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或者见到什么人?”慕容辽疑神疑鬼地问道。
莫非皇上也看到幽冥了?暗影暗下起疑,佯装沉思,片刻后道,“回陛下,卑职什么都没有听到。”幽冥说得对,他必须另谋出路,不然早晚会被慕容辽连累死,只是这个出路到底是什么?离开皇宫?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又能到哪里去?或者幽冥的意思是投靠别人,那这个人又是谁?看来他得好好想想。
没有,难道真的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慕容辽满心疑惑,犹豫着要不要去找太后聊聊,想想了,他还是决定算了。太后听了,必然说他不务正业,整天想东想西,况且幽冥的事也实在难以启齿。
“好了,没事了,你先下去吧。”慕容辽烦闷地甩了甩手。
来到门口,韵音有些踌躇,脚步欲抬未动。
难道她又改主意了?白慕云心一缩,紧张地问道,“怎么了?”
韵音的嘴角不自然地抖动了两下,细声道,“你二姨在吗?”
白慕云释然放松,却又心生怜惜,暗下决定无论如何,回头定要好好跟封二娘说说,再不让韵音受任何委屈。
“她不在。”白慕云不由分说地拉起韵音的手,装作若无其事地往里面走。这是他第二次牵韵音的手了,紧张却没有减少分毫,韵音柔软的皮肤、暖暖的温度自掌心传来,让他的心脏砰砰砰地几乎要奔出来。
韵音也并不比他好,这会脑袋放空,只木讷地跟着白慕云往前走,耳旁只有心跳声,不知是自己的,还是白慕云的。
“我有话跟你说。”白慕云终于鼓起勇气,大声道。
“嗯。”韵音脑海中嗡嗡嗡地作响,头垂得越发低,声音如呓语般。明明已经想好要怎么面对他,为何这时却偏偏连看他一眼都不敢呢?
白慕云捧起韵音的双手,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头,一字一顿地道,“我喜欢你!”
仿佛怕韵音没有听到似的,他又说了遍,“我喜欢你。”声音铿锵有力中带着愉悦,憋闷已经的心头豁然明朗,跃跃欢喜地期盼着韵音的回应。
韵音心如鹿撞,紧张得手心都出了汗,嘴角无意识地向上弯起,勾成灿烂的弧度,心底涌上股甜滋滋的感觉,整个人飘忽忽的,像置身在芳香阵阵的花海中,像身处山谷幽泉之下,像伏在白云上畅看江山如画……
半饷,韵音没有吭声,白慕云便有开始忐忑起来,心急如焚地问道,“你呢?你是怎么想的?”只要她告诉他,她如他一样,哪怕甚至对他只有少许好感,他就会义无反顾,誓死守护她,关爱她。
韵音的嘴角张了张,“我愿意”三个字终于在徘徊已久后吐了出来。
白慕云欣喜若狂,傻傻失笑,高兴地抱着韵音原地打转,嘴里大声地呼喊,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他的快乐。活了二十七年,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开心过,老天总算待他不薄,往日的所有不幸顿时烟消云散,心里满满的都是幸福,都是对未来的憧憬,对命运的感激。
放下韵音后,白慕云怔怔地看着他,恍似生怕是在做梦。
“还道你是个沉稳的,没想到今日也这么轻浮。”韵音抿嘴笑道,眉目似嗔非嗔间情意流转。看到白慕云这个样子,她心里的欢喜真是无法言语,往日的他总是太过冷漠,太过严肃。
白慕云笑呵呵地挠了挠脑袋,道,“那还不是因为你的关系!”
韵音撇撇嘴,怅然道,“可惜你二姨她不喜欢我。”
白慕云摇摇头,急忙解释道,“不,不,那是她误会你了,如果她了解真正的你,绝对会很喜欢你的。”
韵音不以为然地皱了皱眉,道,“几句流言,她便误会我,那以后再有了流言呢?是不是又要误会我?这次误会能够澄清,那下次如果不能澄清呢?”
恋爱中的女子总是格外敏感,韵音越说越伤心,眼眶泪水开始浅吐雾气。
白慕云按住韵音的双肩,目不转睛地望着她,眸中满是深情,脸色真诚严肃,郑重其辞道,“你放心,不管二姨她怎么想,怎么看,我对你的心永远不变。我会尽力让二姨知道你的好,如果她还是不喜欢你的话,我就再不见她,好不好?”他不相信二姨会那么蛮不讲理,如果真的如此,他也会选择韵音。
悲伤的泪水化作感动的反应,韵音吸了吸鼻子,唇角飞笑,道,“我有什么不放心的?这话要是被你二姨听到了,怕会越发不喜欢我,要说我是狐媚子,拐了他的外甥,倒是我的罪过就更大了。”
白慕云急了,厉声道,“谁敢这样说你?”
“我不过白说说,你看急得?”韵音瞪了白慕云一眼,掏出帕子擦了擦他额头的汗粒。
前一秒还怒气冲冲地白慕云,这会变得如同绵羊,呆呆地愣住,勾勾地盯着韵音看。
韵音两腮红云骤起,衬着她白皙的皮肤霎是动人。
空气的浓度变得稠密起来,暧昧的情愫在其中缓缓飘荡,彼此砰然有力的心跳声清晰可闻,不到十公分的距离开始慢慢变近,爱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