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军队的人数,林枫原本设想是在全国精选出五至十万精锐之兵,类似野战军,作为对外征战主力;稍次者再选出五万左右精兵,作为国境防守主力;其他淘汰下来的士兵作为预备军力;至于国境拓展以后,则再进行新一轮挑选全文阅读。
当前,南唐全境当前共计十一个节度使,假若按每地现有军队数相等来算,一地的精兵差不多应在五千至一万,再按照十比一的比例精中选精,能来参加比赛的人数应该在五百至一千之间。但是,林枫知道这个数字十分敏感,自然不会主动提出。
这一次,大家在迅速估算了自己可以选出的精锐后,都有了自己的想法,分别提出了“二百、三百、五百,八百……一千、二千”等不一的数目。喊二百的正是寿州刺史刘彦贞,喊两千的则是武昌节度使刘仁赡。林枫作为旁观者,心里也对各地的军队实力有了一个大致的摸底,不禁对胸有成竹的刘仁赡更加钦佩,在这和平年代仍然坚持认真练兵的忠贞之臣,这才是南唐的脊梁啊!
一直在讨论中作打酱油状的户部尚书陶潜举了举手,起身说道:“各位大人,军队未动,粮草先行。考虑到大家今年至明年初都要大举练兵,粮草武器消耗必多,国库必定吃紧。所以,对于明年的比武,陶某建议控制在五百人以内最好,能带来更多精兵的节度使大人只怕就得委屈一下子了。”
久不说话的陶潜一开口,马上把大家全都逗笑了。
李景遂满意地点点头,这些大臣如此踊跃地报人数,其中只怕也不乏来吃国粮蹭大户者,你总不能让人家背着大堆干粮、扛着几套兵器来比赛吧。陶潜无形中也是在点醒大家,是在国家为节省粮食武器啊。
经过一番讨论,人数最后限定为每地五百人。至此,练兵、比武等事宜基本上商榷结束。
最后,一直坐在龙座上只是倾听的李璟,站起身来,目光炯炯地总结道:“诸位爱卿连日来辛苦了!朕在此有请诸位殚精竭智,为大唐练出无双精兵!大唐的未来发展有赖诸位爱卿了,大唐的千秋万载就靠诸位爱卿了!”
齐王李景遂带头,所有大臣齐齐离座跪倒在地。
李景遂高声喊道:“臣愿竭愚诚,不负驱策,请陛下勿忧。”他身后的诸臣也齐声高喊道:“臣愿竭愚诚,不负驱策,请陛下勿忧。”
一场军事变革讨论至此算是划上了句号。
李璟离去以后,李景遂代表他送别了诸位武臣。在出大殿前,李景遂拉住了武昌节度使刘仁赡,悄悄私语了几句,刘仁赡连连点头。
一大群人到了宫门处,刘仁赡过来拉住林枫的手,也用力地摇了两下,拍拍他的肩膀,毅然转身走了。
林枫拜别了几位老大人,找到了正在附近的葛畅、张斌,正在走,却被人一把抓住了肩膀,回头一看,正是采石矶副将林仁肇和忠义军副将陈德诚、陈德胜几个人。
林仁肇看看葛畅、张斌,身上的肌肉不自由主地隆了一隆,他哈哈大笑道:“林大人手下好手众多,林某怎么也得到府上讨教一番才行。”
陈德诚也笑着说:“我们明日返程回建州,家父命我兄弟两个再跟林大人亲近亲近。”
林枫也哈哈大笑道:“朋友来了,自然有好酒相待!我们走!”
就在林枫一干年轻人离开不久,枢密副使魏岑、查文徽的马车也都动了,两人依旧坐到了一个车中。
“查大人,你一时不察,被那林枫激得打了赌,是个隐患啊。”魏岑有些丧气地说道。这一次的变革大讨论,两人也无甚建树,还被人逼着打了赌,可谓诸事不顺。
“无妨,天下大事纷纭,变幻莫测,岂是他一个小小书生可以预测的,这个赌必将成为他林枫折戟沉沙之地!”查文徽铁青色的脸庞露出一丝狰狞。
“话虽如此,但我观那林枫非莽撞失措之人,此事不可大意。光慎兄,我府上有一个精研易经之人,正好府上新进几名歌伎,不如请兄长过府一叙,正好缓解近日之辛劳?”魏岑轻轻笑着说道。
“那就谢谢魏大人了!”查文徽抬了抬肥胖的身体,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式斜卧了下去。
到了魏府,魏岑吩咐下人准备歌舞,并找公孙胜到书房,自己则将查文徽一路引到了书房。
两个刚刚坐好,茶还没有沏上,一名高而瘦、面色黝黑的人急急赶来,跪在地上拜见两位大人。
“公孙胜,有人预测北方郭威可能位极人臣,你且推算一番。”魏岑轻声问道。
“可是指汉国邺都留守、天雄军节度使兼枢密使郭威?”那名叫公孙胜的汉子抬头问道。
“正是。起身吧。”魏岑回道。
那名汉子从地上起来后,神色凝重地掐指算了半天,然后惊讶地说道:“两位大人,这是何位高人推测的?《推背图》中曾曰:‘汉水竭,雀高飞,飞来飞去何所止,高山不及城郭低。’这一象里有郭有雀,正暗合了郭威之名。而据民间传言,郭威的脖颈上刺着一只家雀,所以北人私称之为‘郭雀儿’。
日前,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