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修斯深刻认识到自己把人约到自己的寝室就是个天大的错误,柯连娜安蒂今天特地跑来斯莱特林的地窖跟他说菲特借她出去用一天,卢修斯以为菲特不会过来——去他梅林的以为!
菲特不在意的摆摆手:“哦,这没关系,我也是女的。”
“可我是男的,男的!”卢修斯咬牙切齿的套上衬衣,抓了抓有些凌乱的金发,觉得自己在房间里站着还是坐着都不怎么对,“莎莎,你先回去;菲特·贝罗斯,你跟我来,拿着你的点心!”
菲特被卢修斯一把扯起,把菲特安置在独立小客厅的沙发上后,卢修斯敲敲桌子要来一杯热腾腾的咖啡:“贝罗斯,先吃你的糕点,坐在这里不要动。”
卢修斯回到卧室,床上只剩下凌乱的床单,金发姑娘恐怕在卧室门关上的那一刻就从密道离开了,被一个不速之客打扰了好事,接下来他和莎莎的关系恐怕也不会顺利到哪去了——真不知菲特·贝罗斯这家伙对马尔福而言是福星还是灾星。
要命,难道他真要因为和菲特的流言蜚语而娶不到老婆了吗?
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卢修斯决定先抛开一切,先冲个澡再跟这女人好好谈谈。
听见浴室传来哗哗的水声,菲特立刻把卢修斯的警告扔到脑后,端着咖啡在级长寝室里逛了起来,虽然和她上次来的时候没什么太大的差别,但每次卢修斯的书桌上都有不同的东西——只要是放在桌面上的,卢修斯都允许她自己拿着看。
菲特拿起一封信,字迹她认识,这种让别人看不懂又写的十分华丽的字符来自于马尔福先生,跟马尔福家接触之后她很清楚的明白整整一张信纸只有倒数第二句话是正题其他的都是因为这个家族对美丽的偏执为了华丽而填充的辞藻。
当然,每次不同单词但相同意义的问候足以证明马尔福先生对收信人的关怀。
“你在看什么?”
感觉到身后潮乎乎的气息,菲特笑眯眯地对身后的人展了展羊皮色的信纸:“我在看马尔福先生给你写的信。”
“每个周父亲也会给你写信,内容都差不多不是吗?”卢修斯努努嘴,示意菲特给他挪个地方坐。“今天亚斯列安教授找你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伪装你从昨天就不在学校的假象,你知道我看着格兰芬多那群傻孩子到处找你的样子,憋笑憋得有多辛苦吗?”
“我也是格兰芬多的傻孩子,真抱歉了啊。”菲特哼了一声,挥挥手里的信。“马尔福先生不是交代你要听亚斯列安教授的指挥吗?”
菲特简略对卢修斯提了提黑魔王:“大概就是这样,我也不太明白。可就算被亚斯列安承认,我也对魔法界不感兴趣,毕业后我还是回西西里……卢修斯?”
在听到“食死徒”两个单词后,卢修斯就立刻抓住菲特掀起她两只胳膊的袖子——发觉菲特两条白净的胳膊没有任何魔法痕迹,卢修斯高高提起的心脏也被缓缓的放下:“你没有被标记。”
“没有成年,他说不会标记我。”
“你——说你傻都是轻的,你知道被标记代表了什么?”卢修斯忍不住戳了菲特脑袋几下,“黑魔王,你知道他多少事情?”
“今天第一次跟他见面,我能知道他什么事情呢?”菲特耸耸肩,她唯一能看出来的就是阿布拉克萨斯不喜欢黑魔王,却又不想在明面上跟黑魔王过不去。“可要说第一面的印象,他是个……很会煽动的人,要不是我意志坚定,我也会相信他什么都能做到。你没见过他吗?”
卢修斯摇摇头:“我只在我七岁生日时见过他一面,只记得他有一双红色的眼睛和优雅迷人的微笑,是个十分温文尔雅的先生,可那样的人能成为黑魔王,显然我的认知并不够。”