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十七日将近午时,林枫正在书房批阅昨日的考卷,风惊云面带好笑地走了进來:“林大人,昨日那个作弊的储彦能在街上扫地时受到了他人的戏辱,竟然自己撞墙了,人也晕了一会儿,看守他的士兵赶过來询问如何处置,”
林枫一愣,将手上的卷子重重地放下,起身向外走,并低声吩咐了几句,
一刻钟后,林枫、风惊云与十二名特种战士带着一辆马车赶到了储彦能进行“社区服务”的正道街,
在街头的一处围墙下,一个身着儒衣、外套罪犯号衣的人正面对着墙壁坐着,衣服上洒有许多脏物污渍,正是刚刚被人羞辱过的储彦能,他身后站立着的士兵满脸无奈,而周边围了许多看热闹的人,看到林枫过來,有几名看热闹的人赶紧溜走了,不过,更多的人反而围了过來,准备看林枫如何处理这件市井小事,
林枫走到储彦能身前,看到他额头肿起了一个青紫大包,皱眉问道:“储彦能,你怎么样,能起來不,”
储彦能看到林枫,双手捂着脸上伤处,一边挣扎着起身,一边以几不可闻的声音答了一个“能”字,
林枫抓住扔在一边的大扫帚,递到了他手中,厉声说道:“做了错事就一定会有惩罚,能站起來就继续干,否则惩罚时间会后延的,”
储彦能沒有想到林枫如此心硬,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感受到林枫投射过來的冰冷眼光,一咬牙,慢慢将双手放了下來,接过了扫帚,
“轰,,”看到储彦能头上的青紫大包,好多人不由地放声大笑,储彦能又羞又急,紧紧闭上了眼睛,人僵在那里,浑身颤抖着,
林枫一挥手,风惊云和十二名战士突然动了,像十三头猛兽一样冲进了人群,一个找了一个笑得最开怀的人,将其双臂后剪,从人群中推了出來,风惊云一手还拎了一个,一下子拎出來十四个人,
谁也沒有想到林枫会突然这样做,人群全都惊呆了,面容僵硬,直直地忤在那里,再无一丝声响,
“储彦能,睁开眼,看看可有你认识之人,”林枫提高了一些声音吼道,
储彦能感觉到身前气氛的异样,将双眼睁了开來,在十四名被揪出來的人当中快速看了一遍,最后指着一名年轻人说道:“林大人,刘能是我的街坊邻居,”
林枫一指刘能,怒道:“给他也穿上号衣,罚扫地一天,”
那个刘能痴傻在那里,等到一名战士将一件号衣套到了他身上,轻推他一把时,方才惊醒过來,高声喊道:“林大人,为什么,就因为我认识这个姓储的,”
“对,就因为你认识储彦能,”林枫立刻大声回道,走到了刘能面前,指着他的鼻子怒道,“耻笑他人之窘迫,是谓无情;身为邻里乡亲,则更显无义,如此无情无义之举,只让你示众一天,已属轻判,”
刘能脸上依然是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自古以來,还沒有听说过围观、看热闹被处罚的,
林枫走到其他被抓之人前面,逐个问道:“你今天可有急事,”
这些人莫名其妙,有的答有,有的摇头,
林枫问完,走到人群面前,大声说道:“十四个人,有六个人有自己的急事,你们呢,今天有自己的急事吗,”
人群沒有一个人敢吭声,人群后排开始有人悄悄向远处退走,
林枫指指后排,再度一挥手,战士们迅速蹿了出击,将欲溜之人全部抓了过來,又是六个,
林枫指着这六人,冷声说道:“一遇到事情就只知道缩头溜走,是谓无勇;不能准备判断形势,是谓无智,你们这些无智无勇之人,与方才那些无情无义之人一样,全部着号衣扫地半天,”
剩下的人群彻底静了下來,再无一丝声响,生怕林枫再找出什么理由将他们也抓起來,不远处,有一个四五岁的孩子指着这边想嚷什么,被他的家人一把捂住嘴巴,抱起來飞也似地跑开了,
林枫在人群前踱了几步,扬声说道:“储彦能因在昨天的考试中作弊,必须接受处罚,但他依然是咱们寿州人,也有自己的人格尊严,你们设身处地想一下,如果有一天,站在这里接受处罚的人是你,你会希望围观的人这样耻笑你、欺辱你吗,”
人群依然沒有一点声响传出,不少人惭愧地低下了头,
“你们好多人本來都有自己的紧急事情,却因为看别人的热闹停下了脚步,甚至成为无情嘲笑他人中的一员,这热闹就那么好看吗,如果有一天,当你最需要他人帮助、支持之时,碰到的却全是不宵讥笑、冷漠旁观之人,你的心情会是什么样,”林枫厉声喝道,
人群中响起了一些轻微的声音,更多的人低下头去,
“现在,在我來之前曾经出言不逊、羞辱储彦能者,希望你们能够主动站出來,”林枫接着说道,
过了一会儿,剩下的人群中有两名中年人低着头站了出來,已经被抓的人群中有三名年轻人走了出來,林枫叫过了储彦能,询问是不是这些人刚才羞辱他,是否还有其他人,
储彦能看了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