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图用幼稚的手段勾引他。这样的场景让他想起他们曾经相处的时光。还是这样的冒失、倔强又笨拙。
她居然会对陌生人说“我喜欢你”这种话了,心里有一些小小的酸涩膨胀开去。于是恶劣地继续逗她:“不是说喜欢我么,有多喜欢?”
她窘迫回应:“很……喜欢,我想和你在一起。”
“还有呢?”
“想陪着你走遍山河,看尽日落。”她绞尽脑汁。
他看得好笑:“继续。”
“想与你执手相伴,不离不弃。”
他又好气又好笑。两年不见,她居然会说情话了,这也算是种长进吧。他忽然觉得这样也挺好,这种建立在虚拟世界里的联系或许要比现实中更单纯。他可以通过电脑进入她的世界,而她不会知道他的身份。那么,那些无法说出口的话,不能去做的事,都可以在游戏里圆满。
他出手解决那些虾兵蟹将,然后笑着打出那一行字——
“你要记得一件事,是你先引诱我的。”
他真的再没有放开她,一步一步将她拉进自己怀里。他喜欢上了这种感觉,只看着她,只保护她,可以这样近的和她在一起。
他教她PK和跑位的技巧,她笨手笨脚沮丧得失了信心,问他:“你让我学这些,是需要我替你摆平那些女人,还是觉得我是个累赘?”
不是,我只是想在离开前教会你如何自保。我不想再看见你对别人说“我喜欢你”这种话。
可是他说不出口。
“该拿你怎么办好呢?”他更像是在问自己。
想靠近,却又怕离开你。想保护,却又怕伤害你。这些矛盾积郁在胸口,比窒息还要难受。
他想过放她走。
“不如我们来打个赌,她说二十分钟后会回来,现在还有一分钟。加入她准时出现,你就离开。”这是他对牡丹望月说过的话。
得知叶乔一直喜欢的牡丹望月是自己订婚对象阮熙颜的时候,他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个女人刻意接近的态度,想用自己来激起另一个男人的嫉妒心的小伎俩,他连揭穿都懒得,索性由着她。反正这场订婚注定是闹剧,彼此都没有好感正合他意。
那一分钟,对他而言,真是一场煎熬。
他知道她在。一方面,他希望她看见另一个女子与自己相处时会吃个小醋,而另一方面,他又希望她继续假装不在,就这样安静的消耗掉这六十秒。这样他就可以说服自己,她真的不属于他。他们之间没有缘分,什么都没有。他就可以放开手,放她离开。
可是她说——“我回来了”。
他借由何处风流的手将她拥在怀里,说着调笑的话,脸上笑着,眼里却都是哀伤。
你这个傻瓜。
他在游戏里大办婚礼,哪怕无法在现实中实现,他亦想在虚幻中成全。
而她却没有来,找了妹妹做替身。
他一气之下拂袖而去,索性任由叶乔上了他的号去救牡丹望月。说是散心,拉着洛霄和卫南从富贵楼下一直跟着她到公司,却见她和一个矮胖子一同出来。
那男人明明就是个渣,她却好像一无所知的朝人家笑。
他真是恼火。
“这么久没见,你选的男人还是这么没品。”他想过无数遍,再见时的第一句话。明明是该帅气十足的“好久不见”却变成了这个,说出口便后悔起来。
她的胆子大了不少,敢挺着小腰板儿与他针锋相对了。还会用小伎俩甩掉胖子,长进不少。
他看着她,再见的这一刻仿佛等待了千年那么久远,她耳畔的头发被风吹散,他不禁伸手,却被她避过。
他很想问,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她还在恨他吗?
却始终没问出口。
她心里有了喜欢的人。傻乎乎的暗恋,很适合她这种傻丫头来做。
那个叫杜松的男人邀请她参加他的婚礼。她竟真去了。
他从大哥那儿翻出了那份请柬,拽着洛霄就走。
“纪二少还真是掉节操,连这种级别的婚礼都亲自出席了么?”那只狐狸懒洋洋地讽刺。
“开你的车。”他憋闷地望着窗外。
果不其然,她喝多了。大约是听见他的声音,像猫一样窝着躲在沙发里。
他忽然觉得像听见指甲划过黑板的声音一样烦躁。她若无其事的样子让他心烦,她软弱地哀求的样子让他心烦,她一口承认喜欢那人更让他心烦。
“好,我成全你。”他几乎是粗暴的将她拖进电梯,却在看见她眼泪落下的一刻心软成泥。
他的右手不受控制地抚上她的脸颊,最终将哭泣的她拽进自己怀里。
瘦弱的,颤抖的,哭泣的她,就这样被自己抱着,有着让他沉醉的暖,不想放开。在心里重复的“抱歉”两个字却始终没有说出口。他是这样不擅认错的人,同样不擅安慰女人。
他送她回家,忍不住问:“你在别人面前也是这么哭的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