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术塔的顶层谁都不曾去过,一直被列为禁区不许任何人进入,即使是瑟利塔的皇室也不能凭借身份强行进入,这么做就是挑衅大祭司的威严,除了瑟利塔王,在整个瑟利塔没有任何人敢跟大祭司呛声,堪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不过自从莫邪被封印之后,伪王的权力日渐下滑,大祭司的权威也开始没落。
篡位者跟背叛者一同走向末路。
感觉似乎穿过什么东西,眼前视野变化,看到一位身穿白色大祭司正装的青年含笑看着自己。
窟卢塔族人时常是金发碧眼的搭配,而眼前这位却是淡淡的绿色,发色和眸色都一样。柔和如春天刚刚探出泥土的嫩芽,毛毛雨纷纷扬扬,鲜嫩的绿芽点缀着一颗颗小水珠,清新自然。
“在这瑟利塔已经灭亡的时代特意寻来神术塔,一定是察觉到什么了吧。本座等你很久了,从瑟利塔灭亡之后就一直在等你,不知不觉竟然过去这么久。”
大祭司的笑容温和自然令人如沐春风,优雅的倒了一杯茶,轻轻往前一推,看到莫邪站在原地没动,指指自己对面的空位,“坐。”
莫邪看他的目光狐疑,这语气听起来好像之前从来没有见过她似的,不久前弄出的代行体忘记了吗,回到神术塔就装作不认识,她那个时候有想过问清楚解开心底的疑惑,但大祭司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竖在唇前,微笑示意必须要到神术塔内才能交代清楚。她想了下没有再继续追问,在其他世界,在精灵王的眼皮底下说这种关乎这个世界根源的大事貌似不妥,虽然的确达成过什么协议,但泄露了总归是不好的。
为什么到神术塔见初代大祭司,他却失忆了一样?
用审视的目光盯着大祭司的眼睛,走到他面前,坐到空位子上。
“他还带着历代瑟利塔王在外面胡闹,本座已经通知了,过不了多久应该就会回来,在此之前,本座先和你说一说,这个神术的由来。”
莫邪沉默不语,幽黑的眼睛盯着大祭司看。
“最初只是一件看起来微不足道的小事,本座和他冒险的时候遇到一只小怪物,体形酷似人类,弱弱的,笨笨的,因为觉得十分有趣就没有消灭掉,而是当作宠物饲养起来。我们发现它十分聪明,甚至会写一种除了它谁都不认识的文字,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确实是成熟的语言,这种小怪物是智慧生物。”
“然后我们又震惊的发现,它应该是他。”
“小怪物一开始并不是怪物,他被抓去做了残酷的实验,最后因为失败而遭到遗弃,不知为何迷失到这里。这对他来说或许是幸福,因为终于不用再承受痛苦,或许来说是另一种痛苦的开始,因为发现自己回不到过去了,成了一个连话都不会说的小怪物。”
“之后小怪物就死了,我们埋葬了他,情绪低落的回到家乡。”
“本座是窟卢塔族人,他是附近一个独居女人的孩子,他妈妈十几年以前搬到这里来,带着还是婴儿的他。”
“这一场冒险并不久,本来就是为了寻找神奇的草药医治他妈妈莫名其妙的衰弱病,这一次回来两手空空什么都没带回来,而他的妈妈突然病入膏肓眼看着就要不行了。神术救不了她,她的身体莫名其妙排斥神术,一旦对她用只会加重病情。”
“临死前,她说出了隐藏许久的秘密。”
“每个世界都拥有生命力,若是衰败了,星球就会开始灭亡。某一个世界的智慧霸主因为猖狂无知肆意妄为,破坏了自己赖以生存的星球的生命力,当灾难终于降临时才幡然醒悟,但这个时候已经太迟了。无法离开星球,只能看着末日一天天持续,灾难消磨掉他们醒悟后复苏的良知,陷入更深的泥潭,一步错,步步错。”
“他们想出一个办法,窃取其他星球的生命力补充自己的星球以延迟灭亡的命运。”
“星球之间距离的太遥远了,他们无法离开星球该如何窃取其他世界的能量。说一个谎言就要用无数个谎言去圆,他们认定这个是唯一能拯救世界的办法,照着这个思绪无限拓展,思考可以执行的办法,就像当初破坏了星球的生命之源一样,打起其他世界的生命能源。”
“他们抓住无辜的同胞进行实验,植入特殊的装置,抛入混乱的时空裂缝。广撒网重捕捞,只要有一个能到达拥有旺盛生命能源的星球,他们就可以执行窃取,将那个世界的能量吸取过来。”
“实验的开始一直都是失败,直到某一位研究员发现了重叠空间,多重错位空间磁场。利用这一点可以轻松避开穿梭时空的困难,将实验品抛入异世界。”
“她就是实验品之一。”
“她认为自己很幸运,刚落入这里便遇到一位神明,虽然付出沉重的代价从此以后只有20年不到的寿命——以那个世界人均寿命500岁来说真的很短,但过得十分幸福,在这里有过心爱的人,还有了孩子。”
“被神术排斥一定是因为她对这个世界来说代表灾难。”
“她向神明许下的愿望之一就是屏蔽自身信号,不被母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