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就麻烦了。
看了看人事不醒的刘成,烟如丝忍不住又不屑地嗤了下,接着低声念了个“出”字,然后手中就多了一小坛酒。
“先把他弄醒。”烟如丝说着走到刘成跟前,把酒坛子打开,将酒朝着刘成的脸上泼了泼。
少顷,刘成呛呛地咳嗽了一声,眼睛开始扯动,未睁要睁。
“浪费了我的好酒。”烟如丝惋惜地叹了声,将酒坛子又放回了域戒,心里想着干脆下回储存点尿,对付像刘成这样情况的人,尿比酒划算得多。
韵音目不斜视地盯着刘成,不一会笑着道,“他醒了。”
烟如丝面色一喜,急忙一看,那刘成竟然紧紧地闭着眼睛装昏。
烟如丝若无其事地拿出弄儿送给她的那把匕首开始把玩起来,平声道,“喝了我一坛子好酒,要是还不醒的话,那我就只好用匕首一片片地割肉了。”
听到这话,刘成马上睁开眼睛,连连道,“我醒了,我醒了。”
韵音哑然失笑,真是没见过比刘成还要胆小如鼠的人,太不经吓了。
烟如丝抬抬眉毛,俯下身,意味深长地笑道,“终于舍得醒了?”
刘成大气也不敢多出一下,只想着熬到他的人来就好了。他忙用余光扫了扫,见牢房外面的两个狱卒已经不见了心顿时狂跳起来,再看牢房内,宫奎正直直地躺在一旁,看不清相貌,不过想必十有**是死了,他更是害怕不已。
“两位姑娘,我们今日无仇,往日无冤,求你们饶了我吧,我这就下令让人把你们放了,好不好?”刘成可怜巴巴地看着烟如丝和韵音,苦苦哀求道。心里却盘算着如何拖延时间,想来他的护卫不到半个小时就应该过来了,还有贴身小厮,这么半天没有看到他出来,应该也会来找他吧。
烟如丝笑着点点头,道,“好,只要你如实回答我的问题,我保证不会像对付宫奎那样对付你。”
刘成身子一僵,脑海中蓦然回想起刚才看到的画面,宫奎的脸变成了鲜血淋淋的骷髅,实在太可怕了。在抬头时,烟如丝在他眼里俨然成了魔鬼的化身。
“我说,我什么都说。”先保住命再说,只要最后能把她们杀了,说没说又有谁知道?
“宫奎叫你来做什么?”烟如丝厉声问。
刘成愣了下,正迟疑着,韵音忽然凑到他耳旁,小声道,“你还是快点说吧,不然她生气起来,我可是拦不住的。”
刘成一个寒颤,忙道,“他昨晚连夜派人到锦州找我,说是擒住了两个来自三王府的人,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让我赶紧过来看看。”
“你们为什么要抓三王府的人?难道你不知道三王爷是谁吗?”烟如丝冷冷地看着刘成,周身环绕着一股让人无法直视的气势。
刘成再不敢隐瞒,和盘托出,“我表面上是锦州的知府,可实际上是皇上的暗卫,宫奎是我发展的下属,也隶属于暗卫。我知道皇上一直想要对付三王爷,所以听宫奎说抓到三王府的人就忙赶过来了,想着要是这次能抓住三王爷什么把柄,就立了大功,皇上必然会重重地奖赏。”
韵音顿时僵住了,心口涌上一股凉意。如果宫奎真的是慕容辽的暗卫话,他肯定知道幽冥被慕容辽杀死的事情,可他却瞒着薛玉凤不说,还帮慕容辽做事,这种人真是死不足惜。
“这件事,你有跟慕容辽禀报吗?”烟如丝又问。
刘成连连摇头,道,“没有,还没有。”
“那你知道慕容辽还有什么阴谋吗?”烟如丝冷声问道。
“我不知道,其实这么多年,除了暗中给皇上上贡银子外,皇上再也没有吩咐我做过其他事,也没有告诉我什么秘密,至于皇上想对付三王爷的事,是我自己猜测的。”
烟如丝暗自思付,看刘成这个样子也不像在说谎。
“你这些年,一共给慕容辽上贡了多少银子?”
“七年总过五百万两。”
烟如丝顿时气结,一把揪住刘成的衣领,凛声道,“你一个小小的知府,不过七年就搜刮了五百万两的民脂民膏,真是该千刀万剐。”
韵音也一脸愤慨地道,“这锦州百姓不知道是怎么样的苦不堪言,你个贪官。”怪不得锦州的街上萧条得很,都是污吏所致,想那百姓怕是连生存都成问题。
刘成忙道,“这不关我的事,不是我搜刮的,是皇上他开口要的,每年开年他都会说一个数目,我也没有办法呀,皇上有令,我就算砸锅卖铁也得凑齐呀!”
烟如丝强忍住心中的怒气,接着问道,“他今年跟你开口多少?”
刘成缩了缩脖子,伸出三个手指,小声道,“三百万两。”
“三百万两?”韵音惊声道,“就是把锦州的百姓卖了也没有这么多呀?”这个昏君,真不配做皇帝,只顾着敛财。
烟如丝略一思索也就明白了,两下暗杀凛的行动,慕容辽的暗卫恐怕死了个七七八八,所以他现在才对凛面上尊敬有加,怕得是凛夺去他的皇位,故而急于敛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