陛下有个不测,他们是难逃罪责;若是圣后一尸两命,帝的怒气更是没人承受得起。真是左右都是死,唯有两害取其轻了。
暗影目不转睛地看着名寒,眼中满是探究的光芒,“我认得你,你是辅政王的贴身护卫。”他这个时候跑到皇宫里来干什么?
“果然是好记性!”名寒扬唇一笑,眼睛瞟了瞟暗影手中的长剑,耐人寻味地道,“不知你的剑是不是同你的记性一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